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快撤手!”
岳不群眼见针尖只须再沉须臾,便能杀了面前一动不动的李慕白,此时自己生死也是系于一线,如何肯即罢手?凭着余力,使劲一沉,指间长针瞬间便能发射,便在此时,后心一凉,一柄长剑自他背后直刺至前胸。
那少女叫道:“白哥……掌门,你没事罢?”正是仪琳。
李慕白笑了笑,道:“没事。”
仪琳喜道:“那才好了!”怔了一怔,惊道:“是岳先生!我……我杀了他!”
李慕白道:“不错。恭喜你为定闲、定逸二位师太报了仇。”
仪琳道:“是,是!”眼见岳不群俯伏在地,剑伤处鲜血惨出,吓得全身都软了,颤声道:“是……是我杀了他?”
忽听得左首有人叫道:“小尼姑,你杀害尊长,今日教你难逃公道!”一名华山弟子仗剑奔来。那弟子刷刷刷三剑快攻,仪琳挡了三剑,第三剑从她左肩掠过,划了一道口子。剑招越使越快,有几招依稀便是辟邪剑法,只是没学得到家,仅略具其形,出剑之迅疾,和林平之也相差甚远。
虽不知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岳不群自然不会教别人辟邪剑法,想必是偷学的。李慕白运劲指间一弹,那人手中的长剑便被击飞,坠入山崖底。
一个念头闪过,李慕白道:“你是嵩山派的探子。”
过见来人一滞,转身欲逃,却被仪琳出剑拦住。
仪琳挥剑往那人头顶砍落。
那人脱口骂道:“你他·妈·的好狠!”
但她既慈心,又胆小,初时杀岳不群,只是为了要救李慕白,情急之下,挥剑直刺,浑没想到要杀人,此刻长剑将要砍到探子头上,心中一软,剑锋略偏,擦的一声响,砍在他的右肩上。那人琵琶骨立被砍断,长剑脱手,他生怕仪琳第二剑又再砍落,忍痛跳起,挣脱渔网绳索,飞也似的向崖下逃去。
突然山崖边冲上二人,当先一个女子喝道:“喂,刚才是你骂我女儿吗?”正是仪琳之母、在悬空寺中假装聋哑的那个婆婆。
探子飞腿向她踢去。那婆婆侧身避过,拍的一声,重重打了他一记耳光,喝道:“你骂‘你他·妈·的好狠’,她的妈妈就是我,你敢骂我?”
李慕白哈哈叫道:“截住他,截住他!别让他走了!”
那婆婆伸掌本欲往这骂人的汉子头上击落,听得李慕白这么呼喝,叫道:“天杀的小鬼,我偏要放他走!”侧身一让,在这人屁股上踢了一脚。汉子如得大赦,直冲下山。
李慕白碍着仪琳的面,心中大骂这老太婆飞得与自己作对。脚尖挑起地上的长剑,手掌运力一击,长剑向那下崖的探子飞去,竟是一剑插中了后背,扑在地下,动弹两下,便不在动弹。
一行人走下思过崖,行不多久,便见田伯光和七名恒山派弟子从山谷中攀援而上,其中有仪清在内。相会之下,知道岳不群被击杀,各人甚是欣喜。
李慕白对着田猴子笑道:“哟,田猴子,华山这地形曲折,不料你还能在七拐八弯里找到其他弟子,再寻到这里来。”本是为了笑话田伯光紧跟着仪琳的脚步,一刻不见便要寻人。
田伯光微微一笑,说道:“那也没什么希奇。”
李慕白道:“啊,是了,原来你擒住了华山弟子,逼问而得。”
田伯光道:“那倒不是。”
李慕白道:“然则你何以得知,倒要请教。”
田伯光神色忸怩,微笑道:“这事说来不雅,不说也罢。”
李慕白更加好奇了,不闻不快,笑道:“你我都是江湖上子弟,又有什么雅了?快说出来听听。”
田伯光道:“在下说了出来,掌门请勿见责。”
李慕白笑道:“你救了恒山派的众位师姊师妹,多谢你还来不及,岂有见怪之理?”
田伯光低声道:“不瞒你说,在下一向有个坏脾气,你是知道的了。自从太师父剃光了我头,给我取个法名叫作‘不可不戒’之后,那色戒自是不能再犯……”
李慕白想到不戒和尚惩戒他的古怪法子,不由脸露微笑。田伯光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脸上一红,续道:“但我从前学到的本事,却没忘记,不论相隔多远,只要有女子聚居之处,在下……在下便觉察得到。”
李慕白大奇,问道:“那是什么法子?”
田伯光道:“我也不知是什么法子,好像能够闻到女人身上的气息,与男人不同。”
李慕白诡异地看了眼田伯光,心说这货的鼻子好像比自己还灵,都能从华山的主峰闻到思过崖来了。
田伯光对上李慕白的眼神,面色一青一白。此时仪琳跑过来,道:“掌门,你们在说些什么……”转过头来,想问什么事好笑,见田伯光神色鬼鬼祟祟,料想不是好事,便即住口。
岂料李慕白嘿嘿一笑,道:“嗯……仪琳。”
仪琳疑惑地看向李慕白。
李慕白如是道:“你好闻极了。”还不时朝田伯光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