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从古至今一向如此。
&&&&她的包袱全扔在马车上,马车丢了,包袱里的银票也跟着没了,眼下她连住客栈的钱都拿不出来,哪里还会有钱拿来打赏掌柜。
&&&&对了,她还有美人簪!
&&&&傅孟君水眸一亮,问起掌柜,“掌柜,哪里有当铺?”
&&&&“当铺?”掌柜一头雾水。
&&&&“是啊,哪里有当铺或是古玩店? ”
&&&&弄了半天,原来是没钱的穷夫妻,掌柜撒了撤嘴,撞着客找门外说,“出了客栈转左,你就会看到一整间的店铺,当铺就在右手边数来第三件,古玩店则在左手边倒数第二件。”
&&&&闻言,傅孟君连声道谢,立刻朝掌柜指的方向走去。
&&&&看着傅孟君慌张的背影,掌柜喝了一口,“看他们那副狼狈模样, 就该知道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啧!”
&&&&傅孟君脸色惨白的走出当铺,手里还紧握着那支美人簪。
&&&&“不过就是个金簪嘛,哪可能值得了这么多钱,姑娘,你少漫天开价了。”
&&&&原以为这支美人簪能够当得好价钱,不想,这些魏人没眼界,根本不懂美人簪的价值,随便开了个价码便要她接受。
&&&&她知道眼下不是计较多少钱的时候,凌泉正在发高烧,她得赶紧去请大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她无法如此轻率将美人簪卖掉。
&&&&这支美人簪是凌泉送她的,尽管他总开玩笑是为了逃命时派上用场,才会送给她,但在她了解他的性子之后,她就知道,实情绝对不是他说的那样。
&&&&他会送她美人簪,肯定是因为这支簪子代表了他对她的感情,他这人就是这样,老爱用玩笑话掩藏真心。
&&&&簪子有价,真心无价,她舍不得把他的真心廉价当掉。
&&&&可怎么办呢?眼下情势着急,她手边连一两银子也没有,她上哪儿去替凌泉请大夫?
&&&&傅孟君杵在人来人往的闹街上,急得眼眶泛红,却只能茫然地左右张望。
&&&&蓦地,她瞧见两名身穿灰绸长抱的男子,站在包子店前交谈,其中一名男子的脚边落下了绣着如意纹路的黄色钱袋,两人不知在谈些什么,脸色凝重,谁也没发现那个钱袋。
&&&&她开始天人交战,紧张得手心狂冒汗。她该上前偷偷捡起那个钱袋吗?不行,她不能当小偷,她一向光明磊落,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那凌泉怎么办?他为了她,就要连命都没了,她只担心自己会受良心苛责,怎么就没想过他的死活?
&&&&思及此,她咬紧下唇,小心翼翼的靠过去,趁着人来人往的空档,假装有东西落在地上,伸手捡起了那个钱袋。
&&&&就在她攥紧钱袋转过身之时,背后冷不防地冒出一道声音,“哎,那好像是我的钱袋……”
&&&&闻言,傅孟君心下一紧,管不了那么多,拔腿就跑。
&&&&“喂!姑娘,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给我回来一一”
&&&&傅孟君当然听见了,可她什么也不敢想,只能昧着良心拚命跑,一路跑回了客栈。
&&&&“掌柜的,你看这钱够不够?”傅孟君把钱袋里的银两一古脑儿往桌上倒。
&&&&由于古时各国的币制不同,她也不懂魏国的银两怎么衡量,只好把袋里的钱全倒出来给掌柜瞧。
&&&&掌柜双眼发直,猛点头。“够够够!甭管姑娘是要请大夫,还是在本客栈住上个十天半个月的,都绰绰
&&&&有余。”
&&&&“那好,你赶紧帮我找最厉害的大夫过来。”傅孟君火烧火燎地说道。
&&&&“好,姑娘且等着,我这就派人去请。”掌柜态度变得动快起来。
&&&&傅孟君已没有心情在乎掌柜的势利眼,她回到二楼的厢房,坐在炕边照看着发烧昏迷的凌泉。
&&&&“大夫就快来了,你再撑着点。”她拉起凌泉滚烫的手心,难过的哽咽。
&&&&砰砰砰!蓦地,房门被不客气地敲响。
&&&&傅孟君立刻上前迎门。“这么快就请到大夫了 ……”
&&&&门外站的哪里是大夫,而是方才掉了钱袋的两名男子,他们黑着脸,一副准备上门兴师问罪的恼怒神态。
&&&&见状,傅孟君傻住了,下意识往后退,那两名男子也不客气的闯进房里。
&&&&“你偷了我的钱袋!” 掉了钱袋的那名男子怒直着她破口大骂。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为了救人……”
&&&&另一名同样穿着灰绸长抱的男子,目光一闪,瞧见了炕上的凌泉,当场脸色丕变,如遭雷击。
&&&&只见那名男子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