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滑动。男人像失去水的鱼,畸形的躯体在麻绳中挣扎。
“杀人狂,你……叫什么名字……?”干涩的喉间,漏出几个不成声的音节。
林易时笑了。“不告诉你。”
男人剧烈地颤了一阵,像发条转到尽头的玩偶一样放松了所有肌rou。叶浮一松手,他就重重地垂下了头,似乎要下坠,却被紧缚的绳索拦住了,只好在半空轻轻摇晃。
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叶浮此时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抬起了双手,注视着自己的手心。方才那样用力地掐了下去,伤口裂得更深了。
“小易,他是谁?”她问。
“算是……朋友吧。”林易时考虑了一会儿,给了个奇怪的答案。
“哦……”叶浮并没有提出疑问。好像傻了一样,她又问:“接下来呢?”
接下来呢?我们要怎么办?
“请你吃顿好的吧?”林易时指了一下尸体,转身上楼了。啪嗒,又把灯关上了。
留下叶浮站在狭小黑暗的地下室里,徒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那里也是一片纯粹的黑颜色。
我,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你这丢三落四的像什么样子!全警局的脸都被你丢光了!”罗振威的大嗓门穿透了办公室的木门,把门外的警员震得一哆嗦。孙贾抱着个档案袋刚走进来,就给吓得差点把袋子扔出去。他捅了捅正摸鱼给小女朋友发短信的群青:“青哥,天蓝又挨骂了?”
群青正看着女友的情话,喜上眉梢,一脸要流涎的幸福感,漫不经心地回道:“可不嘛。今天天蓝出去调查了,结果什么没查着,手机钱包钥匙倒丢了一路,人群众一天给送了四回,罗队能不生气?”
“那是挺丢人的……”孙贾摸了摸鼻子,犹豫道,“那我现在要不要进去给罗队送个东西?怕给轰出来啊……”
“你啊,还是先等天蓝出来再说吧。”群青压低了声音,“罗队那么爱面子的人,你不要上赶着挨呲儿嘛。”
孙贾点点头,抱着袋子守在门外,伸长了耳朵去听。
“师、师傅,下次我再也不……”天然卷被训狠了,带了点儿哭腔,委委屈屈地哀哀求饶。
“你他妈还有下次?!这都多少回了你说!让你注意点注意点你他妈不听,你是要在街道出名啊?”哐,罗振威应该是喝了口水,把杯子又摔回桌上了,“‘丢东西之神’啊?你让局里怎么看我,养出你这么个玩意儿,你个废……”
啧啧啧。孙贾伸出去的长脖子收了回来,抬手揉揉耳朵。还是别进去找虐了。他把小本子从袋子里抽出来,又简单地翻了翻。这是他跑了一天的唯一收获,说来还颇自得。
他去询问了死去校花的闺蜜。说来她只是路丽的初中同学,高中并不同班,本来已经在各自的班级有了自己的小圈子,但就在路丽失踪前的一个月竟被她强行从圈子里拖了出来,好像八爪鱼一样黏住了,连上个厕所都要拉着手一起去。等上课铃一响,路丽甚至还会强迫她把自己送到座位上,再目睹她离开。
“我最开始还以为她疯了,”齐泊——校花的闺蜜说,“直到一星期后我实在忍不了了,骂了她一顿,她竟哭着求我不要离开她,又告诉我有人跟踪她,她没有别的朋友了,我不陪着她她就会死了……什么的。”
梳了短发的稍显冷漠的女孩子皱了眉:“我看不了她哭。警官您不了解路丽,她是个特别趾高气扬的家伙,说实话我真不太喜欢她,脾气臭架子大,人又矫情,仗着自己漂亮有钱,就把别人当坨屎来看。”说着脏话却也无损她的气质,也是个有趣的人。
“所以我看不了她哭。”齐泊搔了搔短发,不耐烦极了的样子。
“她说跟踪,有证据吗?”孙贾在小本子上记下了“与同学关系不佳”,抬起头来提出疑问,“一般来说,会相信吗?”
齐泊抬起好看的眉毛,好像在极力回忆一般。
“对了,是有这么回事儿。她说对面楼有人在偷窥她,具体是哪家都知道。说是那人在窗户边儿上躲着拿望远镜偷窥她,被发现后就慌张地收起来了。我还跟着她去了一趟那家,里面没人。”
“没有再等等吗?”孙贾很感兴趣。
“‘没人’的意思是真的没人啦,”齐泊摊手,“路丽那天是真给吓坏了,对着防盗门又踢又踹,那可是铁的哎,看得我都疼,拦都拦不下来。后面那家的邻居实在受不了了就出来了,跟我们说这一家已经没有人在住了。起码一年了吧,他是这么说的。”
“是这样啊……”
“但是我们下了楼,我回头一看,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她说的那个窗口,窗帘是拉上的。”
“嗯?什么意思?”
“路丽跟我说过,她是早上起得早,对面的窗口都还拉着窗帘。她看见偷窥的窗子没拉窗帘,就记得特别清楚……所以说,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