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很清晰,和眼尾连成一线,像是一笔山水墨横扫过去,氤氤氲氲,笑起来很有些桃花的味道。
关瑾瑜从手边抄起什么就扔了过去:“臭不要脸。”
“我就知道老姐疼我。爸天天看的这都是什么啊,又是非诚勿扰?我说这要是您儿子,要才有才,要钱有钱,要貌有貌,铁定上去一举拿下。”关瑾瑜扔过去的恰好是遥控器,被那个风sao弟弟借坡上驴。
关瑾瑜:“我就不该搭理你。”
薛离衣看了看眼观鼻鼻观心的关爸和柳蓉,本来还打算打个招呼,想想还是保持缄默比较好。
她不理关启梵,关启梵可没打算放过她,一米八的大高个,绕过茶几就站到了薛离衣面前,他垂了垂眼,温文尔雅的问道:“这位漂亮的小姐你好,我是您面前这个女人的亲弟弟关启梵,是否有荣幸知道您的芳名?”
要是没有刚刚那一出,薛离衣大概要认为眼前这人就该是这副君子如玉的模样了,她眼角抽了一下,然后点头微笑:“我姓薛,薛离衣。”
“真是个好名字,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离衣吧。”关启梵说。
关瑾瑜刚想踹这个不要脸的弟弟一脚,就听薛离衣说:“抱歉,我很介意。”
关启梵:“……”
“该!”关瑾瑜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小衣来我这里坐,你也别理他。我们家对他的政策是统一战线一致不搭理,直到他犯完病为止。”
关启梵回原处坐着,长腿交叠搁在茶几上,大尾巴狼似的往沙发里一陷,说:“真是太恶毒了,薛小姐你看我长得像是坏人么?”
关瑾瑜:“不像,你就是!”
姐弟俩斗嘴斗得不亦乐乎,别人根本就没有插嘴的机会,关爸和柳蓉是压根不想插嘴,薛离衣则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关启梵问她的问题全被关瑾瑜挡了回去。
薛离衣垂下眼,笑意一闪而过。
直说到了晚饭时分,柳蓉做好饭,大家长关爸咳嗽了一声,这两人跟装了开关似的,立马就止住了嘴,上饭桌。
饭桌是那种长方形的大理石桌,关启梵坐在上首,关爸和柳蓉坐在右侧,关瑾瑜和薛离衣坐在左侧,这十分明显地表明了家庭地位,关启梵坐在上首并不代表他地位高,而是处在被压迫的一方,因为饭菜都摆好之后,上首是最难夹菜的座位,关瑾瑜和关爸的位置则是最便利的位置。
薛离衣来之后,饭菜就愈往中间摆了,关启梵端着饭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手再长也夹不到离他最远的那道竹笋炒rou。
柳蓉一看他就知道他想什么,说:“想夹菜站起来还是够的。”
关爸:“不然你站着吃也行,站你妈后面。”
关瑾瑜夹了一筷竹笋炒rou,在关启梵垂涎的眼神里放到了薛离衣碗里:“我附议。”
薛离衣忍不住同情了一把关启梵。
关启梵接到她的视线,还不忘洒脱的笑了笑,眨了下右眼对她放个电,然后坐下彻底放弃了那道菜,有美丽的女士在,他还是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的。
上了桌又是另一番场景,薛离衣简直都快看不懂这一家人了,三个人轮番给柳蓉夹菜,基本上都是Jing瘦的排骨,把她碗里堆满了才算。
柳蓉为难地说:“我不吃rou。”
关瑾瑜凉凉道:“你把它夹回来试试?”
关启梵:“你敢夹回来我立马就不吃了,让你做这么多菜,放坏了才好。”
关爸:“信不信我把你赶回柳家去。”
柳蓉哭笑不得,还真不怕骂的把排骨放回盘里,关瑾瑜一摔筷子,柳蓉连忙捡了回去,讷讷道:“小薛还在呢。”
薛离衣:“……”
关瑾瑜头也没抬:“没事,她不是外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薛离衣低头扒饭,觉得这顿饭吃得都比之前香了。
为什么关瑾瑜家吃饭的氛围这么诡异呢?柳蓉农村出身,从小也不知道是家里教的还是耳濡目染,和大多数母亲一样从来都把好吃的留给孩子和丈夫,孩子吃不了那么多,放到坏了她也不吃。这一家另外三口后来琢磨出一个办法,每次上桌都逼着她吃,像现在这样的威逼喝骂简直是司空见惯。
多少年了,这家人已经习惯这样的模式了。
薛离衣洗过澡在房里玩着关瑾瑜的笔记本,关瑾瑜一边收拾自己衣物,一边给她解释。
“我妈就这样的人,以前吃的苦多,这些年过上好日子了,改不了扣扣索索的毛病,你说一视同仁我倒不说什么,只对着自己小气,我们哪看得下去。”
薛离衣停下鼠标,转过身对着她:“长辈或多或少都会这样吧。我以前在山上住的时候,师父倒也不是对自己小气,但是有什么好的都给我留着,比如采什么药,我要是需要的话他们都会集体出动,想要星星不给月亮。”
关瑾瑜:“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起来你师父,他们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唔,都是白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