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息内心崩溃,带着哭腔:“这又是什么!”
&&&&玄翎淡淡道:“蝣蛇蛋虽有固元养魂之效,但你天生无根作用只会事倍功半,用采华草制成的化清生元丹可填补你根基的不足。”想了想,又添了句:“这个,倒真是我亲制的。”
&&&&初息咬牙道:“真是多谢玄翎大人了……”
&&&&玄翎饮完茶,搁下杯子,站起来理了理衣袖:“不客气,本君一向如此乐于助人。”
&&&&入夜,不周山的结界如被吹散的薄雾,忽然放晴,一片浩然夜空清晰如巨幕布于头顶。
&&&&初息服了蝣蛇蛋又托玄翎给的那枚生元丹之福,足足睡了一整日,醒来时之前腹中温热之感吓她一跳。只当是炽元丹又要发作,细辨之下发觉乃是丹田处汇出的一股热流,流通四肢脉络,妖力也比以往增进不少。她伸出手指生了几枝花枝出来,毫不费力的化出一尾藤鞭,藤鞭一甩冲出个门击碎庭中湖水厚重的冰层。
&&&&初息将藤鞭收了回来,十分开心地跳到院子里看着冰层下冒出来了几位锦鲤。
&&&&今夜不周山竟然一改惯例没有下雪,抬眼望见许久不见的浩瀚苍穹,从乾坤袋里摸了一把松子坐于院子里的石凳上看星星。
&&&&暖阁方向传来的丝竹之音,忆起白日里西镜那番情之切切的邀约,吐出一嘴松子壳,觉着自己就算不去也扰不了她饮酒作乐寻欢的雅兴,何况她原本也没答应不是?于是更加心安理得地从乾坤袋里又摸了点糕团出来,睡了这一整日除了那碗令人发指的蝣蛇蛋,她就没进过旁食。
&&&&重洺睡梦里被她一鞭子敲出的巨大声响惊醒,睡眼惺忪地跑到她脚边卧下,呵欠连天地讨食。
&&&&自打初息进了不周山已经许久没有看过这样清晰的星空,而今夜的星空有些与众不同,起初有一星点儿光斑浮在墨色的宙室内,光斑愈发耀眼,最后竟逆着星汉云河旋转,形成一圈圈的星盘。
&&&&初息看傻了眼,重洺同她一齐抬头,两人都惊得合不拢嘴。
&&&&星盘突然一炸,竟如同漫天宏大烟火齐放,炸得整个天际璀璨如昼。各色虹光映在初息的脸庞上,或明或暗之间,不止赏物阁内的初息,整个芙蓉阁、不周山上的妖类都停下手中动作,抬头仰望天际……
&&&&隆隆之声许久之后才姗姗来迟,初息惊叹今夜天象古怪之余,发现不知何时玄翎已站在院中。
&&&&“三重天上又在举行千年一度的星魁盛会。”玄翎只望了夜空一眼,便将目光移开,“每一千年登不得九重天的散仙地仙齐聚于三重天上,为二十八星宿选出本届的星魁,你在此处看见的星空烟火不过是几位星君斗法,星魁一职说来不过是个名头,搅得天界一派阿谀之态,当真无趣。”
&&&&“你好像对天界的事情很了解……”初息见玄翎长发垂与腰间,脸庞上无甚妆容,却天生奇美,不怒自威。连天璀璨间,她抿唇冷眼,好似天地之间唯有她一人,龙血凤髓,好不潇洒。
&&&&玄翎转过脸庞,和初息四目相接之时,从天空中落下荧荧之光,像雪花一般罩满了整个上空,若是在不周山外或许还能接到一两点星辉吧。
&&&&“其实……也无碍吧。”初息微笑道,“就算是献殷勤,但让你我目睹这等美景,也算是他们的功德。”
&&&&听罢这句话,玄翎目光忽地凝聚在初息身上,带着一丝惊讶,久久未从她身上移开。
&&&&初息从未感受过玄翎这么长时间的注视,不知该作何表情才好。
&&&&玄翎的目光从惊讶转而变作温柔,和灿烂之光一同将初息湮灭……
&&&&暖阁内,众妖对着款款而来的西镜具备齐贺:“盛年祈福,寒岁呈祥。吾主华诞,福寿永昌。佑我阁众,福泽绵长!”
&&&&西镜缓缓一笑,饮下众妖敬酒,眼风往堂下一扫却未见到初息的身影。饮酒的手顿了顿,问道身旁的团子头:“你可派人去请过?”
&&&&团子头看着西镜欲言又止了一番到:“我去请过,初息姑娘睡得正香,方才再去的时候……见她正跟苍玉君一同赏星,便未敢打扰。”
&&&&话音落地,西镜手里的杯子咔嚓一声碎成两半。她面色不虞地站起来:“我亲自去看看,你不必跟着。”
&&&&星光大盛的同时,西镜也正好从侧门里进来,满天星辉里她眼中映着彼此注目着的两个人,神情淡淡只是脸色有一瞬的泛白,拳心紧握地看了许久,从来时路折返回去。
&&&&白日里睡了太多的初息看完星星后回房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煎鱼,不停的回想起玄翎方才眼中异样的令她无法解读的情怀。总觉得她是透过自己看着别的什么,初息从床上弹起来,悄悄地往下望了一眼,小小的两个包丘,感觉还没有重洺来得壮阔。脸上猛地一烧:“我在想什么啊!”她这一嗓子又把重洺从床上惊起,喵哇地一声,猫毛炸起慌乱地窜上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