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潭趁机告辞。
&&&&项少龙亲自出迎,金老大甫见面便哈哈笑道:“我还以为那处忽然钻了个英雄好汉出来,原来竟是名震西北的项少龙,上将军骗得我好苦。”
&&&&项少龙歉然道:“事非得已,老大见谅。”
&&&&金老大挽着他手臂跨进厅内,低声道:“上将军昨晚一刀把麻承甲劈得名声扫地,齐人都大失面子;这两天定有不畏死的人来挑衅,上将军须小心提防。”
&&&&接着又道:“外面那批武士不似是齐人的兵员,究竟谁派来的。”
&&&&项少龙这才记起仲孙玄华要派人作他的侍从,应道:“是仲孙家的武士,我也不知他们来了。”
&&&&两人坐好后,金老大语重心长的道:“仲孙龙父子都非是善类,一旦上将军失去被他们利用的价值,他们随时会掉转枪头对付上将军的。”
&&&&项少龙苦笑道:“有吕不韦前车可鉴,对此我早有惨痛难忘的体会。锦上添花人人乐做,像老大对小弟的雪中送炭,才是难得。”
&&&&金老大老脸一红道:“上将军莫要抬举我,我只是顺着性子做,屡吃大亏都改不了这性格。是了!素芳闻悉你的真正身分后,很不是味儿,央我来求你去与她一叙,自上趟咸阳一会后,她对你有很深的印象哩!”
&&&&项少龙心中奇怪,石素芳一向对男人不假辞色,怎会渴望见自己。
&&&&当年自己与她的会面,是通过蒲鹄的安排,现在蒲鹄已因叛乱被处死,她仍要向自己示好,实在没有道理。
&&&&正如肖月潭所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不见她妥当点。
&&&&金老大又道:“我知上将军与曹公决战前,定要养Jing蓄锐,不宜饮宴,不若就把约会订在上将军旗开得胜后的翌日黄昏,上将军尊意如何?”
&&&&项少龙暗忖那时自己早溜了,即使答应也该没有什么问题,到时只要传个口讯,谅石素芳亦不会怪他。笑着答应了。
&&&&两人再闲聊两句,金老大识趣地告退。
&&&&项少龙送他出门时,出乎意料之外,二王子田健在解子元陪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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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恩怨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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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健先向项少龙致歉昨晚爽约之事,借口是父王忽然身体不适。却不知齐雨等早泄漏出原因,但项少龙当然不会揭破他。
&&&&除仲孙龙父子和解子元外,陪来的还有个态度狂傲来自稷下的大夫晏向。
&&&&众人入厅按尊卑坐下后,寒暄过几句,位于上座的田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上将军昨晚一刀败退麻承甲,今早叉以奇技劈断玄华手中宝剑,令人不得不口服心服。”
&&&&项少龙这才明白他再次转舵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显示出足可与曹秋道抗衡的实力,连忙谦让一番,仲孙龙等自然在旁为他说尽好话。
&&&&岂知稷下先生晏向斜眼兜着他插入道:“现今大秦国,究竟谁在真正掌权呢?”
&&&&项少龙故作惊奇道:“当然是政储君了,难道尚有其他人吗?”
&&&&晏向好整以暇道:“可是听贵国吕仲父之言,政储君一天未登基,仍是王位不稳,上将军又有什么看法?”
&&&&项少龙登时整条脊骨凉浸浸的,这口不择言的稷下狂士,无意间透露出吕不韦确在怀疑小盘的真正身分,否则绝不会以此打动田健。
&&&&换言之吕不韦已派了人去邯郸找寻那对曾抚养赢政的夫妇,若他以此扳倒小盘,或作威胁小盘的筹码,会是非常难以应付的一回事。
&&&&田健见他神情有异,问道。“上将军对此有何看法?”
&&&&项少龙心念电转,回复冷静,淡淡道:“晏先生这话使项某联想到有人会叛乱作反,不过蒲鹄等的下场,该是对他们的当头棒喝。”
&&&&解子元笑道:“当头棒喝?嘻,这词语顶新鲜哩!”
&&&&晏向又道:“不知上将军对我大齐印象又是如何?”
&&&&项少龙大感头痛,他不惯拍人马屁,只好道:“只从晏先生能如此在二王子前侃侃而谈,便可知贵国君主制度开明,特重人才。故稷下学宫才能应时而生,这是区区愚见,先生勿要见笑。”
&&&&晏向口若悬河道:“我大齐南有泰山,东有琅琊,西有清河,北有勃海,乃四塞之地。不过若治之不当,即管纵横二千余里,带甲百万,堆粟如丘山,也如虎之无牙,难以争雄天下。故自桓公管仲以还,均广开言路,对敢言之士,奉以车马裘衣,多其资币,以延纳天下贤士。我大齐有今天之盛,确非侥幸。”
&&&&项少龙首次领教到稷下狂士脱离现实,仍陶醉在齐国桓公霸业时的美好昔日,满口狂言的滋味。只见田健眼中射出炽热的光辉,显是对晏向的一番话非常自豪。心中暗叹,表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