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高,已经到可以做临床的时候了。
“如果有人自愿参加,你觉得谁最合适?”莫云舒问道,
“这个临床对象除了自愿做试验外,还需要他变异的地方不涉及主要器官,”娜塔丽简单回忆了一下到这里之后她接触的几位重生者,她对莫云舒说道:“想来,最合适的还是托尔吧。”
“我也这样觉得。”在娜塔丽刚才说对虫族的试验时她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托尔只是手上变异,如果只是少一只手并不会伤及性命。
莫云舒心中还有另一个顾及,无论娜塔丽想不想听,她还是需要把这个顾虑说出口:“但重生者的事,我还要找苏尔……不,找温迪沙商量一下。”
娜塔丽知道今天一定会听到这个名字,就算有所准备,这个名字的出现也确实让她心头颤抖了一下,娜塔丽转身去整理资料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嗯,我也这样觉得。”这并非娜塔丽的口是心非,如果跳出她与莫云舒的关系去想这件事的处理方式,那也必然与莫云舒说的一致。可现在的她却回答的有气无力。
“我会尽早安全回来。”莫云舒说着,她重点提了尽早与安全二词想让娜塔丽安心。
说者有意,听者却没走心,娜塔丽的心里装着的全是她自己的胡思乱想。
“娜塔丽。”娜塔丽背对着莫云舒也能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向自己靠近,接踵而来的是熟悉温暖,莫云舒贴近娜塔丽,额头抵在娜塔丽颈后,双手绕在娜塔丽的腰前合在一起。
“一个人的胡思乱想真的很可怕,”莫云舒柔声说着,她的头在娜塔丽的身后轻蹭:“那几日我在舰长室也是这样,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好像也没有人可以帮助。我知道的是你不一样,你有我,而这个就是我给到你的答案。”
莫云舒话毕没多久,只感觉自己的手背上落上了两滴温暖的痕。娜塔丽过于理智,理智到她将自己的情绪不断的积压,积压成一个厚厚的城墙,再将自己的酸甜苦辣封闭在墙内,只将一个不动声色的自己呈现给这个世界。
此时,娜塔丽的坚强,终于还是被莫云舒击溃。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听着彼此的心率一动不动,好像这样的亲近已经很久没有在她们身上发生了,二人默契着不去想门外的事,那门外真的就已然是另一个天地了。
“莫。”娜塔丽还是率先开了口,她在莫云舒的怀中转过身来,迎上莫云舒憔悴的面庞。
“嗯。”莫云舒鼻音应到。
“时间不多了,还是……先做正事吧。”娜塔丽道。
莫云舒无奈的微微摆头,娜塔丽的目标总是这样清晰,莫云舒叹了口气,道:“好,我会尽早归来。”
“温迪沙呢?”娜塔丽总算亲口说出了这个名字:“你要怎么解释。”
听着这个名字,莫云舒不由着躲避着娜塔丽的眼神,她看向另一处,锁着眉头道:“不知道。”为了这个名字,莫云舒伤心了四年,为了这个名字,她把自己关在房间疯魔了三天三夜。解释?莫云舒真的没有想过她再见到温迪沙应该说什么,不然她不会让自己像例行公事一样以舰长的身份去见另一个舰长。
“我想,我想回去以后再直面和她的问题。”莫云舒按着眉头,坦诚的向娜塔丽说道:“你知道的我曾是那么的爱着她……我甚至想过和她一起去了,”莫云舒又拉起娜塔丽的手,她知道实话会让人难过,她又接着道:“而现在的我很幸运能得到你的爱,是你让我觉得活着依然有意义,”莫云舒将娜塔丽的手握得更紧,继续说着:“当我现在知道她还活着的时候,还和我们一直经历了那么多,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去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究竟要做什么?我没有信仰,但我现在真的如同迷途的羔羊,我希望有人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去做。”
莫云舒看向娜塔丽,但她知道,娜塔丽也知道,真的没人能告诉莫云舒她应该做怎么样的选择,爱从来就没有对错,在这件事上,它更无关于先后、无关于道德、它只是命运给所有人开的玩笑。
“那就大胆去见她吧。”娜塔丽说道:“我也害怕失去你,但你的逃避也将是我的逃避,我情愿你大大方方的甩掉我,也不愿意你陪着我却爱着别人。去吧,莫,”娜塔丽从莫云舒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去面对你的内心,也让我去接受最真实的你。”
娜塔丽的话让莫云舒一怔,她反而不由的微笑了起来,或许这是她这几日最轻松的时刻,或许她会在最绝望的时候选择娜塔丽正是如此吧,那个女人总是只为她一人着想,没有那么多出生入死的兄弟,没有背负着所有人的命运,就算违背了播种者的原则,也只会为她一个人着想。
“娜塔丽,谢谢。”
“你……”
莫云舒轻轻按住娜塔丽想说话的嘴,微笑着说道:“我知道,我可以不对你说谢谢,但,但我真的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我这就去赤湖。”莫云舒回收起那些情绪,向娜塔丽说道:“托尔那边,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