&&&&
☆、发飙的小秘书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S公司和R公司的合作计划准备工作完毕,开始全面启动。
袁婕明显比以前忙了,当然大事还是轮不到她,都是让她跑腿,苦命的是不仅要替方霖跑腿,有时候还要替其他部门经理跑腿。袁婕没有抱怨,都是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方霖暗笑,经过这次,袁婕的脾气似乎真的收敛了。
周一方霖去上海办事,本来应该袁婕护航,但是袁婕那天碰巧有私事要办所以告假。
方霖一早就带着自家司机开自己的车去了,袁婕记下往返时间。下午四点还没任何动静,袁婕估摸着应该已经回来了,拨方霖的电话询问,只是一拨心里就不安了,竟然是关机。
在银行的大厅里,袁婕每隔五分钟就拨方霖电话。耳边是电视里的快速新闻,正听到说下午四点多,沪杭高速发生交通事故。袁婕心一颤,生出不好的预感,怎么偏偏是沪杭高速,跑出队伍仔细盯着电视,电视里车子已经被撞毁,袁婕却一眼看出那车子和方霖同一车系,此时播音员播出发生事故的车牌号,袁婕的脑袋“”轰的一声就木了,那正是方霖的车子。
播音员绘声绘色形容现场惨状,一男一女身受重伤,袁婕头脑轰鸣,脑子里勾勒出血rou模糊的现场,甚至还浮现出方霖全身是血卡在车子里。银行喇叭播报她手里的号码,她却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是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方霖出事了。
直直的走出银行大门,手有点发抖,拨打电话依旧不通,记不清是怎么打开车门发动车子开往沪杭高速。
到了那夜幕已经降临,现场被清理干净,只是留下斑驳的血迹说明曾经有人受伤。袁婕觉得自己傻了,一拍脑门骂道,自己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她现在应该是在医院啊,可到底是送去了上海,还是杭州?无奈只好打着广播先开回杭州,还没开到杭州市里听到新闻重播,说是伤者就近被送往上海。袁婕才记起给局里打电话说方霖出事了,自己要去上海,程浩林一听,急忙说
:丫头你别急,我问问上海那边,你先别动。
袁婕哪里还能等的下去,只剩下深深的自责,为什么自己不跟着去?想着想着眼泪就不听话的掉下来了,模糊了视线。边擦眼泪边开车,虽然讨厌她,可是不至于讨厌死,本来是要保护的人,现在竟然就这么出事了,开到半路接到局里电话,听到袁婕已经在路上了,程浩林有点生气,问
:你怎么不服从命令?
:程局,都是我的错,今天我该开车送她去的,我现在内疚的想死。
:好了好了,既然去了,就先去医院看看,别急着下定论,你专心开车,及时向我汇报情况。
程浩林担心袁婕这个时候一分心出点什么差错,没敢再责怪。
到了医院,急匆匆的拉住一个医生问了半天,被告知男性伤者已经死亡,女性伤者还在抢救。袁婕的眼泪又要落下来,要怎么和方家人怎么交代?
袁婕祈祷,方霖,你不能死,否则我这一辈子会生不如死。
袁婕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医院的走廊来回的走。不知道走了多少回,内心的慌乱没有减少一丝一毫。
几个小时后,抢救室的灯熄灭,袁婕眼前也跟着一暗,仿佛自己的心也随着急救室的灯光一下子停止跳动。腿像灌了铅,根本抬不起,眼睁睁看着手术室里推出一个人,脸上蒙着白布。
袁婕眼前一黑,天哪,死了,真的死了!勉强扶住墙,模糊中看到那白色离自己越来越近,袁婕的心彻底乱了节奏,震得她胸腔开始疼痛。心底只能发出悲鸣,不行,不行,方霖,你不能死,我宁愿死的人是我。
车子到了她的跟前,白色的布,白色的灯光,一身白色的医生和护士,袁婕好像进入北极世界,心底都是恶寒。
忽觉腿软噗通一声跪下,吓了医生一跳,扶住问
:你没事吧?
袁婕死命的拉住车子,不让护士推走,摇着头战战兢兢的问
:医生,她……她是不是?
“死”这个字卡在袁婕的喉咙间,呼吸困难。
:你是家属吧?对不起,我们真的尽力了,伤的太严重了,胸骨骨折,肺部被玻璃……
医生突然理解了袁婕为什么会突然跪倒,误以为她是死者家属,继续解说死者的死相和原因。医生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绳索紧紧缠住袁婕的呼吸,越缠越紧,呼吸急促,床单几乎要被她抠破,但就是没有力气掀起来。她再一次的害怕了,距离上次的恐惧,袁婕从未有过的胆战心惊。她害怕看到那张素来冷漠高傲的脸此刻毫无表情,或者血rou模糊已经无法辨认,泪水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旁边是无声叹息的护士。袁婕的手机这时候就突然响了,吓了医生和护士一跳,安静的走廊特别的刺耳,和刚才悲壮的气氛一对比,显得更加毛骨悚然。医生提醒后袁婕才无力的接起,却说不出话来。
:你在哪?!
这分明是方霖的声音,诈尸了?!颤颤巍巍的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