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营帐出来,看见王兄坐在轮椅之上,静静看着前方的广袤草原,而前方有一个坡度,那坡度很高,也十分陡峭。他静静坐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这话一出,澹台凰愣住!这才明白王兄并非自怜自哀,而是为了开导她,王兄也看出她的闷闷不乐,看出了她在女皇zhè gè 位置上,渐渐的厌倦和力不从心,以及时刻萌生的想放下王冠的念头。而他是想告诉她,没有人战胜不了高峰,人战胜不了,从来都只有自己。
&&&&心思明了,心境也豁然开朗,对女皇之位,也不那么抗拒了。于是沉吟道:“澹台灭的人现今日渐来投奔,我担心里面混进来奸细,所以都隔离处理着。檄文发出之后,事情都进展的很顺利,就连澹台灭住的皇宫,也时而不时的有bǎi xìng 在门口捣乱,但是比较奇怪的是民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那么多说书的先生,声情并茂的描述我的好处,吹捧之下,不少原本不服女人登上王位的bǎi xìng ,也渐渐开始崇拜我起来!”
&&&&澹台凰听着,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心中不仅没有讽刺,倒是生出了不少敬佩:“jiù shì 因为有这么多人在,澹台灭不管是胜是败,他心中也该是满足的!”
&&&&“没有!”澹台戟很快就打断了她的妄想,轻声笑道,“不要太小看澹台灭,他手下的亲兵,都是忠臣于他的。这世上总有那么多人,不会管是非对错,却愿意无条件支持自己想要支持的人。我这边有,澹台灭那边也有!他手中十万亲兵,都是宁折不弯的长剑,宁可在泥泞诡谲里破碎,也不会对敌人屈膝投降!”
&&&&按照前几个条件来看,楚玉璃,王兄,君惊澜,都是有可能的,但是嚣张zhè gè ……天下还有谁能比他更嚣张!难不成他这几日时时失踪,是给她处理这件事情去了?应当不会,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何须他亲自出手?
&&&&“还有他身边的几位首领,手中亦有亲兵,只不过他们的联合,一切都是为了利益!”为了能在未来,在漠北这片新开辟的朝堂中谋取高位,和最高利益!
&&&&澹台凰敛下自己的思绪,微微皱眉,她并不喜欢这样自怜自爱的王兄,偏头看向他:“王兄何必如此,那一个小小的坡度,即便是现下坐着轮椅,以你的内力还是能驾驭起轮椅跨越的,而且即便不能,也有我们帮你。这世上所谓难以跨越的高峰,其实从来都不是那样难以跨越,只是人无法战胜自己心中的高峰而已!”
&&&&这样的情况,倒很是神奇!她是做了不少足够让人称赞的事,但至于说书先生们都来帮她搞宣传吗?
&&&&“看人生中不可跨越的高峰,那个坡度,现下的王兄,怕是决计无法跨过了!”他美艳的面容上,是柔月浅光的波折,美极了的弧度,却晕染出淡淡的感伤。
&&&&澹台戟听罢,了然笑笑,答:“自然是有心人为你做的。”
&&&&澹台戟听罢,竟也没有反驳,那双桃花眸中的笑意极浓,偏头看向澹台凰,勾唇笑道:“你说得对,这天下没有人不可跨越的高峰,只是人无法战胜自己心中的障碍。不仅王兄如是,凰儿你也如是。即便你做不到,也还有我们推你,帮你不是?”
&&&&澹台凰白眼一翻,没理会他这句话,却含着满心对自己没bàn fǎ 胜任女王之位的困扰,在他身边的草地上坐下,也学着他看向前方的高坡:“王兄,你在看什么?”那高坡,有什么特别的吗?
&&&&敛了思绪,也不再在zhè gè 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结,却是开口询问:“王兄,澹台灭那边一直有人过来投靠我们,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不出兵,最后他们先瓦解?”
&&&&其实,他们和澹台灭之间,根本也没有谁对谁错,一切都不过是因为立场不同罢了。所以,支持澹台灭的人不会是错,那些人虽然看似不辨是非,但是是非从来不过是人心中的一把尺子,如何衡量,端看自己。他们坚持自己觉得应该坚持的,如何能说是错?
&&&&“有心人,谁?”澹台凰条件反射的一问,心中已经飞快的锁定了几个目标。
&&&&话是这般说着的,语气里却有一种淡淡的调侃和笑意。
&&&&可以省掉不少麻烦!澹台戟浅笑,
&&&&澹台凰点头表示明白:“既然这样的话,就请王兄拟下作战方案吧,君惊澜和楚玉璃都说,比起行军作战,这天下无人能及你!所以zhè gè 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就按照你的法子出兵即可!”
&&&&“深谙政治之人,懂得善用舆论之人,即便在漠北,也能嚣张到把人派到王都京城,在澹台灭的眼皮子底下说书之人!你说,还能有谁?”澹台戟笑着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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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凰上前去,他也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桃花瓣般的容颜上绽出一抹笑,回头看向她:“请恕微臣不能向女王陛下行礼!”
&&&&更何况,就算她真的不行,还有他们帮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