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手,这样的禁制是为了让他觉醒后无法逃脱祭台,勉强扶着一旁的石栏起身,刚要凝聚灵力,却被嵇炀握住手拦下。
&&&&&&“别动。”他摇了摇头,碰了碰脖颈,察觉到这禁制锁在抽取他的灵力与生机,年少的面容浮起一丝血腥的意味,回头盯着那魔君像,眼底露出一丝Yin郁之色。
&&&&&&旁边的人想去碰那白骨王座上的山河海冕,拿到的却都是虚影,以厉迟为首,指着嵇炀斥道——
&&&&&&“现在打没有用,还是要杀了他才能得到山河海冕!”
&&&&&&墨行徵此时终于从震撼中神思回拢,同宋逐一道横在祭坛前,道:“谁敢?!”
&&&&&&“我敢!”厉迟转眼间恢复泰半,忽然一伸手抓过厉绵,道,“绵儿,助我一臂之力,杀了他!”
&&&&&&这一声落下,厉绵便的尖叫起来,她体内大量的血ye随着厉迟的喝声,化作一蓬血雾飞散而出融入厉迟气海里,登时他的修为直接突破结丹到达元婴。
&&&&&&“这是什么妖法?!”
&&&&&&厉绵周身的皮肤不断开裂,血ye流失间,凄厉哭喊道:“哥,我好疼!你别吞了我!”
&&&&&&“忍着点,一会儿就好!只要我杀了他,自不会亏待你!”厉迟的气息再度攀升,最后双目泛血,宛如修罗恶鬼般,背后出现想虚影,面貌Yin沉,竟是其父狱邪侯的模样。
&&&&&&“你不是元婴期最强吗?不知这锁链困住你之后,对上我这相当于元婴后期的修为,还能不能保个全尸!”
&&&&&&他言罢,扬手挥出一道血云,那血云脱手便成无数血针,每一根都浸透了极其恐怖的腐蚀之力。
&&&&&&“试我森罗老祖的遗招!!!”
&&&&&&这针云所过之处,尚未逃离的那些法宝一一被魔气腐蚀朽烂,旁边有些人的本命法宝被直接切断,发出一声声痛苦的悲鸣。
&&&&&&“狱邪侯是下了血本了……”墨行徵眉梢一跳,提剑在手,“宋兄,如前约所定,帮我斩断我师兄的禁制,前面的我来挡。”
&&&&&&原来他们一直是在谈这个……
&&&&&&身后漫天的血色针云扑至,墨行徵手化道印,凝为Yin阳图将血云尽数挡下,只是他消耗也甚大,转眼间便脸色苍白起来。
&&&&&&“快。”
&&&&&&宋逐也没有废话,望定了那魔君手上锁链的尽头,剑器出鞘,道:“少苍君,上次山海禁决鬼门关前,我欠你半条命,这次还情来了。”
&&&&&&剑声铮倧一响,极快、极利的一剑斩进灰色的虚影锁链里,刹那间的剑意迸发,使得上面本来的灵力流得出一丝缺口。
&&&&&&“承情,可以了。”嵇炀反手握住那灰色的锁链,犹豫了一瞬,将南颜推走,道,“她失魂血太多,你们带她走吧……还有,暂且不要用玉戒传送。”
&&&&&&墨行徵、宋逐和南颜同时感到一股柔力将他们推远,墨行徵急急道——
&&&&&&“狱邪侯把自身分神落在厉迟身上,能让他发挥出相当于狱邪侯元婴期的修为,你还在流失灵力!挡不住的!”
&&&&&&“我还不至于弱到让师弟舍命相救的地步。”嵇炀虚虚一推,目光凝在南颜身上,道,“不要回道生天,我稍后便寻你。”
&&&&&&“少苍!”
&&&&&&而此时,墨行徵却发现身后传出隐约的鬼哭之声,只见所有的残烛如受招引往祭台中间而来,那些残烛将他们三人围绕起,一股传送之力逐渐笼罩下来。
&&&&&&而嵇炀启动传送后,最终仍是回到那白骨王座上,拾起那万众瞩目的山河海冕,随后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五指轻握,那修界至宝的冠冕竟破碎成一片光影。
&&&&&&“你想干什么?”厉迟的怒道。
&&&&&&“你们想不想看看这山海禁决的真相?”
&&&&&&“什么真相?”
&&&&&&他轻阖双目,喃喃道:“道尊祖师,门人之前,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整座山海大殿里的残烛一一亮起,宛如漫天星斗,一张张生灵的面容无声浮现,眼中的怨毒深刻无比。
&&&&&&“请酆魔天之主,现身。”
&&&&&&这声音回荡天地,不止山海大殿里,十业山上原本鏖战的万鬼也同时停下了动作,随后仿佛是被困束一般,缓缓低下头朝拜着十业山巅的魔君巨像。
&&&&&&无数鬼物喃喃出声——
&&&&&&“……拜见酆魔天之主,冥府狱君。”
&&&&&&所有的人族妖族齐齐变色,一阵地动天摇中,巍峨的十业山、那屹立了不知多少年的魔君雕像,外皮的岩石层层剥落,露出半面青玉雕琢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