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一炷香时间呢。你分明只学到形,未学到神!”
“咳……”白蘅芜艰难地开口,“圣教都覆灭数十年了,你还指望我能将所有秘术都学成么?”
“此话有理,”沈棠点点头,“既然你心里清楚魔教已经覆灭,就不该继续打这些歪主意,这样苦苦坚持有意义么?”
“哈哈哈——”白蘅芜突然发笑,“意义?沈棠,你竟然问我有没有意义,那你又在做什么?落霞城的根基已经死了,你还在坚持什么?”
沈棠的脸色变了变,目光落在手中的破尘枪上。
白蘅芜接着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杀了我,告诉世人你与落霞城已经彻底决裂,你想用自己保住落霞城。沈棠,你可真是大无畏,可你真以为,这样就能赎罪了么?”
沈棠握住破尘枪的手逐渐收紧,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杀气。
白蘅芜恍若未觉,他眼底充斥着血色,“我了解你沈棠,我们是一类人。死有什么可怕,你能让我解脱,我求之不得。但你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与愧疚之中,你什么也改变不了。呵……”
他说完这话,不知从哪里生出几分力气,抬手拉住破尘枪,狠狠扑了上去。尖锐的枪尖没入皮肤,白蘅芜呕出一大口血,眼底却全是笑意。
“这一切还没完,我在下面等着你……”
冷冷吐出这话,白蘅芜眼中的光芒逐渐涣散。沈棠敛下眼眸,抽出破尘,在对方的衣摆上擦了擦。
“废话真多……”沈棠蹲下身,平视白蘅芜。对方死不瞑目,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看得沈棠有些不舒服,他想了想,抬手将白蘅芜眼睛合上。
天边月色已经开始下沉,寂静无声的林中,刺鼻的血腥气蔓延不去。
“我们不一样,”沈棠看着白蘅芜的尸身,似是在说给他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至少,这次是我胜了。”
此时的万剑宗议事阁内,各门派正在为沈棠之事争执不休。
回到议事阁后,谢景离立即派人去请了尚未到场的几家门派掌教。落霞城、墨幽谷与太华山三家是一同到来的,几人刚一踏进议事阁,场面陡然寂静,在场目光无一例外落在了祁承轩身上。
祁承轩却并未慌乱,他隐约已经猜到今夜会发生些什么,此刻前来不会是毫无准备。他身旁的靳霆却是一头雾水,正想开口询问,却被祁承轩制止。
太华那边,玄鸿道长带了名入室弟子,此刻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墨幽谷那边,凌逸松却是孤身前来,并未见到凌忘渊的身影。
江子焕稍稍有些惊讶,不由朝凌逸松那处多看了两眼,可谁知这一看,恰好对上凌逸松的目光。
江子焕并未慌乱,而是悠悠道,“抱歉打搅几位休息,只是万剑宗今夜发生了些事情,恐牵扯各家门派,于是将各位召集至此。”
祁承轩和凌逸松都微微颔首,做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玄鸿道长是出了名的老实人,此刻连忙出声应道,“不碍事,我与凌谷主、承轩小友彻夜论道,并未就寝。不知万剑宗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可是上午所论之事已有定数?”
“正是。”
“那人究竟……”玄鸿还想再问,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广虚子性子最急,此刻也管不了许多,直接问道,“祁城主,沈棠当真已经被你废了修为?”
刚来的几人均是一怔,祁承轩还没来得及回话,他身旁的靳霆便已经坐不住了。
“沈棠?他都已经滚出落霞城了,你们还问他做什么?”
“难不成……那偷袭万剑宗之人,就是沈棠么?”凌逸松立即将事情猜了个大概,“广虚掌门此话的意思是沈棠修为并未损耗?若是这样,祁城主当初昭告天下驱逐沈棠一事,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听了众人的话,祁承轩心中也有疑虑。沈棠所中之蛊他是知晓的,世间只有白蘅芜可解,所以他的修为断不可能恢复。但想到之前谢景离对沈棠的百般回护,要是他真的从中做了些什么,倒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如果是这样,沈棠又为何会夜袭万剑宗?
如今形势未明,祁承轩也不敢妄自揣度,只淡淡答道,“沈棠当初的确是被我废了修为逐出城去的,这一点,我门下所有弟子都能证明。自那时起我便再未见过沈棠,至于他是否找到了什么恢复修为的法子,又为何会与万剑宗有所牵扯,我无从知晓。”
一句话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虽然不过片面之词,但也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与他比起来,靳霆就没有这么淡定。见凌逸松怀疑自家城主,立即站出来责问,“若真是有人与沈棠合谋,那应该也是不在场之人吧。凌少谷主白天还在宗内,怎么此时就不见了踪影?况且谁不知道你们墨幽谷与万剑宗素来不和,莫不是凌忘渊伙同了沈棠要给万剑宗一个教训,然后畏罪潜逃了?”
“无稽之谈!”凌逸松冷哼一声,“渊儿是有要事在身,先行回墨幽谷了。他昨日下午便已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