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站在门口,一副不知是进是退,举步维艰的mó yàng 。
&&&&小琛子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所动作,于是古怪的抬起头偷瞄了一眼,爷这是什么节奏,不会是害怕,不,害羞了吧?
&&&&门口的侍婢们也从他出现起,就一直保持着弯腰,半屈膝的姿势,等着他进去了之后,她们就能站起来。但是他jiù shì 堵在门口不进去,这让她们心情甚悲痛。爷,奴婢们快闪腰了……
&&&&澹台凰虽然是在坐月子,但是那武功功底还是在的,所以现下虽然没出门去,但大抵也明白外面是发生了点事儿,听jiǎo bù 声就知道是有人到了,而zhè gè 人么,当然jiù shì 那昏迷了不少时日的人,但是zhè gè 人为什么不进来,澹台凰想了一会儿,还没太明白。
&&&&正在她想着是不是出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不凑巧的,她那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和睡的三儿子,此刻忽然“哇”的大哭了起来。
&&&&这小子寻常是不哭的,这样哭也就只有一个理由,八成是尿裤子了还是咋了!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啼哭,让门外的太子殿下心中猛然揪紧,顿生了几分慌乱来,于是这一下,就提步进去了。
&&&&然而进去之后,绕过屏风,他却没看任何一个孩子一眼,径自看向澹台凰。
&&&&孩子出生之后,她原本因为怀孕而削尖的脸,红润了一些,眉眼之中除了以往的刚硬,倒多了几分柔和,只是在柔和都biǎo xiàn 在看孩子们的眼神之中。
&&&&她从来不会用如此柔软的眼神看他,这样一个认知出来之后,他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难道他就比不上那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么?太子爷的心情产生了一种颇严重的幼稚情感,但即便心里十分不满,这会儿到底还是没出声。
&&&&澹台凰正zhǔn bèi 看那老三是在哭什么,刚刚将襁褓扯过来,便闻到屋内散发着yī zhèn 淡淡的君子兰香,从屏风之外扑鼻而来。她抬起头,然后便看见了他。
&&&&算算日子,又快半个月没见了,他因为失血过多,容色苍白,却并不掩一身风华。永远尊贵,夺目,叫人不敢逼视。
&&&&澹台凰其实也是个不太负责任的母亲,准确的说因为还没当几天妈,所以也还没有特别强烈的做娘的自觉,所以看见君惊澜进来了,她就把那倒霉孩子抛诸脑后了!
&&&&她凤眸看向他,没问任何fèi huà ,只是轻声道“我让干娘去拦着你,不让你回来,你可怪我?”
&&&&“怪!”他毫不犹豫的回了这句话,随后抬脚,大步进了房间,坐在她床边。
&&&&这女人,真是让他哭笑不得,欲恨不能。
&&&&的确是怪她,尽管胸口已经被自己的刀子划到鲜血淋漓,尽管他可以陪着她一起痛,但这自责和歉疚,必将伴他一生!
&&&&澹台凰听完,满意的点头,说怪就说明他是非常在意她的!点完头,见他还是一副极为自责的mó yàng ,她忽然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嗯,知道怪我就好,虽然这次是我不让你回来,但是责任你负。下半辈子你要对我非常好,如同侍奉姑nainai一般,看见我的时候,要如同老鼠见了猫!”
&&&&这恐怕是太子爷生平第一次被人揪耳朵,jiù shì 干娘也从来没干过这种事,他面部有些微僵,是以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fǎn yīng 过来,随后十分干脆的对澹台凰点头:“好!”
&&&&对贱人难得的听话不顶嘴,澹台凰表示很满意。
&&&&她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一低头,发现四个孩子嘴角都瞪大了一双小眼睛,似兴奋的看着澹台凰的那只手。
&&&&尤其那刚刚哭得很凄惨的三儿子,这会儿连哭泣都忘记了,一双软绵绵rou嘟嘟的小手,快乐的打拍,还没长牙的小嘴巴长得老大,似乎笑得很是开心。
&&&&显然这四个孩子,都天生的有一种习性,叫做幸灾乐祸!看见老爹倒霉,格外gāo xìng。但也不排除他们还在娘亲肚子里头的时候,因为总是听见老爹意图威胁他们的生命健康,所以同样小小的记仇,这会儿看见“仇人”被揪耳朵,当然是乐不可支!
&&&&澹台凰看着他们,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四个小兔崽子,胆子倒是不小!连君惊澜的热闹都敢看……
&&&&太子爷也很快的眯了眼,危险的看向自己那四个还没见过面的孩子,而这几个孩子,都看起来rou嘟嘟的,小nǎo dài 还没有他一个巴掌大。这一看,他很快的愣了一下,竟也觉得心中似软了一块,这样小的孩子,以后……能长大吗?
&&&&澹台凰抬眼一看,就见他一脸呆愣,抿了嘴有点想笑,这家伙之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要揍孩子来着,这么小的孩子,看他怎么揍得下手!
&&&&太子殿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