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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淡紫再次被噎。陆芷柯见顾年年又要走,禁不住道:“手这么凉,估计也没怎么吃饱吧。坐下来一起吃吧。”她顿了顿,声音带出些调笑的意味,“也省得别人说我——虐待厨娘。”
顾年年想也没想就回绝了,金淡紫却是惦记上她了。直接把她推到了椅子上,“就是说啊,来来,一起吃。人多热闹。”
顾年年没法子,只好僵坐在那里,小腹翻江倒海地疼痛袭来,如果仔细观察,她的额角已经冒出一圈的汗珠。
没错,顾年年来例假了。她自初chao受凉后就埋下了病根,而顾爸顾妈的死更是让她的经期不正常了将近一年。和赵进结婚后,情况并未好转。抓过中药,看过西医,却是一点用都没有。别的人一般都是第一天疼,以后就好些了,她却变本加厉,一次有时竟长达十天。去医院检查,不是说体质偏寒,就是说激素分泌不正常。总之一句话——没法儿。结婚五年,却没能有个孩子,也许和自己的身体脱不了关系。
不过现在这却是少数值得庆幸的事儿了,如果真有孩子,那才是苦逼透顶了。
陆芷柯时不时看她一眼,越看越不正常,她拿出手机,站起身说道:“我去打个电话。”说罢就走到了阳台处,现在餐桌上只剩下顾年年和金淡紫两个人了。
金淡紫睁着那双大大的猫眼,仔细得打量了顾年年一番,妖艳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她见顾年年一直没理她,挑起弯弯的眉毛,“你也不怎样么......柯儿这两年眼光是越来越差劲了。”
顾年年闻言一愣,她抬起头,就看到对方闪烁着浅绿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乍一看有些妖异。她一瞬间福至心灵悟了些什么,“的确,你好好劝劝你家柯儿,去配副眼睛带着。”
金淡紫显然没料到她这么说,有些惊讶地长大了眼睛,良久,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桌布。“我和她是一起长大的——”
哦,青梅竹马。顾年年了然,她再抬头,却看见金淡紫缓缓地凑近,眼神冰冷,清脆的声音也显得有些尖利,“所以说,你最好别想太多。知道么......”
顾年年不怒反笑,以肯定的口吻道:“你电视剧看太多了。”
说着说着,却感觉眼前空白了一瞬,小腹的疼痛排山倒海般袭来,她顾不上去看金淡紫愣怔惊讶的目光,也顾不上听是谁的喊叫,仿佛所有的感觉都被抽离出体外。
顾年年从椅子上滑下来,轻轻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特想把子宫挖出来......
嘿嘿,此文不虐,求收藏XX
☆、暖意
他们是谁?
伫立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无法辨认身份,气息却是那么熟悉。她的身体难以动弹,像被无形的绳索束缚着,拼劲全力挣扎,疼痛侵髓入骨。
人影越来越近,她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黏腻的鲜血,残破的脸颊,狰狞的死神,一张张苍白而冰冷的面孔。泪水奔涌而出,她哽咽着想要拉住——
“妈——”顾年年猛地睁开眼,一切都已经消失。身下是纯白柔软的床铺,窗外阳光打到小腹处,暖洋洋的。她摇了摇头,试图坐起来,手心处却又shi又冷。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冒了一身的汗。
算起来,她已经近十年没有梦到过逝去的人了。自父母离世起,顾年年就很少做梦了,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感慨于自己的冷血。可又有什么用呢?即便午夜梦回,得以再看一眼他们的脸,再感受那些来不及珍惜的温度,又能怎么样。呵。顾年年感受着因昏迷而逐渐消散的疼痛逐渐回归,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腰,身子几乎折成了两半。
门猛地被推开,陆芷柯看着眼前苏醒后面色越发苍白的女人,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呼吸。她快步走上前,一把揽住顾年年,让她倚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将手伸到她的腰腹处,轻柔却不失力度地轻轻按摩着,直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才收手,把一床毛毯重新盖回去。她看着顾年年沾满汗珠的额头,感觉心脏的某个地方疼得厉害,针扎似的。她小心翼翼地将顾年年的头平放在枕头上,顺手抄起桌边的毛巾,细细地擦拭。随后起身冲了一杯姜糖水,试着水温合适后,又抱起了顾年年,将水举到她嘴边。
“先喝几口,一会儿再吃些药。”
顾年年表现地异常乖巧,实际上,她此时此刻Jing神仍然有些恍惚,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想陆芷柯的行径如何如何。陆芷柯让她张嘴,她就晕乎乎地张开嘴,陆芷柯让她喝药,她也没有表示反对。
这么乖的顾年年,如果搁在平时,一定能让陆芷柯求神拜佛了。可这个时候,她只觉得心疼。金淡紫已经回去了,陆芷柯当时虽然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对她发了脾气。她不知道金淡紫是否对顾年年说了什么,可要说顾年年的晕倒和那丫头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她是绝对不信的。自小一起长大,她比谁都了解那丫头的死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