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对来,手下的布料触感硬挺,并不像是睡衣,略微把毯子掀起来一点就能清楚的看到白色的衬衫一角,大概只是裹着,睡着了的人并没有系扣子,露出一小片肌肤,但袖子还是好好穿着的,袖口略长,遮挡了大半,只露出纤长的手指。
白洛川喉结滚动两下,眼神都暗下来。
他伸手松了松领带,俯身低头去亲吻睡的毫无防备的人。
米阳睡的迷迷糊糊,被弄醒的时候有些措不及防,但是也很快认出来了,一边抬手去抱他一边带着点鼻音道:“回来了?”
白洛川嗯了一声,咬了他嘴角一下,“怎么穿我衬衫睡了?”
米阳这才想起来,有点不好意思道:“我没带。”
白洛川追着问:“没带什么?”
米阳含糊道:“没带睡衣……”刚说完就被咬了一小口,嘶了一声道,“我没带小枕头,行不行?我都约了客房服务,明天给你把衬衫送洗了。”
白洛川笑了一声,又亲他一下道:“又偷穿我衣服,我都抓着两次了,老实交代,以前还偷穿过没有?”
米阳摇头,白少爷还是不依不饶,米阳只好改成点头,现场编了一个说给他听才让白少爷满意了。
白洛川一双大手开始游走,米阳只当他要把衬衫脱掉,刚略微有点动作,就被白洛川制止了。
“穿着吧。”
“啊?”
“你不是约了明早送洗么,不怕弄脏。”
“……”
米阳自己挖坑自己跳,简直悔不当初。
不过也没弄到最后,白洛川知道他明天上午就要走,没做的太过分,不过威胁之后又装了个可怜,弄的米阳自己主动割地赔款,红着脸起身道:“我,我用别的帮你。”
白洛川手肘撑着身体坐起来一些,看他要做什么。
米阳穿着白洛川的一件宽大衬衫,觉得有些妨碍手上的动作,就先挽了下袖子,又去浴室拿了一块shi毛巾红着耳尖认真给白少爷擦拭了一下。
白洛川从看到他挽起袖子的一个动作,就差点控制不住把他整个人给扑倒,白少爷刚开荤,实在受不住,脑袋里一时半刻除了米阳想不起什么,尤其是这个人还穿着自己的一件宽大的衬衫满屋子晃悠,没有半点自觉。
米阳清了清嗓子,小声道:“我也是头一回,没什么经验,一会不舒服你跟我说。”
白洛川只盯着瞧他的手,等米阳跪坐下来之后,心里的那份儿疑惑还未完全浮出,就被卷入一阵燥热中——他眼睛都红了,紧盯着米阳不放,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
米阳不想弄脏衬衫,明天哪怕是送洗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沾染上什么奇怪痕迹,为此不惜做出了一点小小的“牺牲”。
最后还呛咳了几声,白洛川跳下去给他倒了清水,哄着他漱口。
晚上白少爷也是少见的安稳,半夜听到米阳咳嗽一声,还伸手摸了摸他喉咙,问他疼不疼。
米阳觉得自己也是刚交了考卷,而且考试成绩还不错,一点心事都没有,含糊应了一声睡的特别香。
不过米阳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嗓子就哑了,有点儿说不出话来,白洛川急的要带他去看医生,米阳脸上通红死活不肯去,写了纸条给他看,只说养两天就好了。
白洛川皱眉道:“那我去买点喉糖给你带着,我就说昨天不要那么勉强,你非不听。”
米阳说不出话,但依旧能弯起嘴角仰头亲亲他。
他愿意啊。
就愿意这么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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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阳紧赶慢赶,卡着点回了章教授那边,章老见他说不出话,只当他病了,不舍得让小徒弟跟着去外面吃苦,让他提前留在博物馆这边布展,他们三年的成果,换了一大一小两个展厅,成绩还是不错的。
这两天已经陆续有记者来采访了,章教授还留了一个口舌伶俐的学生在这负责跟记者们讲解,自己带着陈白微那些人去营地那边,把最后的几件处理好带回来。
留下的那个是戴黑色圆框眼睛的一个师哥,叫苗良,人特别和气,记者问什么都耐心回答。
“是,馆里条件是好一些,但是我们也要看文物出土的实际情况,我们营地里贴着一行标语叫‘保持原真性,最小干预’,这是我们首先要做到的……”
苗良忙着回答记者问题的时候,米阳就默默地在一旁干活,搬东西,挪展台,打印简介贴标签一类的活计,看到什么就干什么,他眼里有活儿,手上动作又利索,认真低头贴标签贴的又快又好。
有个展台非常矮,又分了三层来展示,放着的都是细小的物件,米阳就单膝半跪在那低头干活,擦拭干净玻璃之后,贴上一排标签,跟用尺子量过似的,特别整齐。
听着有脚步声走来,米阳也没抬头,继续忙活自己的。
不远处走来的人也是熟人,笑着喊了他们道:“瞧瞧,我正说呢,可巧人就在这里!来来,这位是米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