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枪手仅杀严晋一人,可见事前早有预谋。
由于背后掺杂太多浑沌不明的因素,受牵连者众,甚至波及中央高层,一时风声鹤唳,全国瞩目。
中央与市府为堵云云众口,祭出重药,上连内政部长、警政署长,下协地方首长,将大批警力入驻T城。
并第四度引进配备冲锋枪、狙击枪等重装武器,肩负反恐任务的维安特勤进驻治安动荡的T城,规模盛大地镇守街头,扫荡八大行业。
首要目标当然就是隶属严晋旧势力的Classic。
早先与纪容关系良好的政商人物为避风头,可说自顾不暇,纷纷离这淌混水远远的,就怕受到波及。
纪容现下没了严晋这块靠山,外有政治因素干扰Classic营运,道上则山雨欲来,局势诡谲,各界蠢蠢欲动,就看谁有能力坐稳严晋位子。
虽然纪容腹背受敌,疲于奔命,但她跨足多方投资,底子仍在,加上黑白两道还有些根基,要动她根本短时间绝非易事。
严晋膝下无子,纪容身为他义女,他身后之事自然由她一肩担起。
纪容忙里忙外,身形瘦了一大圈,看在凌眼里,自然心疼。
葬礼办得浩浩荡荡,送行者数百人,黑白两道喊得出名的人都来了,元首亦到场致意,严晋走得可谓风光。
由于事件还敏感着,媒体一天到头报导,盛大丧礼这么一办,更成为市井小民茶余饭后话题,低调的纪容也跟着在媒体前频频曝光。
书摊上的小报把她与严晋间的关系写得yIn秽不堪,连纪容不为人知的前尘往事都给掀了出来。
纪容本人不以为意,只专心致志办好严晋后事,处里酒店内忧外患。
凌就不行了,翻着那些杂志,晚上都睡不着觉。
胸口疼得她难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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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严晋这天,纪容返家已近凌晨。
凌在朦胧中彷彿听到动静,立刻摸索着起身下床,想看看纪容。这几天两人甚少碰面,纪容要处理的事太多,凌只能尽量体贴地不打扰她。
走出房门却到处见不着纪容踪影,还以为自己听错声音时,凌转头忽见书房门缝透出些许微光。
纪容向来心情不好都会待在书房。
一思及此,凌就有些担心,这阵子实在发生太多事,接二连三,纪容向来不是把心事放脸上的人,愈是如此愈让人挂心。
凌悄声走入书房,纪容就坐在落地窗前,出神望着窗外。凌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这异常的反应,让凌更加担忧,不由走近纪容,蹲坐她身旁。
贴身见她表情,愈发使凌吓了一跳。纪容面色苍白,近乎死寂,她从没见过纪容这样,心里莫名感到害怕。
凌试探地触碰纪容的手,纪容身上冷得像冰。凌即刻心下一沉,紧张地摸着纪容,生怕她病了不说。
感觉凌的触摸,纪容这才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好像看凌,又不是看凌。
凌在这对望里,隐约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所以然。
而后纪容抬手以指节自上而下拂过凌脸庞,那力道轻如羽毛,凌甚至快感觉不到纪容抚摸她。
凌不禁恐惧地抓住纪容正悬在半空的手,担忧问道:“容……妳怎么了?”
纪容看着她,迟迟没有回应,一晌,凌耳里才传来纪容艰涩而沙哑的声音。
“纪凌……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听见纪容说出的话,凌脑袋霎时如五雷轰顶,过大的震惊使她目瞪口呆,一时无法言语。
纪容兀自悲伤,声音犹如黑暗里的游丝一般,“她和妳一样是女的,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在我头发白的那夜。”
“……”
“那孩子现在还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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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以为死去的孩子,竟安然无恙活在世间,被放在密不透风的四方墙里,成了永远的祕密。
若非严晋辞世,很可能纪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的孩子就在世界某个角落。
严晋藏匿小孩十多年,在丧礼结束那天,纪容从他遗嘱里才终于得知这件埋藏多年的祕密。
那孩子与凌同年,早凌几个月生,跟凌一样从小失去父母,命运却大不相同。
负责探查的尧以华说那孩子现在过得不是很好。
一直到了现场,凌才明了所谓的不好究竟是什么情形。
她们一行人方将车停放渔村港口堤防边,一阵阵渔港特有的咸腥味便扑鼻而来,村庄小路两旁搭满渔网做的棚子,一处处堆满蚵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