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回道,公孙梦未还是不太相信,“你怎么如此笃定?”
&&&&“回禀皇上,千凝姑娘和祭月有相似之处,她们都是嘴硬心软,都是吃软不吃硬,都是不善言辞,都是缺乏安全感,都有极大的好奇心,都是死心眼……”拜月心思细腻,习惯了揣摩皇上的心意,这门技术练得炉火纯青,用在花千凝身上,效果同样惊人。只需观察,就得出这么多的结果,拜月如此,也是因为公孙梦未,想着哪一天也许可以给皇上排忧解难,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公孙梦未没有言语,思忖了一番,拜月说得也不无道理,尤其说花千凝死心眼,她太赞成了。这类人利弊参半,弊端是认准了一条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利处是一旦花千凝认定她,她们再也不会分开。
&&&&“拜月不敢百分之百的断言,但是,可以断定,千凝姑娘对皇上绝对是有动心的。”拜月说完,公孙梦未笑出声,无奈地说:“你不需要安慰朕,朕可感受不到。”
&&&&“皇上感受不到也是正常的。”拜月不慌不忙地说,“皇上对于千凝姑娘始终都是寄予了太多的厚望,而花千凝的回馈少之又少,细微到皇上无法察觉。”
&&&&“哦?”公孙梦未挑眉,“此话怎讲?”
&&&&“皇上可能没有观察过,不说别的,单说千凝姑娘来回未清宫,从最初到现在的变化。”拜月轻声慢语,祭月离的太远听不见,后悔刚才没有凑到跟前去了。
&&&&“祭月每次负责接送千凝姑娘,听祭月说,初始时分,千凝姑娘的所有不情愿都写在脸上,一句话都不肯说。”拜月脸上扬起笑意,“但是,最近几次,千凝姑娘已经主动问她问题了。”
&&&&“哦?都问了什么?”公孙梦未来了兴趣,心可以不那么疼了,重心可以转移了。
&&&&“皇上,拜月说了,求皇上不罚。”拜月语气听得出来,是在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公孙梦未扬眉,笑道:“你尽管说就是了。”
&&&&“是,千凝姑娘问祭月,皇上是不是很喜怒无常,”拜月语气很恭敬,“也问了,皇上还未登基时,性子就这般暴躁易怒么?还问了皇上之前有没有喜欢的人,皇上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拜月温声说:“皇上,您看,如果一个对您毫无兴趣的人,会问祭月这样的问题么?”在拜月看来,花千凝不是没有心动,而是不敢确认皇上的心意是否是真的,所以,她问祭月的问题都是有连贯性的,是想要顺藤摸瓜确认点什么。
&&&&公孙梦未的心底升起希望了,花千凝真的对她有兴趣?这么想来,她刚才是太感情用事了,听见如意说花千凝也愿意嫁给她时,自己整个人都乱了,根本没去思考,花千凝真的是心甘情愿的么?花千凝是死心眼,她若是真的认定如意,那就算是死,都会坚持的,可从之前的反应看来,花千凝的内心对如意已不是初心了,反倒是如意更加情深,显得花千凝情浅。而花千凝又心软,就像她对自己,有时不愿,还是会顺从,更何况对着如意,真有不愿她也不会说,这个呆子!公孙梦未心生怜惜,她希望花千凝和她有什么说什么,在自己面前做她自己就好,不需要隐忍。
&&&&如意何等聪慧,她定是晓得自己对花千凝的用心,怕花千凝会变心,她才急于完婚。同样,聪明如如意,如意若是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不会如此急于求成,在花千凝身受重伤时就提出这件事,更不会拿出自己曾经应她这件事来求得自己的同意。所有的这些,恰恰说明,如意对花千凝没了最初的信心,公孙梦未越想越觉得有希望了,等等,祭月这个蠢蛋是怎么回答那些问题的?
&&&&“祭月,你过来。”公孙梦未招手,祭月跟得到特赦似地,忙跑过来,“皇上。”
&&&&“朕来问你,花千凝曾经问你的问题,你是如何回答的?”公孙梦未俯身,眯着眼眸,故意吓唬祭月,“你要是回答不好,看朕怎么罚拜月。”
&&&&什么!祭月吓一跳,委屈地说:“皇上罚祭月便是,莫要罚她。”罚拜月,祭月更心疼,皇上太坏了。
&&&&“你如何回答的?”公孙梦未笑问。
&&&&“回皇上,祭月都是如实回答的,皇上不是从小就教育我们说,做人以诚为本的么?”祭月竟然还知道来这招,公孙梦未和拜月都暗笑,祭月俯身,规规矩矩地说:“祭月同千凝姑娘说,皇上并不是喜怒无常,而是心底在意一个人,情绪被对方牵动,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哎唷,这几句话说得深得公孙梦未的心,祭月并不知道公孙梦未很满意,还是委屈的语调,“祭月还说了,皇上一点都不暴躁易怒,只不过是不喜有人与她逆着来,毕竟皇上一国之君,高高在上的位置不容挑战。对于皇上是否有喜欢的人,祭月不敢说,不过玩得好的玩伴有一个,是屠苏郡主。”
&&&&“哈哈。”公孙梦未满意,很满意,祭月说得都很好,“那对于朕喜欢的人,你是如何回答的?”这个问题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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