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与父亲的关系一直都很僵,她誓死不肯再回南楚,也不肯见我们。以前我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现在知道了,定然是因为母亲。”
苏玉青问道:“是怕她不让你见母亲么?”
楚紫遥道:“不是,姑姑虽与父亲有隔阂,对我和烟儿却是极好的。可父皇却一直不许我与她联系,如果不是因为凤壁在她身上,父皇也不会让我离开南楚。母亲自假死后就从不曾醒来过……已经睡了十几年的人,能不能醒来我也说不准。”
楚昭帝当时痛失爱妻,在无尽的悲痛之中又得知亲姐姐与之的爱恨纠葛,顿时雷霆震怒,悲愤之余竟然断了楚瑾双腿,并发誓此生不再相见!他一直不许两位爱女离开南楚,可独孤老爷子思孙心切,要求两位外孙女去独孤山庄短住,他也只有放行。
楚氏姐妹借在独孤山庄居住的时日与楚瑾来往甚密,楚昭帝知道却是敢怒不敢言,直到寻到宝藏的下落,得知开启宝藏的法子需要龙凤壁后,逼于无奈才让楚紫遥与之见面。他又怎么预料得到自己的爱女在北魏也重蹈覆辙,走上了妻子和姐姐的同一条不归路?
苏玉青闻言一惊,联想到先前大殿的言语,稍一推敲,随即醒悟,问道:“六香寇丸能让你母亲醒过来?”
楚紫遥点了点头。苏玉青又道:“杜远也想要得到六香寇丸?”
楚紫遥又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苏玉青曲起二指,轻敲了一下她的头,不悦道:“为何不说话?点头又摇头,到底是何意思?”
楚紫遥摸着被她敲过的地方,说道:“我点头的意思是杜远也许在找六香寇丸,摇头的意思是他真正的目的不是六香寇丸。”
苏玉青很无奈,嗔怪道:“别故作神秘,好好儿说话!”
楚紫遥看了她一眼,说道:“杜远与襄王勾结想要逐鹿中原,是以在江湖上宣扬要推选什么武林盟主。他仗着有襄王撑腰,扫平了不少边远地区的门派,逼之屈服。既然扫平了明理堂,自然知道了我是南楚长公主,如今三国之间明里平静无波,实则暗chao汹涌。襄王想要做皇帝,你以为他会放过南楚的公主吗?会放过南楚的皇后与前朝长公主吗?”
苏玉青惊道:“你是说杜远已经知道了你母亲尚在人世,知道了你的身份,想要对你们不利?他四处搜寻六香寇丸也与此有关?”
楚紫遥道:“这只是猜测,我想他不单是知道母亲还在人世,而且还知道了母亲与姑姑那一段不lun的关系。不然他又如何能得凤壁?龙凤壁是要随身携带的,若不是姑姑给了他,我想不出他是怎么得到凤壁的。至于六香寇丸……我也说不清楚,也许杜远真的需要六香寇丸来疗伤。”
“原来如此,你给我说说龙凤壁的事情,难道上面真的有绝世武功?”苏玉青被杜远偷袭,中了一掌,以至于大伤元气,而后她对杜远的印象便不大好,虽说不上要找他报仇,但是也不大待见他。
如今知道事情的原由后,对杜远的印象又降了无数分,也不再执着追问,不再瞎Cao心。她知道楚紫遥会处理好这些事情,况且这些事情她也不好插手,毕竟这是她们楚家的家事。
楚紫遥笑道:“我可从未说过龙凤壁上有绝世武功,你好好儿想想就明白了。”
苏玉青趴在桌上,看着楚紫遥放在桌上爪子,修长的玉指,白皙好看。她两眼骨碌骨碌直转,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来,不耐烦道:“哎呀不想了,你快说!”
楚紫遥拿她没辙,缓缓地说道:“龙凤白玉璧上并没有什么绝世武功,它只是用来祭祀的物事罢了。许多年前,先皇把凤壁给了姑姑,龙壁给了父亲。前朝大祭司预言龙凤壁能助帝王得天下,是以先皇有令,龙凤壁的持有者不可让其离身,而能有资格持有龙凤壁的人也是先皇最亲近的人。”
苏玉青大感无趣,说道:“难道真没有什么绝世武功?那些梦寐以求想要得到凤壁的人岂不是要失望了?得凤壁能够称霸武林的事情也是空谈了……”
楚紫遥道:“我知道龙凤白玉璧能助帝王得天下,能开启先祖皇陵宝藏,绝世武功的事情却从未听闻过。此等子虚乌有的事情你也信?想来是江湖中人以讹传讹罢了。”
苏玉青见楚紫遥憋笑,就知道她在暗笑自己太傻太天真,佯怒道:“笑什么?不准笑!谁说我信了,我一直都不相信的好吗?只是觉得有些遗憾,世人拼了性命去争夺的东西,到头来只是子虚乌有的幌子,枉送了性命。”
楚紫遥道:“人心总是贪婪的,拥有了一样梦寐以求的东西便还会想要更多……”一句话断在此处,楚紫遥突然不说话了,她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出了会儿神,而后说道:“玉青,明日我便要下山去漠北,你就留在云雾山等我回来……”
刚刚还你一言我一语的开着玩笑,楚紫遥话锋一转又打了苏玉青个措手不及,她本来好好儿的坐在凳子上,闻言唰地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大声道:“我不同意,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
楚紫遥转身看着她,满目不舍。苏玉青心情激动,也知道自己太过偏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