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停了,谷主还是早些休息。雨夜风寒,别伤了身子。”莠竹明知以宴无台炼体期修为,莫说是吹吹冷风,就算是天下落刀也伤不着她分毫。可是关怀之情不似假意。
&&&&宴无台并不看她,也不说话,莠竹陪了她半晌终于忍不住说道:“谷主,到了炼体期越往上修行越是困难。据我所知,要从炼体期破级至元婴期,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就算有欢喜佛的帮助亦然。更何况若欢喜佛修为不够,在破级时横死的先例又岂是少数?谷主既然有别的途径,何不一试?”
&&&&宴无台眉头狠地一皱,刹那后又松开,眸子里泛起幽幽寒气:“你什么意思?”
&&&&“既然炽元丹有可以使用之法,就不能让这个法子落入别人手中。奴婢原想着自己妖力修为都不济,打算吞那炽元丹一试,如果自己能承主炽元丹的神力,愿助谷主修行一臂之力。莠竹不敢肖想与谷主双修,只是不愿谷主终日苦闷……但谷主已经找到更合适的人选,就不要再有顾忌,儿女情长乃是谷主登峰造极的绊脚石……”
&&&&莠竹话音未落,眼前一道绿光闪过,被树藤狠狠地打在胸口,撞到庭院的墙壁上。
&&&&宴无台声音冷如刀锋:“你竟敢偷听我与梧千双的谈话!”
&&&&莠竹擦了擦嘴角的血:“奴婢只是想替谷主分忧,况且……”
&&&&话未说完树藤卷住她的脖子,缓缓收紧,令她面庞发紫。
&&&&莠竹咬牙道:“莠竹自小和谷主一同长大,亲眼看谷主你吃了那么多苦……奴婢不想你再受人欺凌。就算谷主杀了我,我心思如故,还是……希望谷主能够暂时放下儿女情长,与那桃花小妖双修,获得无上神力……”
&&&&宴无台横了她一眼,树藤松动,莠竹摔倒在地,大口喘息。
&&&&雨势陡然间打了起来,就连凉亭高台之上都有了些许积水。宴无台抚平了裙摆上被压出的皱痕,心烦离去。
&&&&莠竹浑身发软,脖子上的红痕可怖。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见大雨中有一把黑伞浮在空中。站在伞下的白发女子在黑夜中依旧夺目。
&&&&梧千双冷言道:“你以为这对无台而言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丢下这句话后梧千双也消失在雨夜中。
&&&&莠竹望着地面上溅起的串串雨珠,自言自语道:“或许是,或许不是。但……总好过受你的摆布。”
&&&&初息做了一个又一个梦,这些梦串在一起,让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直到真切地听见了脚步声,她才睁开眼,回到现实。
&&&&牢笼从顶撕裂,慢慢潜回了地底,一抹苍青色浮在她眼前。她费力地凝神一看,是谷主。
&&&&宴无台瞧着半死的初息眉间那金色凤翎印记依旧清晰,伸手触了一下,瞬间一道猛火着了她的手指。宴无台缩回指尖,见手指已被烧成枯木。她将废指折断,枯木生新指,五指完好无损。
&&&&只是个印记便有如此威力,这炽元丹到底蕴含了怎样的秘密?除了初息,是否有别的容器可承载炽元丹的神力?而为何初息额上会浮现凤翎之印?这炽元丹不是东皇太一的内丹吗?
&&&&有许多谜团需要一一破解,宴无台更迷惑了。
&&&&初息暂且不可轻易接近,虽已半死,但她妖力尚存,死不了也跑不走。宴无台乏得很,接连折腾数日,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无论这炽元丹里的奥妙如何,早晚她会知晓。
&&&&推开寝宫的门,见梧千双坐在她极冠灯挂椅上,手中的祁山玉茶杯因见着来者而在空中顿了顿,随即被轻放在热腾腾的茶鼎边上。
&&&&宴无台不去看她,走到床边。
&&&&梧千双背对着她轻笑道:“没想到我随口一说,倒真让你找到炽元丹的容器。无台,你可是打算和那容器双修?”
&&&&宴无台本就心烦意乱,听她这夹枪带棒的冷言冷语更是烦躁:“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件事,请你出去,我想休息。”
&&&&“休息?”
&&&&宴无台刚刚转身,忽地右手被浮图鞭捆住。
&&&&“你想做什么。”宴无台回头,浮图鞭那端,梧千双的白发从发根生出艳红,顷刻间一头银丝如火!这是她使用巫术的标识。
&&&&浮图鞭也一并变作赫赤,一阵酸麻从被困的右臂传来,宴无台见手背已变黑,想要抽手,浮图鞭在空中卷了个圈,将她的双臂捆绑在一起。
&&&&“你!”宴无台眼下的红痣爆出妖光,十二琈玉剑随着妖气正要从后背飞出,被梧千双一掌压了回去。
&&&&“本就是我巫门法器,无论在谁的手中,只要沾上我的气息便只能乖乖听我的话。”梧千双单臂将中了巫术无法动弹的宴无台压在床上,“你也是如此。”
&&&&宴无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梧千双,咬着唇想要散出妖力将其挣脱。可巫门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