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殷嫣歌这样一问,他们所有人都chén mò 了下来。
&&&&随后,殷嫣歌又接着问:“还是众位长老都忘记了,我们殷家的先祖是做什么的?天下人知我们殷家,都只是因为我们殷家是江湖中的地位,难道你们忘了,先祖曾经是西武的开国大将之一!不喜朝廷之斗,才隐退江湖,也为我们留下遗训,忠君爱国!如今我们要因为这么一点事,就背叛先祖的教导,背叛女皇吗?”
&&&&这般大义凛然的话一说,这一众长老们更不说话了。
&&&&最后她道:“不论我们女皇的抉择如何,此刻我们在为西武出力,我们的行为,总不该是错的!而且,我们已经杀了陈轩画,那是澹台戟的王妃,哪怕她死了,澹台戟也为她zhǔn bèi 了那样一场花嫁,她在漠北的地位,在澹台戟心中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你们以为,我们现下抽身,漠北的人会放过我们?澹台凰和澹台戟会放过我们?”
&&&&这般一说,所有人更加chén mò 了。的确,他们已经把漠北人得罪到了极致,现下在西武的军营里面,只要西武还没有兵败,漠北人都不能将他们怎么样!
&&&&而帐篷之外的澹台凰,又勾唇冷笑了一声。看来这殷嫣歌还不太蠢,不仅不蠢,还非常聪明,知道就算他们现下抽身,自己和王兄也不会饶了他们。只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就在她默然冷笑之间,殷嫣歌又冷声开口:“各位长老,我但望你们huí qù 之后,能多看看先祖的遗训,多想想忠君爱国这四个字!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女皇陛下不过是对我们的事情袖手旁观,这并不能成为我们背叛君王和国家的理由,我希望你们能明白这一点!”
&&&&“是!”长老们个个面色羞愧,一同应了一声。
&&&&这会儿,澹台凰竟也微微chén mò 了下来。即墨离也极轻的叹息了一声,他是最能理解殷嫣歌的,jiù shì 有很多时候,弄到你遍体鳞伤,却固执不肯背叛自己的国家。
&&&&而自己,当初倘若不是bǎi xìng 们和皇侄,都要自己死。所有筹谋,最终换来心字成灰,他恐怕也不会离开南齐吧?
&&&&他偏头看了澹台凰一眼,也并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同情殷嫣歌,还是跟她有了共鸣,于是开口:“澹台凰,你和她,其实谁都没有错,不过是立场不同!西武是她的国,她是爱国,不是针对你!”
&&&&澹台凰静默,几秒之后,微微抬头看向即墨离:“你说的没错,我甚至佩服她,但那又如何?她可以用一句爱国来弥补她所犯的过错?那谁把王嫂还给我?谁把当初那个即便折了双腿,也不会颓然,永远如英雄一般站立的王兄还给我?我很自私,我没那么伟大,不会因为她的情有可原,就放弃我的仇恨,忘记王嫂的死,忘记王兄说‘疲累’!也许你觉得这样的我令你失望,但对不起,这jiù shì 我!这仇我一定要报,而出于对殷嫣歌的敬重,我会留给她一个全尸,仅此而已!”
&&&&也许你觉得这样的我令你失望,但对不起,这jiù shì 我。
&&&&即墨离微微愣了一下,这样的澹台凰,不够完美,不够包容,甚至自私。但却很真实,他终究笑了笑,没有再劝,因为没有必要再劝,无论殷嫣歌是为了什么,伤害都已经造成。
&&&&帐篷之内的那些人在商量完,便已经zhǔn bèi 各自huí qù 。
&&&&门口的几人飞快的闪到一边,没让出门的这些人瞧见!澹台凰瞥了即墨离和笑无语这两人一眼,两人也会意,dǎ suàn 分开跟踪这些从殷嫣歌屋子里面出来的人,到处都找不到独孤渺,自然也只能希望他们有一个人,正好去看独孤渺,让他们找到他的下落。
&&&&他们正要动,却发现殷嫣歌也从屋子里出来了。
&&&&她出来之后,四面看了一眼,像是怕被人发现。仿佛是做贼心虚一般,比起方才jiāo xùn 殷家人时那大气凛然的样子,简直是陌生到让澹台凰觉得不是一个人,她四面看了看之后,què dìng 没人了,这才提了步子,往东南角的一个帐篷而去。
&&&&东南角的那帐篷,门口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和其他帐篷也无异,基本很难让人注意到这里来。
&&&&但殷嫣歌方才从屋子里面出来的时候,那mó yàng 实在太鬼祟,令人不得不多想,所以都忍不住跟了上去。即墨离和笑无语原本dǎ suàn 去跟踪其他长老的jiǎo bù ,也都停了下来。
&&&&看殷嫣歌这样子,澹台凰心里有点想笑,殷嫣歌是喜欢独孤渺的,看她这样子,不会是独孤渺被关在这里吧?
&&&&事实表明,澹台凰虽然没有聪明到仿佛妖孽,但也总是不蠢的,所以她没猜错,独孤渺还真的是被关在这里。
&&&&殷嫣歌进去之后,他们几个人自然也就没进去,在外面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