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柔若无骨,好像一阵风吹过来就能倒掉一般,比起大半个月前来,着实是消瘦了很多。
夜安晨缓了缓神情,连忙站起身,轻声道,“落儿,你怎么不好好在床上休息?有什么事情吩咐侍人做就好了。”只要心里还对离循落有几分情意,看到这样的离循落,想必是再也生不起气来了吧。
离循落笑了笑,笑容凄凉,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我已经没有做父亲的资格了,我还休息什么?我再也没有机会成为一个父亲了,再也没有了……”
夜安晨吩咐侍人加了一个座位,让彩书扶着离循落坐下,柔声安慰道,“想那么多做什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说得对,离贵君,你要好好休息才是。”杨天临也轻声安抚道,陛下都这么说了,他也不介意这么说上几句,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君侍们也三言两语的轻声安慰起离循落来,一时之间看起来倒是和乐融融的样子。
夜安晨坐回主位,唇边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来。
雪霜灵无声无息的将冷掉的茶水换成了热的,放在夜安晨手边的小桌子上。
喝了一口茶水,眼底终究是被暖意覆盖。
“落儿,你可知道你是怎么中得毒?”等君侍们说的差不多了,夜安晨这才放下茶杯,问道。
离循落苦笑着摇了摇头,神色悲伤,“我也不知道。我今日闲来无事,就来找宁侍君聊聊天,在这里用了些许点心和茶水,之后就中毒了。”
“宁侍君,你怎么说?”夜安晨看向拉着夜明凉站在一边的宁侍君。
宁侍君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变,他淡淡的看了离循落一眼,“陛下明察。”
夜安晨也觉得这件事不会是宁侍君做的,他本人没有野心,又有了孩子,地位稳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做出来对他有什么好处。
“落儿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夜安晨安抚了几句,然后提到了声音,“来人,将和点心有过接触的侍人们带上来。”
两个侍人很快就被带了上来,颤颤巍巍的跪在正殿,额头抵着地板,一动也不敢动,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奴婢文乐(文雅)参,参见,参见陛下……”
“这点心里面的毒可是你们下得?”夜安晨淡淡的问道。
“奴婢们怎么敢在点心里下毒?求陛下明察啊!”文乐和文雅顿时抖得如筛子,纷纷叫了起来。
“安静。”见夜安晨似乎被吵到,雪霜灵微微上前半步,冷喝道。
两个侍人立刻安静下来。
“不是你们下的,那你们说说,这毒是怎么来的?”夜安晨将茶杯顺手扔了出去,正好落在两人中间。
“回,回陛下。”文乐道,“奴婢,奴婢是在小厨房里做的点心,当时小厨房里有很多人,奴婢就是想要下毒也没有这个机会,还请陛下明察。”虽然声音颤抖,但是依旧是说完了。
文雅也解释道,“点心,点心是奴婢送过去的,但是奴婢真的没有下毒。”
从这话听起来文乐是没有机会下毒,而文雅送点心的过程中有下毒的机会,而她又没有人证,看起来她最像是下毒之人。
“只有你们两个接触过点心,不是你们还能有谁!”杨天临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她站起身来喝道,“还不速速招来,否则祸及家人,谁也保不住你们。”
“真的不是奴婢们下的毒,真的不是,求陛下、后君明察。”两个侍人趴伏于地,瑟瑟发抖。
“启奏陛下,臣等在院子里搜到了这个东西,恐和离贵君中毒一事有关。”这时,一个穿着侍卫服饰的女子出现在正殿门口,手里还捧着一张褐色的纸。
“传上来,让御医瞧瞧。”夜安晨道。
闻言,雪霜灵从夜安晨身后走了出来,接过了侍卫手中的那张纸。
用手帕包着纸张,纸张上还有些些许不知道是什么的白色粉末,雪霜灵拿到手的时候就闻到一股很淡很淡的味道,若不是她嗅觉灵敏,根本发现不了,却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味道。
御医接过手帕,先是闻了闻,又用银针试探了一下,甚至舔了舔,最后郑重道,“回陛下,根据臣的判断,这张纸里装得毒药和离贵君所中之毒一模一样,下毒的人应该就是用这张纸装得毒药。”
“这张纸具体是在哪里发现的?”夜安晨对侍卫道。
“回陛下,是在院子里的灌木丛下面发现的。”侍卫道。
“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杨天临看着文雅,厉声道,“还不快速速招来,为什么要这么做?背后是不是还有人指使!”
“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啊,后君,陛下,奴婢真的没有做过,真的没有!”文雅哭喊着道。
“还在狡辩!”杨天临冷哼一声。
“后君,陛下。”宁侍君走了出来,淡然道,“文雅在臣身边伺候了八年,臣相信文雅不会做这种事情。”
“证据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