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高分隔成上下两层,楼梯旋转上去,非常透亮敞亮。尤其是二楼的阁楼,采光最好,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地面都带着温度似的,暖洋洋的舒服。
米阳跟着他进去,瞧见一楼放了很多新书,还真有一些是他们小时候看的故事书,不过版本不同了,新版的都是彩页,跟十几年前又不太一样了。
好些白洛川都能背出来,还指了一本说道:“这句话原本没有,一看就是新加的。”
米阳凑过去看了一眼,他记不那么清楚了,但是看着故事就觉得眼熟:“你以前好像特别喜欢这个,老是让骆姨给你讲。”
白洛川笑了一声,合上书道:“海底两万里,鹦鹉螺号,多浪漫啊,那会儿还想去当个探险家呢。”
米阳问他:“现在呢?”
白洛川挠挠他下巴,笑了道:“想成家立业。”他说完就转身走上楼,还在招呼米阳:“走吧,去楼上看看,还给你准备了点小东西。”
米阳觉得天气是有点热了,脸上烫的厉害。
他跟着白洛川上去,二楼说是阁楼,其实和一层差不多大小,非常宽敞,周边一圈的书柜绕墙镶嵌着,也零散着摆放了一些书。中间单放了一张宽大的桌子,足够三四个人使用,靠着窗户那儿还有一个可以推动的小柜子,放着不少修书的工具,小柜子和他在沪市用惯了的那种一样,上面摆放的工具也分毫不差,一瞧就知道是谁用心打点出来的。
米阳站在那拿起来两样,果然上面还刻了他名字字母的缩写。
白洛川站在一旁问他:“怎么样,用着还顺手吗?”
米阳笑道:“特别好。”
白洛川唇角也扬起来一点,他把书房的钥匙给了米阳一把,让他自己坐在那适应一下那些工具,自己去找了一些感兴趣的书拿过来看,翻了两下之后,又去楼下拿了一本相册过来,凑近了对米阳道:“给你瞧这个。”
米阳扭头就看到相册里的老照片,大概是十几年前的了,拍的是他和白洛川才两三岁的样子,他们站在营地门口额头上被戳了大红点,一个一个小凳子坐着老老实实地拍照,两个小团子裹着厚厚的棉衣,小米阳还在那努力微笑,照片上的小白洛川已经恼了,歪着脑袋特别不配合。
米阳笑了:“这是你被说小姑娘的那次吧?我……我妈跟我说过,因为点了这个,又带着白花边的围兜,有小男孩说你漂亮,还想亲你来着。”米阳比划了一下,“那么厚的雪,你一巴掌就把人按雪里去了。”
白洛川记性再好,也记不得那么小的事,听米阳说着也只模糊记起确实打过架,但白司令小时候打过的架太多了,揍的人也多,也就懒洋洋不去想了。
他翻了几页,和米阳一起津津有味地看完了这些老照片,然后把那相册塞到米阳手里道:“这是我加洗的,这本送你,我瞧着姥姥那边还有一本,你也加洗一套送我呗。”
米阳道:“哪个?”
白洛川这次说的非常清楚了:“客厅电视柜下面,左边玻璃格上放着的红皮相册。”
米阳每年回姥姥家,老太太都非常高兴地给他拍几张照片,洗出来单独放了一个小相册,白洛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惦记上了。
米阳点头道:“行,我回去问问我姥姥。”
白少爷就挺高兴的,下巴搭在他肩上小声跟他说话:“我上回去的时候,姥姥给我看过一张照片,你坐在一个秋千上拍照。”
米阳道:“你还记得啊?确实有个,不过是很早之前了,不过是用轮胎坐的,不是木板。”
白洛川握着他的手亲了一下,道:“我给你一个更好的。”
程老太太家弄的那个小秋千是挂在家里老榆树上的,只能小孩儿玩,大一点的就不能上去了,树枝撑不住,后来家里孩子多了,老人舍不得榆树被折腾,就弄下来了,准确来说坐过小秋千并拍照过的,只有米阳一个人。
白洛川在白家老宅后院里弄的那个秋千,也只想给一个人坐。
搬迁之后,两家离着近了许多,加上白家这书房实在吸引人,米阳经常过来做一些小手工。
米鸿虽然不让他过去跟着学了,但是米阳也在自己练习,他沉浸在自己的小手工里面,这对他来说就和放松一样,慢慢来,瞧着破碎的书重新整合,书页上的皱损也都抚平,觉得心里都舒坦起来。
他在书房的阁楼上忙活自己的,白洛川就坐在一边看书,有时候去打一个电话,小声跟人交谈,似乎是京城的那位堂兄,跟对方低声商量着工作的事情。
两个人都在一处,各自忙各自的,互相依偎,又互相不打扰。
住了几天,白洛川就又发现一个问题。
白老爷子挑食的厉害,除了海参,连鱼虾牛羊rou一类都不吃了,饮食清淡到有些奇怪。
白洛川瞧着他又把厨房做好的海参粥挪开,只吃了两口清粥之后,忍不住皱起眉头道:“爷爷,您说海参没滋味,怎么鱼汤也不吃?”
白老爷子道:“腥,不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