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厉害啊,这样一来,你的案子也被翻了出来。”
纪西舞却只是笑了笑:“知府本以为只是行刺案,如今发展到这个局面,要不是因为又与胭脂案有所关联,他哪里敢接这个烫手山芋。纪家财力雄厚,纵是知府也不敢轻捋锋芒。所幸现在胭脂案后面有潘岩在,纪世南想必头疼的也是这个。”
“也是他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想害裴家不成,反而把自己也搭了进去。”叶结蔓说完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抬头去看纪西舞,“说起来,潘家这件事也太巧了些……”
纪西舞自是猜到了对方想法,唇边笑意似是而非:“你觉得呢?”
闻言,叶结蔓顿时露出一副恍然模样:“真是你啊。”
“当初设下这个胭脂案时,我与裴尧旭便看中了霍颖,只不过当时是冲着裴家去的,念及寻常人伤亡咬不动裴家这块大石,才特意将掺了毒的胭脂多给潘家送了些过去,确保面容全毁。”纪西舞的眼角往上略微挑了挑,“是不是觉得我心狠手辣了些?”
叶结蔓抿了抿唇,虽觉如此,但又忍不住嘀咕了句,为她辩护:“你也是受你爹所托……”
有轻笑声响起,纪西舞一双眼睛愈发亮,眼底笑意盈盈:“相处下来,才发现你倒也护短。可爱得紧。”
叶结蔓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却也无从反驳,只能别过头去。
不过如此一来,报仇一事,也算进入轨道了罢。念及此,叶结蔓心里忽然一滞。那纪西舞……是不是也快要离她而去了?
☆、 同伴
在纪西舞与叶结蔓说事的此时,一纸口供正呈于潘总督手上。
立于一旁的苏州知府眼角小心翼翼地瞟向潘岩,见对方神色紧绷,威严气势慑人,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珠。
“呵……纪家。”身边的潘瑞文率先忍耐不住,也不顾知府在场,横眉直竖,眼底戾气漫开来,抬脚就踹翻了就近的椅子,“好一个纪家!”
倒地声惊得知府一个哆嗦,却也不敢说什么。这几年潘家这个宝贝儿子乖得很,几乎要忘了对方以前的跋扈,如今霍颖一死,这性格是变本加厉地差起来,简直让人连话都不敢搭一句。
“爹,你要为颖儿做主啊!”潘瑞文的眼睛布满血丝,显然这几日颇睡不安稳,整个人也比以往消瘦不少。
潘岩有些心疼地望了眼儿子,这才缓缓放下手中口供,压着声音道:“犯人在哪?我要亲自问一问。”
与此同时,纪府那边也不得安生。
“什么,打听不到?”纪世南的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
“回老爷,三小姐她……好像被知府特意隔离了,而且知府多了好些陌生的衙卫,听说都是潘总督的人,小的也不敢轻举妄动。”
纪世南的脸白了白。
“老爷,三小姐目的应该只是追查五小姐的死,也不用太担心……”
“你懂什么?”纪世南突然提了声音,怒喝断了对方的话,“她是要,要致纪家于死地啊!”纪世南的脸上闪过一丝悲恸,猛地阖上了眼,胸口剧烈起伏。过了会,声音低下来,“她是来讨债的啊……”
言罢,纪世南皱了皱眉:“去,把大少爷给我喊来。”
纪川昨日睡下迟,没想到一大早困顿间已经被人喊了起来。
“爹找我?”他的眼皮跳了跳,大约猜到了原因,左右不过是为了纪筱染昨日被刺杀一事。
待推开门,纪川便看到堂内纪世南整个身子靠在椅子上,扶手撑着额,听到动静,方抬眸挥了挥手,示意旁人出去。
“爹。”
纪世南面无表情地望向纪川,久久没有说话。
纪川被望得有些心虚,也不敢坐,又出声道:“不知爹找我来何事?”
“我找你来何事,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纪川心里暗道果然,面上却还是要做足了戏,只摇头说不知。
一声冷笑传来:“怎么,不知道?逆子,害死了一个妹妹还不够,还想害死第二个吗?”
闻言,纪川猛地睁大了眼,脸色微微一变。半晌,方压下心中不安,道:“川儿不知爹这话什么意思?”顿了顿,“昨日三妹遇袭一事,我也听说了,很是担心。却不知爹说这些,莫不是怀疑是我干的?”
“我当然不是怀疑你,”纪世南神色严峻,“我今日把你喊来,自是心里确定,这件事一定与你脱不了干系。”不等纪川辩解,又道,“你与百龙堂的人有所牵扯,我以往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将他们扯进我纪家家事中来,是当你爹是死的吗?”
纪川心中一跳,连忙道:“川儿不敢。”
“糊涂!”纪世南眼底闪过一丝震怒,甩手就捞起旁边的茶杯,往纪川方向一砸。
茶杯落在纪川脚前几步开外,发出清脆的破裂声。纪川没想到纪世南会发这么大的火,又提及百龙堂,心里很是震惊。
纪世南显然看出了对方在想什么,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