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阿六也呆呆的,边上的陆迎听得简直要笑出了声,好不容易把笑硬伤在肚内。
这姑娘,别真是个傻子吧?满皇城里,连青楼女子都知晓闻关世子爷的厉害,今个儿虽然为了掩人耳目换了行头,但说实话,没几个人真不知道他,这种掩耳盗铃般的换装,其实只是让闻关自己图个任性的安慰,国王新装罢了。
毕竟这世子爷这个人的心理状态,一般人是摸不清的,没想到今天却给他看了真真的。
闻关是在生气,就是单纯的生气,没有傲气没有戾息的生气啊,这比白天看到流星还稀罕。
“妹妹要生病了,想花钱找个郎中捉药,我家没钱。”少年终于吭了声。
“你的名字呢?”笼细月继续问。
“石头。”
“这样子吧,你带着我去见你妹妹,若是真的呢,我帮你找郎中,可好?”笼细月也不说若是假的会有什么后果,心理戒备有些松懈下来的石头,心情却更沉重。
若是见了石头的家人,知道这个哥哥偷人家银票子,日后还怎么生活下去?
不行,他才这么小,不能给一袋银票子给害了人生。
笼细月不再理会闻关,回来找阿六要回自己的何包,虽然没有再看他,心中也是害怕自己被认出来,但是又不能不回话,于是就成了她偏着头,视线没有对上,话却是完全说给闻关听的:“多谢你家爷了,我竟误以为毛贼,实在得罪。”
阿六总是觉得眼前的女子极眼熟,但一时半会,又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既然觉得有罪就直接跟我道歉啊!”见这女子连个正脸都不给自己瞧,闻关已经气得一口银牙要咬碎,想他一堂堂男子,父亲祖母耳提面命,不得手刃女子,不然眼前的村姑早就血尸街头了。
不过闻关没有记起其实平常在宫中府里头,只有稍不顺意,叫下人拖走宫女仆人的也不是没有,从来没有想起什么女子不可手刃的鬼话来,偏今天给自己找借口。
“SORRY!”
笼细月态度诚恳的低头一弯腰,在对方完全没有明白过来之前,就拉着石头一溜烟的跑了。
“烧锐?那是什么意思?”闻关没回过神,他从来没见过跑这样快的女人,就连高铃,也没有这般豪气而极度自然的行风。
阿六也听得不甚明白:“回爷,想来应该是那女子的道歉,可能是异族女子,所用语言与我等不同,故不能理解。”
闻关略点头,手抚上被拍过的脸颊,按他二十年来看似冷静实则乖戾的性情,他应该不能放过她才是。
为何就这样看着她跑掉,没有让她付出一点点的代价?
那个女人……
闻关皱忧虑,
他有那么对自己的一点担心,
因为不管是脸上还是心头,何以都没有一点点的不悦?
有的,只是迷惑和似曾相识的熟悉?
他摸着脸,越来越担心自己了,
该不会,打傻了吧?
另一边,
“细月姐,细月姐!”
好不容易在人群散开后,偷偷跟着笼细月过来的竹子,生怕阿六看到,好在笼细月在确定甩开闻关之后,并没有再藏起来,大抵也是为了让竹子找到自己。
“你方向感不错。”笼细月拍拍竹子。
竹子听不懂:“方向感是什么?”
不等眼前的世子妃解释,竹子想到了一路上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世子爷好像完全不认识世子妃你了,为什么?”
“不是好像,是压根。”
“为什么他会不认识我?”
竹子叹气,若是以前,她说话都要想想怎么不会伤笼细月的心,但是现在,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会给笼细月造成影响,所以说话也直接多了,
“细月姐以前在府里,从来不敢正面和世子爷说过话,爷也从来不曾正眼瞧过你……”
再加上那整容一样的化妆术,确实和现在的素颜粗布衣相较,是认不出来了。
“难怪哦,我说怎么感觉眼熟又想不起来,原来是世子妃啊!”突然间,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边上悠悠响起。
“你是……陆公子?”见对方一身公子哥打扮,模样清俊,笼细月在最初的警惕过后,就凭借原主的记忆,理清了来者是何人而松下警惕。
倒不是什么坏人,这清秀的公子哥儿是闻关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先前在闻府中有见过几次面,不过点头略谈之交。
不过,显然他在记人的长相没有闻关的脸盲症,再加上刚刚的一番话语,让他很快就串连起了一切,记起来了。
“原来世子妃还记得我,太荣幸了。”陆迎浅笑起来,原本只是兴趣大起,所以丢开闻关一路跟来,没想到竟然是世子妃,更没想到,这个世子妃竟然真的惦记一个小小的劳苦孩子,这可跟以前养在府里,对下人非怕即厌的态度完全两个人啊。
加上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