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怕是三夫人。”
“三夫人怎么会……”安儿的话一堵,顿时醍醐灌顶,倏地瞪大了眼睛,“难道是因为三少爷他……”
“嘘,隔墙有耳,不要妄语。”舒儿打断安儿的话,目光晃了晃,“这些不是你我能猜测编排的,若张扬开去,对少夫人的名声也不好。”
“可你也知道,少夫人不是那种人,明明没那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舒儿的眉头皱得愈发紧,脑海里浮现起三少爷望向少夫人时的眼神,在心里喟叹一声。
怕是落花虽无意,流水却有情。大家宅门里的,最重视清誉。这情感牵扯不清,捅了出去,最后连累的,到底还是女子。
这边,叶结蔓望着紧闭的门,颇有些疲累地扶了额。没想到纵火者还没解决,又来了个下毒的,自己这条命,也不知能留到何时。
担忧间,一只微凉的手探过来,扯下了她扶额的手,随即指尖抚过她紧皱的眉。纪西舞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我在,你愁什么?”
“我……”叶结蔓心里不是滋味,抬头去看纪西舞。
眼前女子眉眼淡淡,似乎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道:“这一折腾时候也不早了,上床歇息罢,有什么事明日起来再说。”
叶结蔓的确乏得很,没有推脱,径直上了塌。
。
窗外夜幕愈深,整个裴府都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当中。
一道白影从容穿过深沉的夜色,白裙迆迆,整个人似在黑暗中散着光。只见白影一路不停,几个转折已经到了一处院前。有零星护卫穿梭而过,目不斜视地自白影身旁路过,浑然不觉。
白影只略一停顿,便朝一处寝居走去。
虽是午夜,许柔霜却并未睡着,她的一颗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着,兴奋夹杂着不安在体内横冲直撞,令人睡不安稳。她只待天色一亮,就唤人去打探那个女人的消息。
哼,真是便宜她了,能在睡梦中死去。许柔霜狠心地咧了咧嘴,一双眼睛微微红着。就在方才不久前,她还与裴尧远大吵了一架。虽然这段时日两人吵得架比几年还要多,但这次的争执比以往来得都要激烈。她甚至挨了一巴掌。
如何能忍……一向温润如玉的丈夫为了一个女人,当着几个丫鬟的面打了自己。这对于从小养尊处优的许柔霜而言,无疑是奇耻大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她该死。
想到醒来能看到那个女人的尸体,黑暗里,许柔霜不禁无声地笑起来。诡异的笑容衬得整张脸有几分狰狞。
“滴答。”
有轻微的声音响起,沉浸在兴奋中的许柔霜没有注意,直到脸上落了一滴水。
许柔霜下意识抬手去抹,指尖有些黏稠,她觉得恶心,随手擦在了被褥上。低头间,又是一滴水落在脖颈。
“什么啊?”许柔霜不满地嘀咕了句,望向床幔顶部,想就着月光看清楚。只是才一眼,那水竟直直地落下来,不偏不倚地滴在自己的眼睛里。
瞬间,视线里一片血红。鼻间隐隐有血腥气息传来,令人作呕。许柔霜人猛地坐起来,意识到那根本不是水,而是血。她拼命擦拭自己的眼睛,想要下床点起蜡烛,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身子方探出一半,脚腕却突然贴上一抹冰凉。下一刻,许柔霜整个人被一股力道猛地拽回,跌在床上,头重重磕到墙壁,发出一声闷响。
“疼……”许柔霜捂着红起来的额头,只觉得一片晕眩。她的手想去抓床幔,手心却触到一片shi润。鼻间的血腥气味愈发重,几乎要冲得人晕过去。
许柔霜挣扎着转头望去,视线里除了一片模糊红色,再无其他。她心里的恐惧一点点漫上来,大声喊了句:“谁在装神弄鬼?”
耳边没有回应,只有鲜血滴答着不时落在自己身上。黏稠顺着肌肤一路爬着,像极了虫子在噬咬自己。许柔霜几乎第一时间起了念头。
那个女人化作鬼来找自己报仇了。
翌日。
许是昨日太累,叶结蔓一觉睡得极沉,醒来的时候已近晌午。她揉了揉额,睁开眼睛,下意识去望身边。
一双红色眸子直直撞进自己视线,叶结蔓舒了口气,放下心来,柔声道:“怎么不叫醒我?”
“想让你多睡会。”纪西舞还想继续说什么,话语一滞,身子里的痛意突然席卷而来。然她的神色却无甚变动,只略一沉yin,道,“今日有些懒,我进槐木鬼符歇息会,没什么事就不要喊我了。”言罢,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叶结蔓胸前。
叶结蔓不疑有他,由于昨晚没吃什么东西,早就饿得不行,起身去寻两个丫鬟。
门打开,老远便瞧见舒儿和安儿站在院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自己唤了几句,也没有听到。
叶结蔓想了想,还是出了门,缓步走去。人方靠近,两人谈话的内容就零星地传到了耳边。
“这件事发生得太巧了,怎么想还是觉得诡异。”安儿的语速极快,听起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