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心神,伸手捂着胸口,随即脸上故意露出痛苦的模样:“我有些呼吸不过来,头疼得很,幸好应大夫在,麻烦了……”言罢,紧闭着双眼,衬着那苍白的脸色,倒十分具有说服性。
果然,叶结蔓话音一落,安儿的脸色变了变。一旁的阿量毕竟年轻,见眼前女子看起来气息微弱倒真的是一副随时都要昏死过去的模样,气得又瞪了安儿一眼。叫你说我是大夫,这可怎么办啊?真的大夫又不在,自己哪里会看病?要是万一给耽误了可如何是好?
安儿吓得手脚无措,也不看阿量,有些六神无主。
“吴大夫,麻烦了。”这边,舒儿已经催促了起来。
阿量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胡乱伸手去给叶结蔓把脉,连脉象还未找到,已经缩回手摇了摇头:“这……裴少夫人的情况复杂,实在惭愧,在下学疏才浅,你们还是另请高就罢。”
叶结蔓的气息愈发紊乱,看起来更加难受了。
见状,安儿不等舒儿说话,已经连连点头,朝叶结蔓道:“对……对,还是领情高就!少夫人你等一等,我马上给你找其他大夫来,不要这个庸医了!”言罢,不等叶结蔓回答,已经抬脚往外跑去。
被丢在房间里的阿量只来得及望着离去的安儿背影,眼底怒气都要喷出来,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一脸尴尬地告辞道:“实在对不住,在下……在下先走了。”
“我送送吴大夫。”这边,舒儿接了话,伸手帮叶结蔓拍了拍胸口,见她脸色稍缓了一些,低声道,“少夫人,还好吗?”
“不用不用。”阿量却忙不迭地摆手,“你好好照顾你们少夫人,我自己走就行了。”
“舒儿……我没事,你先送送吴大夫罢,等会顺便给我拿壶热茶过来……”叶结蔓想单独同纪西舞说事,缓缓睁开了眼,轻声吩咐。
“是,少夫人。”舒儿依言应了,直起身来,不等阿量拒绝,已经作了个请的姿势。
阿量无奈,只好勉强道了谢,匆匆往门外走去。
待人离去,叶结蔓这才恢复了正常,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她的手因为后怕微微颤着,朝床前的纪西舞道:“你说那是天正法师的徒弟?”
纪西舞点点头:“我见过他几次,不会错的。再说,纪家怎么可能请没什么名气的大夫来替你看病?”
“难怪……”叶结蔓想起一进门那男子就打量房间的场景,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般,她背后沁出一身冷汗。
“这样看来,安儿之前的黄符,应该就是他那里拿来的罢。”纪西舞沉yin道,“我曾与天正法师接触过,明白他的性子,定不会将黄符乱给人。而且我没料错的话,纪世南应该已经与他打过招呼,提醒他不要有所动作以免纪府的人怀疑。安儿应该是因为闹鬼这件事,请不到天正法师,又担心你,才会拜托他徒弟过来探一探情况。”
“那可如何是好?”虽然是徒弟,叶结蔓依旧担心得很,“他这次虽然走了,但难保下次不会再过来。”
纪西舞并没有说话,垂眸望着床榻上脸色焦急的叶结蔓。
叶结蔓没有注意纪西舞的目光,心底思绪百转千回,想要想出一个完全之策。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得发了白,手心细密地沁出汗水。正沉思着,一只冰冷的手忽然覆上她的手背:“再绞下去就断了。”
叶结蔓这才抬起头来,对上纪西舞的视线。见她不知何时已经在床榻边坐了下来,目光定定地望着自己。叶结蔓只觉胸口酸涩,沉默片刻,方垂下眸去,唇角露出苦意:“对不起……”
“我可不要听什么道歉。”纪西舞说着,唇角勾了勾,语气有些不正经,“不过你若非要道歉的话,可以告诉我,要拿什么道歉?”
“你……”叶结蔓埋怨地嗔了纪西舞一眼,不过这么一来,沉重的心情倒稍微好了些。她顿了顿,“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他非要探查,我也没什么办法。”闻言,叶结蔓脸色一黯,不过很快,纪西舞又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让他查便是了,顺便也消了你那两个丫鬟的戒心。”
叶结蔓闻言神色一动:“难道舒儿她……”
纪西舞不置可否:“安儿这么不会掩饰,怎么可能瞒得过你那个心思剔透的舒儿?只是嘴上不说,由着她去罢了。不然这个连把脉都不会装样子的小徒弟哪里能放得进来你房间?”
“那若是天正法师的徒弟查出些什么……”
“放心罢,这ru臭未干的小子,我还不放在眼里。”纪西舞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让叶结蔓安心不少。不等她再具体询问,门突然“砰”的一声,被大力撞了开来,惊得她猛地转头望去。
逆光之中,纪伯身姿笔直地站在门口,语气反常地有些冰冷:“裴少夫人,老爷有请,麻烦您和我走一趟了。”
☆、 老狐狸与小狐狸
折返回来的舒儿匆匆赶到,恰好听到纪伯的话,连忙道:“等等,少夫人她身子不便……”
“我知道,我们很快就回来。”纪伯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