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们移出府,闻关忧伤了,陆迎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而听到这个消息的笼细月,一脸关我什么事的神情,几近让闻关的忧伤成内伤。
他以疗伤为借口,一咬牙一跺脚,自个儿带着阿六搬进了冷院。
这成了最近闻府最大的新闻,翠柔和林艳果气歪了鼻子和眼睛,但是毫无办法。
这一夜,皇城下了大雪。
桔子花树下,竹椅,木桌,落了厚厚的一层雪,举目所见,全是白色,长在南方的笼细月第一次见雪景,兴奋的从窗子望见这一层雪,就套上小鹿皮的软靴,罩了一件小披风跑出去了。
竹子正提着热水过来,冷不防一团雪拍进来,掉在水桶中,她不高兴的看向使坏的笼细月,
“细月姐!”
这一嚷不打紧,把个屋里本来睡得正香的闻关给叫醒了。
笼细月一路闲逛,摸着雪捏团子,完了又给木桌子上搭雪人,插了两根带叶的树枝,玩得不亦乐乎。
天空还在洒着细细的雪霜子,笼细月也不管不顾,干脆的把披风往后一甩,去接雪霜子玩。
闻关出来时,看到就是这样的光景。
因为急,他也只披了件锦袍,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此刻阿六急风急火的从边厢房出来,赶着用漆红的发带把其绑起来,闻关只是视线没有转移的盯着笼累月,此刻一向冰冷的眼神有些柔软,隐隐的噙了笑意。
他曾经以为高铃的率真吸引了自己,但是,原来还有更真的率真会让自己整颗心都陷进去。
不是男扮女装,不是江湖相忘,而是坦然的开心,坦然的说出自己想法,坦然的要求。
笼细月大概是他闻关见过的最纯粹的人了。
其实这样的人也许会很自私,因为她不会太顾及别人的想法,对于堂堂世子爷搬进冷院,她也是什么阻止都没有,觉得一切都很自然。
“月儿,天气冷,先回去喝杯暖茶。”
这话听着应该没毛病吧?
但是笼细月只是回眸,轻声拒绝,
“不要,雪很漂亮,我一会再回去。”显然是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你没见过雪?”
“怎么可能,皇城的冬天经常下雪。”她才不会傻到说自己以前的世界很少下雪。
“可是看你的样子,像是从来不曾见过雪。”闻关的眼里有着隐隐的宠溺,嘴角也在微微的上扬,显见是心情很好。
真奇怪,来冷院还心情这么好,真是受虐狂。
若说笼细月心中真没想法那也是不可能,至少她一直就想不通闻关为何会带着阿六来冷院,不是说冷院住不下,毕竟地位摆在那儿。
但因为他是世子爷,仆人们再惊讶,也不敢阻挡闻关的这个决定。
而闻老爷和闻夫人,以及闻老太太,兴许是看出来自己的孙子最近在卖力的追求着前番被弃之冷院的世子妃,所以全都睁只眼闭只眼,对于他们来说,能不和高铃纠缠,本身就是件要放鞭炮的好事。
闻关见笼细月玩在兴头上,叫阿六去找竹子,让她熬点浓汤当早餐,同时今天出门要注意保暖,雪天最冷的时候就是雪化之时的白天了。
“冬天的冷院没有暖地笼,府里头,我叫阿六让人早早把银雪炭罩上暖地笼了,不如趁这个季节回去,也不至于冻着。”闻关说道,见笼细月眼睛一眯,连忙补充:“不是说不回冷院,只是冬天真的不适合在这个地方过。”他过来,拍拍笼细月头上的雪霜,又拍打着裙袄上的残雪。
这家伙,竟然也会关心别人。
可是他却完全不顾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此刻更是动手动脚,把她抱到怀里。
笼细月觉得自己要踩上一脚回本,可惜没有机会了。
“好了,乖乖听话,不过住一段时间,至少等这个冬天过去。”他柔声哄着怀里的人,大概是他的声音太好听,笼细月真的不动了,但是没半晌,这个声音突然变得一重,朝向竹子:“没听我说要把熬好的汤送来?聋了?”
笼细月终于逮到机会,挣出一张脸来吼他:“我的人,你也敢骂?”
竹子是她娘家的陪嫁,要说自由之身,比她这个下堂妃还自在。
闻关被骂,摸摸鼻子,拉着笼细月一路回到了闻府主屋。
“为什么回冷院?”他的声音里有些许的委曲。
“为什么要回去?”笼细月反问,声音毫无委曲。
“你是世子妃。”
“我是下堂妃。”
笼细月见闻关的额上青筋隐隐,便把语气放软了一些,“你既然把我弃之冷院,没有道理我再厚着脸皮回主屋住了。”
“我是弃了你,但我后悔还不行吗?”闻关真急了。
就没见过这样倔的女人。
虽然,并不讨厌。
甚至很喜欢。
“月儿,我当时,真的没有想过那么多,我承认,我是自私,但是自从我和你在皇城大道上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