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皇宫,高贵冰冷的帝王,站立在望月台上,身姿傲然挺拔,灿金色的眼眸看向下方,竟似在俯览苍生,而思绪却飘远,不知道是想些什么。
&&&&他沉思之间,背后忽然响起yī zhèn jiǎo bù 声。单单听这jiǎo bù 声,不必回头去看,也大抵知道来者是谁。
&&&&下人们高呼着“恭迎皇后娘娘”,而慕容馥谁都没搭理,也没让人平身,就这般走到了皇甫轩的身后,倒也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臣妾拜见皇上!”
&&&&“皇后有事?”他声线很冷,头也不回的开口询问。
&&&&这一问,慕容馥的眸中燃起怒色,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冷沉道:“皇上,此番攻打北冥和漠北,出动的都是我西武的兵马,而东陵却未动一兵一卒!臣妾是想来问一问皇上,您这一次,就zhǔn bèi 按兵不动了么?”
&&&&皇甫轩闻言,灿金色的眸中闪过一丝讽意,根本不屑偏头看她,甚至根本懒得理会她这话。
&&&&帝王沉稳内敛的侧颜,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慕容馥等了半天,他也不回话,皱着眉头看了他半晌,也什么都没看出来,反而看出了一肚子的火气。
&&&&最终她恼恨至极,狠狠一甩袖袍,开口道:“皇上如何抉择,都是皇上的事。东陵兵马动不动,臣妾也没bàn fǎ zuǒ yòu 皇上的决定!但,想必皇上也清楚,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没有半点私心!臣妾只想告诉皇上,若您一直这样按兵不动,西武那六十万大军,不出两年就会被君惊澜和澹台戟覆灭,届时战火必然会烧到东陵,东陵便将势单力孤,臣妾只希望皇上到时候,不要后悔!”
&&&&她话说完,不等皇甫轩回话,便极为恼怒的转身离开。她心中的确奇怪,自己说要动手打这场仗的时候,他并不反对,甚至从表情不难看出来还十分赞同,但是到如今,他却按兵不动,迟迟不出手,完全猜不到他心中在打什么主意!
&&&&难不成是zhǔn bèi 让她西武的兵马先去送死,他再动?那最终损失的是自己的盟军,她不认为皇甫轩有那么蠢!可,不是因为zhè gè ,那又该是为什么?
&&&&她发现自己从未看透过zhè gè 冰冷内敛的男人,所以如今才困在一团迷雾中。
&&&&待到慕容馥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此处,望月台上又陷入一片沉寂。
&&&&随后,一袭艳红色宫装的女子,摇曳而来。莲步轻移,到了皇甫轩的身侧,与他一起从高处往下看,但见偌大的皇宫,在这登高一望中缩小,但见芸芸众生如同蝼蚁,被高贵冰冷的帝王shōu rù 眸中。但……她明白,他此刻在看的,并不是眼前景象,而是某个人……
&&&&她轻轻笑了笑,道:“皇上,镜中花,好看吗?”
&&&&这话一出,皇甫轩微微滞了滞,却绝对不算是友好的偏过头,看向她,眸中容色很冷,冰凉的薄唇也于此刻吐出毫无温度的话:“皇贵妃,你聪明,这很好。但在朕面前,不是任何话,都是能肆无忌惮说出来的!”
&&&&永远不容人冒渎的王者威严,即便是刘玲玲是陪着他演戏的“妖妃”,但这并不代表如此,她就能随意揣测帝王的心思!
&&&&刘玲玲看他生气,也知道自己失言,但却也并未跪下请罪认错,只轻笑了一声道:“皇上不必动怒,皇上的心思,臣妾猜不到全部,却也能明白一个大概!也请皇上放心,臣妾绝对不会随意说三道四,毁了皇上的计划!”
&&&&她这话一出,皇甫轩眸中冰冷的光芒,才消褪了一些。
&&&&而刘玲玲又弯下腰,接着道:“请皇上放心,不论皇上做出任何决定,臣妾都愿意支持皇上,并配合皇上。皇上的心愿,jiù shì 臣妾的心愿!”
&&&&这话,放在任何人口中,对着皇帝这样说出来,都会有谄媚和拍马屁的嫌疑,可偏偏她此刻的眼神看起来如此真诚,平静的眸光之下,是一片温柔而深情的海,皇甫轩看了一会儿,最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不再看她,再偏头,看向的是无边的天际。而对zhè gè 女人,是应该说“谢”,还是应该说“抱歉”,他此刻也分不清了。既然分不清,那便什么也不必说了,他原本也不是多话而多愁善感的性子。
&&&&见他偏回头去,显然已经不dǎ suàn 再计较自己方才的“失言”,刘玲玲站起身子,抿了抿唇,又接着道:“楚国的那位公主,姐姐嫁到楚国已经多年,她与臣妾的姐姐有些私交,如今正送了信来恳求臣妾……不过,想来皇上既然已经jù jué 了她,那便一定不会再答应,皇上说臣妾应该如何回复才好?”
&&&&皇甫轩听了,并未回话,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刘玲玲却知道,他听进去了!而且他这番chén mò ,已经很明显的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