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珏轻鸣,好生悦耳。
&&&&“陛下!”
&&&&骁叡也来不及去细思两人的不对劲之处,他拂袖起身便对元漓僵硬行礼,怒视着拈花而来的元漓便扬声唤了一句,以示自己的不满和不愿。
&&&&不得不说,元漓变了太多,以前的她确然是玩转心思的主,可是永远都是冷着一张脸,对某人不悦时直接下杀招。而今,与元姝相处久了,心思计谋玩多了,人也杀多了,终于在对待情敌的事情上,她悟出了个道理来。
&&&&人,往往活着比死了更折磨,如情敌这种东西,就该留着命,日日狠戳他的心,终身断了他的念头,那才叫完胜。
&&&&这道理还是她对付元岚的时候悟出的,就元姝那爱钻牛角尖的脑袋,她若是杀了元岚或是骁叡,保管小妮子能念那两人一辈子的好,反而恨她一辈子的坏。
&&&&云鬓高髻龙簪凤钗,元漓扬着那双媚的勾人心弦,却强势无人敢看的凤眸站定在了骁叡的身旁。她不及他高,只是矮于他的眉下,可骁叡却不及她的慑人气势,完全就低了一大截。
&&&&“骁世子这是连朕都敢拒了,倒不知真平公素日是如何教导其子忠君之道呢?”
&&&&一个‘敢’字,一个‘忠君’之道,元漓是有意压了骁叡,直言抵抗君王本就是大逆不道,若是再无忠君之举,只怕是直接就要被扣上逆反的高帽了!
&&&&双膝一屈,人便重重的跪在了地上,那扑通一声,连元姝都听的清楚,大气不敢出的站在桌案边紧张的看着。少年终是逼不得已,颤着声直视向了元漓。
&&&&“臣父有言忠明君,报家国,方为大丈夫,下臣自幼便铭记如今,世人都道陛下贤明,可……陛下今日之举,有辱于臣下,羞待于士族,敢问贤明在何处!”
&&&&若说是一众人人大惊了,就连元漓都有些愣怔,显然是不曾料到年纪轻轻的骁叡竟这般不屈,就冲他这份敢怒敢言的心,撇去私心带入朝野的话,那定是不可多得的忠臣一个。
&&&&元漓眸色轻动,她又不昏庸,瞧着直挺挺跪在地上,明知大难临头却是不卑不亢的骁叡,难得心悦笑出了声来:“朕这才知道,真平公教了个好儿子啊!”
&&&&这话是绝对的赞赏,元漓难得看上一个贤才,自然是龙颜大悦。有心回首去看元姝如何,却发现那小妮子一直都盯着骁叡在看,那眼中的担忧显然,冷冷收回了视线,元漓挑眉轻轻点头。
&&&&原本,她真只是打算给骁叡戴花让众人羞辱一番就罢了,可是如今对上这般贤才,她有意招纳,那可就真是要玩直接的了。
&&&&“朕很欣赏你。”
&&&&捻在手中的梅簪被她扔下,重重的落在了骁叡膝下的石砖上,砸落了几瓣绯色飘飞。帝王的直言赞赏,无疑是让他松了口气,被扔下的梅花也昭示了此事到此为止,可他还来不及感恩呢,元漓便俯身在他耳边悄然说了一句话。
&&&&“元姝是朕的。”
&&&&“陛,陛下……”
&&&&那一刹那间,骁叡像木头一样直愣愣的对上了元漓,如是晴天霹雳,他全然不知道自己听见了什么,更不敢深想那究竟是什么意思。惊愕的清眸中,倒映着的是女帝不屑的轻嘲,似乎是在嘲讽着他的不自量力,又是在昭示自己的独占。
&&&&元漓知道他听清了,遂满意的起了身,慵懒理了理腕间几层的宫袖,高傲的眉峰微扬霸气渐染。不再看跪在地上的骁叡,就说道:“枢密院缺人,若是愿意,就去补个位吧。”
&&&&从最初的震惊中找回了心神,再听闻这句话,骁叡已是呆愣愣的笑出声来了。他都听见了什么?皇帝喜欢女人,对象还是元姝?好像是这样的……
&&&&枢密院缺人?不,政治权利掌管的内阁怎么会缺人呢,骁叡虽表现的是淡泊明志,可是他确实是个贤臣之才,唯有仕途才是他的最终归路。元漓只是给他一个选择题罢了,是要元姝还是要报国?
&&&&当然,聪明若骁叡,在他接受事实后,就该明白的——选择元姝,只会是死路一条,当然还不止他死;而选择进入枢密院的话,则是光宗耀祖,大展宏图的光辉大道。
&&&&只能说,元漓给的路,便是如此的退无可退。
&&&&元姝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骁叡的癫狂笑声吓的她忙跑了过来,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少年落泪,惨白的俊颜凄然至极。
&&&&“叡哥哥!叡哥哥!你怎么了?”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靠近呢,便被元漓一把拽住了手臂使劲一拉,头重重地撞在了元漓的怀中,华丽衣襟上的珍珠宝石膈的她脸颊生疼,她却顾不得了。
&&&&“你松手!”
&&&&元漓依然是面带笑意的拉住了她,手却是暗中用力捏紧不许她挣脱分毫,当着骁叡的面甚是亲近的揽住元姝,就轻声说道:“姝儿不是说外面冷吗,来,我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