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越发地有点心疼这姑娘了,所以今儿个她才破例说了这么多。以往的翠儿是自扫门前雪,她人的事鲜少过问,不知为何,眼前这姑娘身子骨透着柔弱的味道,叫人忍不住想关心几句,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又让人不喜亲近,真是矛盾得很。
花千凝吃罢饭,沐浴,换了衣衫,翠儿急急地催她,半个时辰马上就要到了。等俩人穿过御花园,快到清心斋的时候,和翠儿关系甚好的丫鬟平儿一脸地焦急,在不远处招手,“快着点,桂嬷嬷已经到了。”
翠儿心道不好,等到了桂嬷嬷跟前,她忙拽着花千凝跪下来认罪,“翠儿误了时辰,请嬷嬷责罚。”翠儿拽了几次,花千凝都没有跪下来,昔日,她只跪父母,今日,断不能跪在一个嬷嬷面前。
花千凝倔强地站在那,丝毫没有跪下的意思,桂嬷嬷脸色一沉,“翠儿你先行下去罢。”桂嬷嬷往清心斋的一个偏房走,进去后,说:“把门关上。”翠儿瞧那姑娘的别扭劲,眼神示意花千凝要懂得适时服软,要不然吃苦的是她自己。
花千凝随着桂嬷嬷进去了,门也被关上,翠儿没有立即离开,她小心翼翼蹲守在门口,听见桂嬷嬷Yin狠毒辣的声音,“不知好歹的贱皮子!”随即是“啪”的一声,那分明是鞭子抽打出来的声响。
☆、命悬一线
翠儿听得一哆嗦,头皮都麻了,如同那一鞭子抽在她身上,这是桂嬷嬷惯用的手法,新人来了,先吃一顿鞭子,骨头再硬,打了几顿大多都听话了,也有越打骨气越硬的,但最后都没个好结果。
公孙梦未此刻正去往坤泰宫给太后请安的路上,她人还没到坤泰宫门口,萧太后已经笑意盈盈地站在宫门口了。公孙梦未屈膝就要跪拜请安,萧太后忙上前拉住她,嗔笑道:“皇上这是在折煞哀家。”
“母后,儿臣最近实在忙得抽不开身。”攻下最为难取的完颜国虽是有些时日,但公孙梦未贵为天子并没有清闲的日子,实行新政、安抚民心和休养生息……公孙梦未来坤泰宫的次数明显少了,距离上次,已经半月没来了。
“哀家知晓的。”萧太后连连说道,心疼地将人拉到跟前,抚了抚公孙梦未的脸颊说:“皇上明显消瘦了,御膳房做得食物不合胃口?”萧太后眼里有明显的不满和疼惜。
“不是,是儿臣自己的问题。”就娘俩在房里,公孙梦未也没有太拘泥于礼节,坐到萧太后身边,开门见山地问:“母后,儿臣要的人,你帮我要来了么?”公孙梦未原本是打算自己出手的,萧太后直说这等小事无需皇上费心,一个奴才而已。
“要了。”萧太后宠溺地笑道:“既是皇上想要的,哀家甚么时候没给过?”公孙梦未闻言露出浅浅的笑,萧太后见到笑意,也展露笑颜,不过还是纳闷地说:“皇上身边丫鬟嬷嬷一堆人似是不少,怎么还想要个贴身丫鬟?”公孙梦未淡笑不语,那些个丫鬟怎么能和花千凝相比呢?呵。
萧太后瞧着狐疑,敛去笑意,有几分认真地说道:“皇上的心意,哀家多半能猜到。其实皇上不必如此,完颜国昔日的皇室族人如今多半沦为下等人已经折煞他们的威风了,再逃的那几个也早晚都会捉到,如今就连那个公主,她亦是阶下囚……”
“母后。”公孙梦未的笑意褪去,背过身去,语气微冷,道:“儿臣自有主张,母后莫要管了。”孩子大了不由娘,更何况她的孩子是当今皇上。母女多日未见,萧太后也不想因为一个阶下囚闹得不愉快,便顺水推舟,逗笑说道:“哀家遵命便是。”
“母后,她人呢?”公孙梦未忙于朝政,拜托母亲将花千凝寻来,可是,半月过去,人还没有送到跟前,她不得不亲自过来问问,等待的过程实在叫人拙急。
“皇上莫急。”萧太后缓缓地说道:“哀家前些日子传她过来,瞧着她根本不像是会伺候人的奴才。”萧太后摇摇头,有些无言地说:“想来也是,原本也是公主,怕是被人伺候惯了。所以,哀家命桂嬷嬷教教她一些规矩和礼仪,到时候再送到皇上身边,皇上也可省心不少,皇上觉得如何?”
萧太后是一片好意,公孙梦未也不想拂了她的面子,便说:“还是母后考虑周到。”一想到在不久的将来,那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就要在她身边端茶倒水伺候,呵,可不止端茶倒水呢,公孙梦未光是想想,就有说不出的欢喜躁动着。灭了完颜国,劲敌消失,白白得了公孙国的领土,更有无数奇珍异宝,公孙国上下欢庆,公孙梦未自然也是欢心的,不过,她最为欢心的事,莫过于活捉了花千凝。
“母后,皇兄发来捷报,西域战乱已被平定,择日就能班师回朝了。”公孙梦未缓缓说道,“母后想来也很思念他吧?”当初,先皇公孙靖病重退位前,让公孙梦未和公孙锦一起争夺皇位,文武才略比试一番后,公孙锦明显不敌公孙梦未。公孙靖也信守诺言,传位于公孙梦未,公孙梦未继位不久,公孙靖便病重离世。公孙锦一气之下请命去西域平乱战事,而公孙梦未也没闲着,亲自披上战甲攻下先皇都攻不下的完颜国,花千凝一大家子死的死,逃的逃,伤的伤,其余皆被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