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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天屋内很暖和,阳光洒在她和纪容身上。
凌坐在纪容大腿,摸着纪容的头发,“妈妈,如果我的头发和妳一样,在很小的时候就变白了,那该怎么办?”
纪容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抱着她,手指轻点她的鼻子,还摸了摸她的头,“这种事不会发生在妳身上,妳不用担心。”
凌抬头看着纪容,“真的吗?不可以骗我。”
“妈妈不会骗妳,妈妈可以对妳发誓。”&& 纪容举起手带着浅笑回道。
凌现在已想不太起当时背着光,边捏她小脸,边说这些话的纪容是怎么样的表情。她更没想过纪容这些话后背后有什么别的涵义。
“妳怎么这么确定…妳真的是妳妈生的?”
刘书妤的话又开始在耳边回荡,凌拿着出生证明书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她低下头将脸埋在手心里,试图想平复紊乱的心情与思绪。
她必须在回家前恢复平静才行,因为纪容正在家里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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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凌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混乱地情绪给镇定下来。
但一到家,走到门口,想到纪容此时就在门的另一边,那些话又开始不由自主地从脑海里不断冒出,一时间竟让她没有开门的勇气。
她握了握颤抖的手,又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勉强开门进屋。
脚才踏进屋内,凌便闻到浓浓的食物香味,纪容的身影正在厨房和饭厅里忙碌地穿梭。
每年她的生日,纪容都会亲自下厨做好几道她喜欢吃的菜给她庆祝。
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凌走到纪容身旁,纪容看到她似乎很开心,摸了摸她的脸,把菜拿给帮佣端出去,空出手来抱住她,低头在她额头、脸颊各亲一下,“回来啦。”
凌回抱纪容,在纪容脸颊回吻,“我回来了。”
纪容端着另一道菜,单手拥着她走到饭厅把菜放到桌上,“再两道菜就完成,妳先去换个衣服,下来之后这里也就准备得差不多。”
把凌放开,纪容轻推她的背催促着。
凌应了一声,往前走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纪容走进厨房的背影,刚刚脸上还挂着的笑容,此刻已消失无踪。
不知怎么地,她现在不太想离开纪容身边,更抗拒走到楼上。
纪容从厨房出来看到凌还站在那里,相当讶异地,“怎么还站在那里呢?要开饭了。”
凌勉强扯开嘴角又应了一声,随即转身上楼。
上楼后,她并没有回房,而是直接走到纪容书房,她还记得纪容将她的出生证明放在书房里文件柜的第二个抽屉。
开了抽屉翻找,她的出生证明果真就在这里,和户籍誊本这些资料放在一起。
凌从一堆资料中抽出她的出生证明,将刘书妤给她的并放在一起比对。
……
所有的资料几乎一模一样
除了初生儿与产妇姓名以外。
全都一模一样……
世界上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吗?
有一个人和妳在同一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生;
出生时的体重、血型、胎别也和妳相同;
接生的医师是同一个。
更巧的是,那个人的母亲怀她的时间也和妳母亲怀妳的时间一样长。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妳和那个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阮伶、纪凌…
名字的发音是相同的,只是字不同而已。
当时年代久远,据凌所知,她出生的那家小诊所早已不存在。
如果刘书妤大费周章地找到这些资料,只是为了假造一份相同的东西来作弄她,这也实在太说不过去。
她绝对还能找到其他可以让凌更难堪的方法,完全不必选择这种小伎俩。
凌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现在她的脑中极度缺氧,象是换不过气似的感到呼吸困难。
她瘫坐在椅子上,简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还没来得及整理好思绪,走廊便传来帮佣在她房外的呼唤声,凌赶紧将出生证明塞回抽屉,草草整理过仪容,立即走出书房。
帮佣见她从纪容书房里出来,感到非常讶异,凌只得故作镇定地解释,“明天要作文比赛,我想到我妈书房里有比较好的钢笔,就进去找了一下。”
对于凌牵强地解释,帮佣当然不敢多说什么,交代纪容让凌赶快下去,就下楼了。
凌也不敢多作停留,迅速回房把衣服换好,立刻下楼。
饭厅里,纪容正在试最后一道菜,看见她,笑着吩咐,“去洗个手。”
凌出神地看着纪容,没听见纪容讲些什么,脚像灌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