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块碎银子扔在了地上,那乞儿却在厚厚的尘灰中打滚起来,跪着便朝元姝那边磕头,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直到元岚不耐烦的拉着元姝走了,她才转身捡起了地上的碎银狼狈的钻入人群中去了。
&&&&元姝脚一顿,看着那闪身就不见了人影的方向,秀眉轻皱。
&&&&“又怎么了?”元岚看出了她的异样,也停了脚步看去,却只瞧见一堆散场离去的百姓,并无其他。
&&&&不知为何,元姝总觉得刚才那个乞儿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来,看着元岚甚是不开心的神色,她也就不想纠结了。忙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她们赶了许久的路,好不容易到了一处大些的州城,元岚就迫不及待让人找了城中最好的客栈准备歇脚。却不料在入门之时被那个乞儿闹了一场,难免心中不愉,订了上房就与元姝分开休息去了。直到晚膳时,两人才有说有笑起来。
&&&&南方之地多富庶,而又以食著名,一桌的Jing致膳食糕点,许多都是宫里吃不到的。倒不是东西金贵,而是因为是百姓食,宫里的食谱是不会出现的,加之用料都是时令短暂的材料做成,都不可能运到天都去,两个丫头倒是吃了个新奇。
&&&&“这不过是刚近南边罢了,就这般好玩,待再前行几日,估计连天都都不想回了。”饮了一盏果酿,元岚倚在靠椅上便是眼神迷离。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她们这几日都是快马加鞭的赶路,大多时间都是野外渡过的,一开始还觉得新鲜,可在看见州城时的兴奋,便直接表明了一切。元岚向来都是喜欢享受的主儿,却不是耐心的人,她对权利有执着,却也对游玩感兴趣。
&&&&“那就不回了呗。”元姝有意无意的打趣了一句。
&&&&闻言,元岚就嘿嘿的笑了起来,染了绯色的明艳面容上,有几分迷醉,看向元姝的眼睛多了莫名的意味,沉沉说道:“那姝儿就陪我一辈子在这,可好?”
&&&&元姝悚然,夹在筷箸中的糕点落在了桌面上也不及顾。此时元岚的架势真真是像极了某一时的元漓,虽无元漓的霸道逼迫,却有元漓的深情别意。
&&&&难道……
&&&&瞬间元姝就僵直了后背,就在她瞪着眼睛吃惊怀疑的时头上,慵懒的元岚甩了甩薄纱长袖,语气甚是扫兴的说道:“我开玩笑的罢了,便是前面如天宫,我也不会留下的。”
&&&&“为,为什么?”
&&&&“为什么?”元岚举着琉璃酒盏便在眼前晃了晃,明光下的薄片琉璃七彩辉映,渐渐变冷的双眸格外的黑沉,樱唇一侧笑意微染,蓦然看向了元姝,道:“便是天宫,我也不是天帝,无趣。”
&&&&换言之,若在天都,她便能成帝?
&&&&那一瞬间,元姝看清了她投来的视线,是不含一丝感情的冰冷,让人战栗的勃勃野心。也便是这一刻,元姝起了不祥的预感。
&&&&元岚,或许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元岚了。
&&&&晚膳后,各有心思的两人也没多逗留,便打算回房休息去。侍卫长却过来了,僵着一张脸对元岚行礼,便禀报道:“主子,有一事甚可疑。”
&&&&连上了楼梯的元姝都停下了脚来,好奇的看过去。
&&&&元岚极为看重这位,所以不免上了心,正眼看去问道:“何事?”
&&&&“方才云六找到属下,说有一事到现在还想不清,便是今日入客栈时,那突然出现的乞儿。当时云六是一脚踹在她腿上的,还有手上也曾踢过,可是……”深锁眉宇,不难看出这个男人的危机感十足。
&&&&他这话说完,别说是元岚了,就是元姝都听出了其中端倪。云六是元岚几大侍卫中唯一的女性,可自幼习武的她气力之大,连一般的男子都禁不住一脚的疼。而那个看似骨瘦如柴的小乞儿,又是怎么被踹中了手脚后,还能在几个侍卫的压制中挣扎去抱元姝的腿呢。
&&&&“她不是乞丐!”元姝失声而出。
&&&&若真是乞丐的话,当时那几枚碎银子丢下时,元姝就该看见她的急迫。可是,元姝清楚记得那女孩藏在脏发下的清明眼睛里,根本就没有银子的影。
&&&&可如果不是乞丐的话,那又是什么人?
&&&&元岚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八成又是被人盯梢了。”话中之意,完全是又把这事当成了那群死透的山贼了。
&&&&“应该不是……”
&&&&元姝努力的回想了当时的情景,那个小乞儿突如其来的撞上她时,那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手死死的圈住了她的小腿,隐隐似乎感觉到膝盖处有些刺疼,因为一切都是转眼间发生的,她也就并未在意。现在想来,只觉得可疑的很。
&&&&不再理会楼梯下的两人,想到某种可能的元姝迅速的跑上了楼,推开自己的房间,一把撩起了衣裙和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