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袁梓榆的手腕很细,细到他用单手也能轻松握住,爱怜地、仿佛抚摸着一件易碎珍宝般轻轻将手放在他的脸颊上,感受着手心下皮肤的细腻、略显冰凉的触感,真的如同上好的瓷器一样让他爱不释手。
深情看着袁梓榆的眼中渐渐透露出妖冶的红光。
果然他又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必须要,必须要冷静下来做点什么。
当晏珩的手一路下滑落在他睡衣胸口的扣子上时,袁梓榆猛地在舌尖咬了一口,霎时间腥甜的鲜血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开了,强烈的痛感让他不自然地咧了咧嘴,但同时也带回了镇定。
袁梓榆扬起唯一能自由活动的脖子,狠狠撞在晏珩高挺的鼻梁上,只听身上人闷哼一声,压制着自己的力量骤减,借此机会他迅速挣脱桎梏,翻身下床摸到开关打开了灯。
灯光瞬间驱散了黑暗,袁梓榆立马警惕地望向晏珩,并与之拉开距离。
晏珩捂着鼻子咧着嘴,疼的两只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脑袋两边微微翘起的头发就像两只耸拉着的狗耳朵,语气无比冤枉地开口问道:“先生你干嘛打我啊?”
见他好像是恢复了,袁梓榆才稍稍放松警惕,却平息不了剧烈的喘息和紧随而来的怒意:“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
晏珩疑惑地将视线移到他身上,才发现他衣衫不整,面色chao红,还有那一串暧昧的吻痕,小草莓似的,在他白皙的脖颈上格外明显。
晏珩一怔,刚才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自己刚才把男神压在身下了,还亲了他,甚至还想要……
他略低的体温,他急促的呼吸,他皮肤细腻的触感,他汗水中干净的体味,如此鲜明,就像一种令人上瘾的毒|药,在晏珩的心脏上腐蚀出“袁梓榆”三个字,让他的每颗细胞都在叫嚣着对他的渴望。
同时他也记起了袁梓榆的反抗,比他单薄的身体在他身下挣扎着、颤抖着,就像一只被猛兽按在爪下的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会停更一天,祝大家端午安康。
第10章 表白
“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噗通……”
晏珩的心脏开始在胸腔里疯狂地颤动,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急窜而起,烟花般在脑中炸裂——那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将他按在身下,让他对自己雌伏,再狠狠地占有他,把他变成一只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身艳丽的羽毛从此只被自己欣赏。
欲|望化作浊流顷刻将他的理智吞没。
对面的晏珩看着袁梓榆,就像竞技场里的斗牛看见拿着红布的斗牛士一样“呼呼”喘着粗气,眼睛越来越红,一副随时都会来个饿虎扑食把他从头到脚吃干抹净的样子。
但还未等他扑上来,袁梓榆就冷着脸攥紧拳头先发制人,朝着他的左眼就是狠狠一拳。
原本想打鼻子的,但看着他那高挺的红彤彤的鼻梁,下面还挂着刚才自己撞出的血迹,不知为何竟有点不忍心下手。
“嗷——”晏珩惨叫一声捂住眼睛欲哭无泪:“先生你怎么又打我?”
“我不打你你能清醒吗?”袁梓榆啧舌:“你到底带了个什么东西过来?”
带了什么东西?晏珩的脑袋木木的,记忆里像是出现了断痕,他皱着眉,但很快就想起了之前的香|艳场景,血压又开始急速飙升。
眼看晏珩的样子又开始不对了,袁梓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扯着他的手把他拉到书桌前,打开自己用来画符的朱砂,手指做笔,点着朱砂在他手心画下一个静心咒。
阵阵凉意从手心的咒文上散开,浸入身体,随着血ye流向各处,就像在脑内吹入一股清新的风,霎时将晏珩脑中那些弥散的浓雾吹散,被欲|望蒙蔽的知觉遭到解放,进而心明眼亮起来。
记忆的断片被一一衔接,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袭来,可是现在他宁愿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
内疚的情绪重若千金,将他脖颈压弯,他低垂着头,不敢看袁梓榆,如果现在身后裂开一条缝隙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你带什么来了?”袁梓榆再次发问,冷漠的声音敲击在他耳膜上,让他不自觉打了个抖。
“就……一个小雕像。”晏珩心虚地回答。
“在哪?”
晏珩低着头像个犯了错带老师去见家长的小学生一样把袁梓榆带到隔壁卧室,桌子上赫然摆着那个桃花佛小木雕。
木雕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红光,桃花的香气愈渐浓厚,显然是从木雕上散发出来的。
袁梓榆伸手去拿它,它却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直直翻落到了地上,再俯身去拾,木雕又自己滚向一边,像是故意躲着不让他触碰。
袁梓榆磨了磨后槽牙,沉声道:“再动我就一把火烧了你!”
这个威胁甚是有效,木雕顷刻间就老实了,袁梓榆捡起它举到晏珩面前,嘴角带笑:“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