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还有她认为,自己已经有了些危险的苗头,她似乎对这个雇主,动了心,这对一个专业保镖是绝不允许的,加之自己曾经的经历,她不想再走老路,可还是忍不住想知道,陈之涵呢,对自己是什么看法,什么感觉?其实,她也想快点睡着,但一闭上眼,都是陈之涵站在卧室门口的浅笑,她无法劝自己将那个画面,那个人的音容笑貌,从脑海中抹去,不是她做不到,是她不想那么做,过几天就要回国,到时,自己还有这样的机会跟陈之涵相处么?她还会这样对自己说话,这样对自己笑,即便自己僵化死板,对她的好,没有过什么回应,她还会这样对自己么?于晓君,突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只是一个保镖罢了,雇主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受着,对你好,你应该心存感激,对你不好,也属于正常,到时任期一到,大家各奔东西,谁还会认识谁?而自己此时,自己竟然还妄想陈之涵能对自己有不一样的情愫!?不是傻瓜,是什么?
阳台好像有什么声音?于晓君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将手伸到枕头下,摸出放在下方的枪,慢慢将头从沙发靠背,伸过去了一点,看看阳台到底什么情况,有人!?这里是19楼,他是怎么进来的,只见一黑影,慢慢拉开阳台的推拉门,走了进来,因为陈之涵说,总是关着所有门窗睡觉,感觉有些闷,于晓君经过上次,晚上不敢将她卧室的窗户打开,只能在客厅阳台的推拉门,留一个缝,屋里没有开灯,那人却行动毫无障碍,于晓君拿过茶几上的夜视镜带上,果然,那人也带了眼镜,可能因为沙发背朝着他,客厅又比较大,所以那人并没有注意到沙发上有人,而是直接朝卧室走去,于晓君见势一翻身,从沙发另一面迅速跃到那人面前,拿枪指着他,对方似乎有些惊讶,于晓君见对方两手空空,示意他,转过身去,在自己处理了这个不速之客以前,并不想吵到陈之涵,所以于晓君只是做着手势,对方也没有想到屋里还有个“男人”?缓缓举起双手,背过身去,于晓君靠近他,在他身上几个部位,摸索着能够藏匿武器的地方,没想到那人猛地一转身,拿手肘打在了于晓君的右脸,于晓君一脚踢在那人腰间,却被对方抓住了脚,于晓君借着他手上的劲,一跃而起,拿另一只腿,锁住了对方的脖子,对方有些窒息,想摆脱于晓君,可是,无论他怎样左右摇晃,或是用力想掰开于晓君的剪刀腿,也都是白费力气罢了,最后,干脆向后摔去,两人一同倒地,对方一翻身,骑在了于晓君身上,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手摁住于晓君拿着枪的手,门外一阵打斗声,早就吵醒了陈之涵,她附耳在卧室门上,想听听外面究竟怎么回事,直到她听到一阵模糊不清的抵抗和挣扎声,不过这次,她听得出来,是于晓君的声音,她想都没想就开门冲了出去,看到于晓君再被人摁在地板上,钳住脖子,没有任何情绪,只有愤怒,一时间充斥着,这个修养极好的大小姐的大脑乃至全身,顺手拿起一个手边的花瓶朝那人砸去,听到身后的门响,见陈之涵出来,这才是他今晚的目标。
对方躲过身后的花瓶,为了要抢于晓君手中的枪,掰断了于晓君的两根手指,即使这样,于晓君也没有喊出声来,甚至没有皱过一下眉头,依旧抓着枪,趁对方夺她的枪,用另一只手,撕掉了对方的一只耳朵,黑暗中,这一切,陈之涵看的清清楚楚,对方被撕下了耳朵,抱头倒地,于晓君起身拉着陈之涵向外走,她想先把陈之涵送的门外,起码那里安全些,却没有留意到身后,胸腔突然被刺入利器,一阵剧痛,接着是过于疼痛的麻木,感觉有温热的ye体,不停从后背流出,接着又是第二下,第三下,仿佛使出全身力气推开陈之涵,用断了手指的右手,毫不犹豫像那人开了两枪,对方应声倒地,很快没了呼吸,于晓君有几次机会可以开枪,但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开枪,她不想让陈之涵成为这样负面新闻的焦点,她也不想在陈之涵面前开枪杀人,她想留下活口,找出幕后主使,为陈之涵永绝后患,可直到她感觉到,自己挨了对方的匕首,还不止一刀,她也能感觉到,那把匕首扎进了多深,自己可能随时就会死,这时,还想靠自己的血rou之躯保万全之策?所以,她果断开了枪,而自己,则感觉身体越来越冷,意识越飘越远,在黑暗中本就不算清晰的陈之涵的面容,在眼前渐渐隐去,直到消失不见,她也不知自己最后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
“之涵,我看不见你了,这样就可以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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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 ...
九
医生护士,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脚步,走廊里浓重的消毒水混合酒Jing刺鼻的气味,双满沾满了血渍,已经凝固成干疤状,不时从手上脱落一块,这一切加起来,若在往常,早让陈之涵皱起眉头,可现在的她,只是两眼放空的看着前方。
于晓君的一声枪响,惊醒了酒店里的所有人,保安,经理,房客,服务员,带着尖叫声,议论声,一群人挤在楼道,寻找枪声来源,陈之涵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要救人,要救于晓君,听到于晓君最后那句话,听到她喊自己之涵,陈之涵的眼泪,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