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蠢话过过来的。
那张哭得鼻涕都流出来的脸,还有哭泣的声音,都让他冰封的心渐渐回暖过来。
“我想回去。”
偌大的客厅里寂静无声,阿旺眨着眼睛,疑惑地看了宁默好久,才不确定地,“阿默……你是想回家吗?”
宁默点点头。
他表情凝重,眉头紧锁,沉重的心情也感染了阿旺。
于是阿旺坐立不安地,“呃……不是要参加比赛吗?还、还有……回去的话,被爸爸知道的话……阿默又要挨打了。”
心疼地提示他,阿旺抖了抖身子,“会很疼的。”
“……”
“很疼的哦。”
宁默复杂地和眼眶微红的阿旺对视,许久,哑声说,“如果不回去的话,我会被打得更惨。”
“阿默……”
双手被阿旺执拗地握住,因为紧张和担忧的缘故,冷汗也迅速分泌出来。
宁默的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一样,那块石头,是责任和坚持。
出于给家长们一个交代的责任,出于想要和阿旺顺利地在一起的坚持,这两样支撑他说出“回去”这个面对之后,一定会头痛欲裂的词。
“既然这样的话……”一旁的陆承忽然开口,“今天晚上,载你们去湖边吃河鲜。”
“……我说我要回去。”宁默不耐地重申。
“我知道。”
那为什么还要去吃东西?
“我只是舍不得阿旺饿到罢了。”温柔地对着阿旺笑起来,陆承说,“刚来就回去,车票钱也太可惜了吧。”
“你……”
“而且……”扫视四周一圈,陆承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也很无趣啊。”
“喂……”
“好不容易有阿旺陪我玩,我哪里舍得他那么快就回去。”
陆承浅笑着说出让宁默额角青筋直蹦的言论。
说到底还是在觊觎他的呆子吗?!
“对不对啊,阿旺?”无视宁默的怒火,陆承笑看向阿旺。
阿旺还红着眼,他不安地瞅了宁默一眼,张了张嘴,试探地问陆承,“河鲜……好吃吗?”
“……”
注意力这么快就从他转移到吃上面了啊!
宁默气得扇了阿旺后脑勺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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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高温直到夜晚也没见有多好转。
一个下午待在温度适宜的房间里,偶尔聊天,再随意看看电视节目,就到了吃晚餐的时间。
比起宁默的坏心情,阿旺要迫不及待得多。
三人在乘电梯的时候,阿旺就捂着肚子笑嘻嘻地对宁默说,“晚上要多吃一点,不然睡觉的时候会饿的哦。”
宁默狠狠扯着阿旺的脸颊,“吃吃吃,你早晚把我吃穷!”
“诶?”阿旺眼泪汪汪地揉揉红肿的脸颊。
之后坐上车,宁默还在为阿旺轻而易举地被陆承俘虏而生闷气,陆承开车不快,特地在夜景漂亮的林荫道上兜了一圈,时不时对后视镜里的阿旺解说“这里再晚一点会有水幕电影”或是说“等春天来的话,满眼的樱花会很漂亮”。
阿旺偶尔应答,眼神漂移。
终于到了吃河鲜的餐厅,陆承点餐之后便起身去上卫生间。
阿旺逮住这个空隙忙不迭地问宁默,“阿、阿默,我……我真的会把你吃穷吗?”
怎么还在介意他随口说的话。
宁默凶狠地瞪向阿旺,手上是温柔地帮阿旺擦拭碗筷,嘴中却恶劣地说,“是啊,你肚子这么大,我又只能靠打工赚钱,估计等不到我毕业,你就吃穷我了。”
“那……那怎么办?”阿旺饱含亏欠地抱住宁默,“对不起阿默,这、这顿饭也是要你来付钱的吧。”
宁默点点头,“这当然了,中午就已经叫那人请过了,晚餐哪里还能……待会少吃一点,呆子!”
其实他的钱还足够多,但就是想吓吓阿旺。
对方担惊受怕的表情可以取悦他。
满意地发现阿旺几欲崩泪,宁默在陆承回来之后,推推阿旺,“要去卫生间吗?”
阿旺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呆子。”宠溺地拍了拍阿旺的脑袋,宁默噙着微笑离开餐桌。
陆承疑惑地看着两人互动,等宁默走远了,才凑到阿旺面前,低声问,“怎么了?为什么一副想哭的表情?宁默那小子又欺负你了吗?”
没想到阿旺却摇摇头,“你、你不要胡说。”
“诶?”为什么他为了他好还要被骂?
“阿、阿默他才不会欺负我,这次……这次是我不对。”阿旺笨拙地抹抹眼角,边说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
陆承看着那久违的手机勾起唇角。
两年前鲜活的记忆陡然跃入脑中,他能和阿旺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