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出去买点换洗衣物和日用品。”
少年脸上也沾了倦意。这么多天舟车劳顿饥一顿饱一顿的,陈靖东早些日子给他安稳打下来的基础全废了。
“哥,能找一天去看升旗吗?”
“行。”陈靖东二话没说点头应允:“这边离天-安-门广场远,等周五下午培训完,晚上我带你住到前门去,第二天早起看升旗。”
少年满意了。等陈靖东冲了个战斗澡出来,侧着身子背对着他的方坤已经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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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早上,陈靖东没等闹钟响自己就先醒了。
时间还早,他蹑手蹑脚的起身下地去了卫生间,把门关严实了才开始洗漱。
昨晚睡觉前,他把该叮嘱的注意事项都跟方坤说了。身份证,充好电的手机,钱包。一个半大孩子自己出去玩,说不放心还真有点不放心。
陈靖东刮着胡子,一时有点哑然。这种爱Cao心的毛病什么时候有的?真是。
身侧卫生间的门被拉开,迷迷糊糊的少年打着哈欠站在那儿,看到陈靖东先是愣了一下:“哥你都起了?”
“嗯,马上八点要上课了。”陈靖东关掉刮胡刀:“你小便?去吧。”
方坤看着他,卡巴卡巴眼睛,往后退了一步:“等你用完我再小便。”
有点不习惯的看着重新关上的门,陈靖东摸摸眉毛:“这小子。”原来在一块儿住,别说自己洗漱时候他来小便了,一起洗澡也没见他害羞。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小孩真是长大开始第二性征发育期,知道不好意思了?
“楼下早餐到九点半,别睡太晚。出去玩自己注意安全,实在找不到公交就打车。”陈靖东把昨天领的培训教材拿上,临出门还不放心的又吩咐两句:“有事给我消息,我手机不关机,震动搁裤兜里,急事打电话。”
方坤很老实的点头,一一应允:“好。”
直到在培训的会议室坐下,陈靖东才觉过味儿。好像方坤变得沉默寡言了,自己变唠叨了,两个人曾经的方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掉个,完全反了。
从周五到接下来的周四,除了第一天晚上,方坤回来的有点迟,到酒店已经将近六点半,其他几天都是赶在陈靖东五点半结束培训之前进的门。
最后一天培训是半天,赶在中午吃饭前就结束了。
陈靖东跟几个战友一一告别,出了门就给方坤打了个电话。
“在哪儿呢?”电话那边有点吵,一听就是景区,还有小贩在叫着拍快照什么的:“吃饭没?”
“颐和园。刚才进来之前在门口买了个rou夹馍,”方坤加大音量问:“你下课了?”
“听着真别扭。”陈靖东伸个懒腰,整个人都轻快不少:“培训结束了。中午一起吃吗?还是等你逛完——”
“我马上回来。”方坤想都不想:“你等我。”
挂了电话,陈靖东大步流星往房间走去,琢磨着先把两人衣物收拾好,等会儿带方坤去吃全聚德。
酒店住了好几天,房间里面换下来的衣物,泡了茶的杯子,还有零食袋子水果……
一边收拾一边好笑。到底还是个孩子,还吃辣条这种玩意儿。
嗯?
陈靖东一翻枕头,发现下面掖着一小团灰色的东西,拎起来抖开一看——
皱巴巴的内裤还没干,黏腻的一片污渍,鼻端飘过的味道,是个男人就能秒懂。
陈靖东忍不住扶额。
他早上走的时候方坤醒了,还被自己拽着一块儿到楼下吃的自助早餐。估摸这可怜孩子根本没空洗掉罪证,结果出门玩之前又给忘了……
那点笑意一点点在唇边扩散开来。男人摇摇头,颇有点头疼自己是洗呢,还是干脆帮他扔了。反正家里内裤多得是。
这么点犹豫的功夫,房门那里滴的一声响,很明显跑的气喘吁吁的少年推开门,跟他来了个面面相觑。
“这么快?打车回来的?”陈靖东手里还半举着那条“罪证”,唇边挂着笑意:“还洗吗?”
方坤的反应比他能想到的还大。
少年一张脸红的跟要滴血了一样,几步过来,抢也似的抓过那条内裤,直接往卫生间跑:“你怎么乱翻别人东西?”
隔了将近十分钟,方坤才慢吞吞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攥着洗干净的内裤,低着头臊眉耷眼的,正眼都不敢瞅人的害羞样儿。
陈靖东一再告诫自己不能笑,不然脸皮薄的小孩会恼羞成怒。
“这个,”笨嘴拙舌的某人琢磨着该怎么措辞:“我在人民大会堂宾馆定了标间,明早看升旗方便。衣服我收拾好了,现在去吃饭吧。”
方坤没抬头,自下而上撩了下眼皮,嗯了一声。
出门等网约车的时候,陈靖东想着被方坤团了塞进小塑料袋的shi漉漉内裤,搜肠刮肚的找出几句比科普不那么一本正经的话,自以为哥俩好的搭住少年的肩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