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梦未很明白,既然她决定宣了花千凝进宫,她就要护好,“母后管教自己的人,儿臣自然不会过问,但是,无论是谁,若是想管儿臣手下的人,儿臣可要仔细地盘问一番。”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过于明显,萧太后脸色不自在起来,不过,她也没有再说什么,逞一时口舌之快没有意义。
“母后慢坐,儿臣有事。”公孙梦未还念着给花千凝上药,若不是花千凝昏睡过去,她就直接把人带到未清宫宣太医了。公孙梦未站起身,萧太后也跟着站起来,“皇上是要去看望她吧?哀家也一并去瞧瞧。”不过是掌嘴打了几板子就虚弱成这般,萧太后觉得花千凝不是装病,就是太矫情。
公孙梦未不愿,步子顿了一下,换了别人,谁敢打花千凝,公孙梦未一定讨回来,可是花千凝在母后那里挨了打,她这个做女儿的总不能因此寻仇,花千凝那个性子,定是她顶撞母后在先。
见公孙梦未迟迟不动,萧太后再次道:“哀家也是有话想同皇上说。”公孙梦未这才往偏房走,“母后有话,但说无妨。”
奴才们远远地跟着,萧太后回头看了一眼,确认不会被别人听到,才说:“皇上,花千凝夜里睡在何处?”
“自然是床榻上。”公孙梦未已经明了萧太后要问什么,对于花千凝,她不会让步,尤其是在萧太后面前。萧太后蹙着眉头,“皇上是在玩乐么?堂堂一国之君,和奴才同睡已是荒唐,更何况那奴才是敌国的亡国奴。”萧太后语气冷了下来,她万万没想到,公孙梦未都没有一丝隐瞒的意思。
“母后,儿臣喜好女子的事,早已同你说过了。”公孙梦未停下步子,郑重地望着萧太后,萧太后还没有从错愕与震惊里回过神,就听见公孙梦未不急不缓地说道:“花千凝,便是我喜欢的人。”
萧太后被惊得久久不能回神,她一直以为那是公孙梦未的戏言,纵然是真的,公孙梦未喜欢的人难道不该是肃郡王府上的屠苏么?萧太后可是看着她们长大的,她们从小就一起玩家家酒,一夫一妻。萧太后都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公孙梦未会直接同她说:“额娘,我喜欢女子,日后也要娶女子。”而那时,公孙梦未手里牵握的人是屠苏。
“所以,母后纵然真的不喜欢她,也请看在儿臣的面子上,莫要为难她。”公孙梦未依旧是平稳的语调,萧太后的内心已如翻滚的开水,眉头拧得很紧,一字一顿地问:“皇上,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等公孙梦未回答,萧太后抚着心口,不可思议地问:“难不成是她勾引了皇上?”花千凝确有几分姿色,萧太后第一眼瞧见花千凝的感觉就是,这女子生得太媚太柔,真真是水做的一般人,幸好她不爱笑,若是展露笑意,那股子媚意根本挡不住。
“不,她现下并不知道儿臣的心意。”公孙梦未继续往前走,偏房就在眼前,她推门进去,萧太后也跟着进去,在她背后问:“所以,皇上宣她入宫根本就不是……”
“儿臣从未说过要折煞她的威风,也不曾说过要羞辱她。”公孙梦未坐到床边,拿起帕子替花千凝擦拭额头的汗珠,她似是难受地紧,脸色苍白,汗流不止,“是母后自以为而已。”
萧太后瞧着公孙梦未轻柔的动作,还有眼眸深处根本不曾掩饰过的柔情和爱恋,萧太后的心直接凉了。千算万算,萧太后都没有料到会是这般,虽然她早已就做了打算,早晚会把花千凝除掉,这份心思,此刻更加坚定。萧太后良久没有做声,公孙梦未自顾低头先给花千凝手臂伤处擦药,萧太后突然问:“皇上刚才说,花千凝还不知道皇上的心意?”
“是的。”
“皇上不打算说?”
“是的。”公孙梦未一向都不喜欢言语表达,至少现在,她没有打算说出心意。
“皇上既是喜欢她,又何必折磨她?”萧太后坐于一旁,语气比刚才温和不少,“她似乎很恨皇上呢。”萧太后从花千凝对于她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花千凝对于公孙梦未应该也是相当厌恶和无礼。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情商不高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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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呓语衷肠
“这是儿臣的私事,母后无需知道。”公孙梦未没打算解释,她是个爱记仇的人,她是爱花千凝,但在爱之前,也有怨恨,花千凝以往负了她太多次。公孙梦未很清楚自己的个性,她要通过一些事把过去压下的恨发泄出来,她对花千凝的爱才会更加纯粹,所以,她现在不想对花千凝说爱,等恨散了,爱浓郁了,花千凝自然会明白。公孙梦未还是希望,花千凝是因为动心动情而喜欢她,而不是因为她的言语引导,又或是她的逼迫。
“皇上第一次让哀家觉得陌生了呢。”萧太后低下头,无奈地笑道,“哀家先行回宫了,皇上的事,哀家希望皇上能慎重考虑,重新决定。”萧太后起身,“哀家不会逼迫皇上,时间会证明一切,哀家愿意给皇上充分的时间。”
不管时间如何转变,公孙梦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