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查办,母妃百般劝阻也无济于事,好歹皇帝没有起疑心。可她总觉得皇帝并非没有戒心,不会是故意而为之吧?
“母妃且安,女儿听说前些天,府上来了一名术士?”
“不错。听说是武夷山上的一位得道高人。以母妃看,凭哪一双贼眉鼠眼便不是个正派的人。”
“那术士来府上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唉!”娄王妃长叹一声,“还能有什么,自是些阿谀奉承的话。”说着,娄王妃拉过朱怀珉的手,语气拉长:“珉儿,如今你长大了,我也不瞒你了。再过三个月,你大哥就要满20岁了,弱冠之年,也该回封地了。你父王他,有些耐不住了。一年前,他任命王lun为总督导,总管钱粮兵械,早已超越了一个王爷应有的权限。”
朱怀珉沉思片刻,问道:“据珉儿所知,正德皇帝性情顽劣,最喜声色,不务政事,手下的东西两厂更是猖獗,四处派人潜入王府,监视王公贵族,眼下,父王举动明显,不知多少眼睛盯着呢,有多少张口传到皇帝的耳中。”
娄王妃素爱正史,对政治有些先见之明:“昔年永乐皇帝在位,剥夺了你曾祖父最Jing悍的卫军,那时我们便失了先机。你曾祖父自幼身姿秀丽,聪明活泼,智力超群,勤奋好学,善筹谋略,曾得太祖皇帝青睐,可惜他的心肠不够坚硬,以他的才智在世尚不得帝位,你父王资质平庸,眼光短浅,遑论争霸天下。若是安顺一隅尚可平安一生,可惜,他不知足……”
朱怀珉迎上母亲担忧的眼神,半晌,才道出了心中的想法:“以女儿看,父王即便现在放弃,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最近女儿读史,正读到《郑伯克段于鄢》,里面阐述欲除其弊先纵其乱,女儿觉得皇帝早就下好了套子等父王往里面钻。”
娄王妃诧异地看向朱怀珉,叹息道:“我儿思虑深远,若为男子当成就一番伟业,可惜生为女儿身,只得嫁人生子。”
明白母亲的不甘,朱怀珉也不好说什么。母亲是成都训导,理学家娄淳之女,自幼秉性聪颖,博学多才,能诗善道,且颇有政治见地。可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于父王。父王资质一般,虽然宠爱母亲,但深忌后院干政,从不允许母亲过问前堂之事,母亲心里想必也是不好受。可是,父王待自己却是好的没话说,只有想要的,没有不允的,纵然觉得母亲可惜了一身才华,也不好说父王什么。
“我明白给你说这些,你心里不舒服。你自小敬爱你父王,他的话没有不听的。”娄王妃见女儿脸色不好,心里滑过一丝失落。这个女儿自小被他父王宠的无法无天,自是和他多亲近些。
不便直接违拗母亲的意思,朱怀珉只得二中取平衡:“虽然父王有些动作,还好打错尚未铸成。女儿去劝导一番。父王爱惜女儿,或许会听上一两句。父王向来听信神佛之言,想是那术士在背后推波助澜,待女儿去会一会那术士。”
“也好。”娄王妃点点头,“你的话,想必他能听上一两句。”
辞别了母亲。朱怀珉换了一身男装,带着侍卫王殉出了府门,直往兵械厂而去。
南昌位于南浙,物华地灵,街上小贩闲客比肩接踵,倒也一副热闹景象。
朱怀珉感喟,她在现代是个女强人。学的是医学,对历史知之甚少,更不知道宁王的结局,但从现在来看,处境堪忧,先前的话不过是安慰母亲罢了。她一个姑娘已经看出其中的不对劲,朝堂之上那些文人墨客也不是吃素的,恐怕早就等着看好戏了吧?如今的南昌繁花似锦,不知经年后又是怎样的光景呢?
“主子,您看!”王殉惊讶地指着一处喊出声。
朱怀珉疑惑,王殉是府里顶尖的侍卫,他是家生奴才,祖祖辈辈为王府卖力,颇有些见识,什么事能让他大惊小怪的?去年及笄,父王怜惜,将府里最好的两名侍卫赐给了他,其中刘肃几日前被她赶到广东料理生意去了,只留下王殉在身边保护。其实她的武艺,虽然说不上高强,但自保绰绰有余,可是,她一向喜欢出府玩耍,且凭着几分小聪明做了几单生意,手里的人手难免不够,父王唯恐她被人欺了去,强行塞给了她两个侍卫。
顺着王殉所指望去,只见百米外,一群身穿紫衣的人聚在一起在讲些什么,边讲边演示,好不热闹。
“那是什么人?南昌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批人?”
王殉道:“主子有所不知。听道上的朋友说,最近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大肆传教,全国各地布满了日月神教的教徒,似有盖过朝廷之势。”
“日月神教?东方不败?”这些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那里听过?朱怀珉皱皱眉,不得其解。
“几年前,东方不败夺了任我行的教主之位,将明教扩大了一半,听闻东方不败神功盖世,当为天下第一高手。”王殉说着,一脸向往。
“哄!”如一声惊雷在闹钟炸开,朱怀珉终于意识到那里不对了,笑傲江湖?她虽然不热衷于电视剧和小说,但对于笑傲江湖还是略有耳闻的。金庸老爷子手下的高手个个义薄云天,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