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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莲亭见岳灵珊张口欲言,又道:“那岳不群在嵩山呆了数日,又诏告天下门派,邀请江湖中人齐聚华山论剑,共赏武林秘籍。想不到岳掌门竟然如此大义。”杨莲亭面带讽刺地望着岳灵珊,想看看她到底是呵反应。
岳灵珊忙问道:“我爹他如何了,是否已然伤愈?”
杨莲亭端起茶盏,慢调斯理地抿了一口,呷呷嘴,道:“副教主当初没有下得重手,令尊自然是好得快。”
嘴上如是说,可杨莲亭知晓,李慕白那一剑洞穿岳不群胸口,若不是出招受阻,那心脏之处便是一个大洞。
岳灵珊听言先是松了口气,却又想:魔教之人想来狡猾,而这个杨莲亭更是一个妖言惑主的小人。便道:“我要回华山。”
杨莲亭笑了,“岳小姐尚未在此多住上几日,怎么就想着回华山去?难不成岳小姐是急着要和尊夫相聚了么?”
蓝凤凰闻及“尊夫”就知道说的是那个没了根,毁了容的小白脸,心中很不舒服,睁着圆圆的眼睛瞪向杨莲亭。
岳灵珊听到杨莲亭提及林平之,脸上一白,可想到小林子恨透了岳家,怎会再去华山?
“你休要骗我,我知道你们魔教众人向来言而无信……”
杨莲亭不耐地挥了挥手,道:“呵!尊夫报仇心情,想着杀死岳不群而后快,自然跟着尊派的叛徒劳德诺上山寻仇去了。”
岳灵珊斗嘴不过杨莲亭,只知父亲身受重伤,现下又有小林子寻仇,危在旦夕,自己应当回去。
杨莲亭见自己小妹吃瘪,笑得心满意足,又落下几句狠话便走了。
岳灵珊傻傻坐在木椅上,不知如何才能离开黑木崖,泫然而泣。
蓝凤凰见这可人的妹子哭得梨花带雨,心疼极了,赶紧噔噔噔跑过去,揽她入怀,道:“灵妹子不哭,姐姐抱抱,不哭……”
华山思过崖。
宁则中孤身立在山崖边,眼眸无神,空洞地望着漫山的绿意,浑身上下却无甚生气。身后缓步走近一个身着绛红色外袍的散发男子,手中执了一把紫檀木为骨,黑丝绸作面的折扇,扇面绣着两朵正红色的牡丹,好不富贵妖艳。
带了伤的肩膀似乎仍有些活动不便,向来气色红润的脸上似乎有些惨白,却是并不影响岳不群翩翩君子的风采。
“你又何必来找我。”
似乎一句问话,宁中则却是平淡没有情谊。
“因为,你对我很重要。”岳不群不紧不慢地近到宁中则身前,折扇一把收于掌中,山风吹拂,几缕长发遮住了额间镶了银饰的发带。
宁中则丝毫不信地冷笑一声,道:“除了辟邪剑谱,还有对你重要的?”
似乎夫人所说是什么天大的笑话,哗地又展开了扇,岳不群捻着一柳须,长笑两声,道:“辟邪剑谱我已经有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害冲儿!”
有些狼狈的发髻被吹下了几缕发丝,宁中则心中不解、愤怒、无奈、可怜……百感交集,脱口质问自己的夫君。
岳不群自然知道,夫人是探听到江湖中集聚势力正·法令狐冲之事,而此事正是出自自己之手。
“呵!怎么是我害冲儿?他把任我行从牢里放出来祸害武林,江湖之中的名门正派能容得下他吗?”
说着似是而非的话,信誓旦旦,似乎天下正义全站在了自个儿这边。而宁中则却是转过了,背对着他,不作理睬。
岳不群便是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大敌当前,容不得半点儿女情长啊~”
这句话不知是说应对令狐冲要大义凛然,还是探着宁中则关于自己身体的口风。只颇有雅兴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耍过一个又一个圆弧,侧首看了看自己依旧有些僵硬手臂,再叹一口气。
“咱们已经回到了华山~哼!我邀请了各门各派到华山练剑。放心吧~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言毕,手中扇又在空中转过一个旋儿。
宁中则似乎不愿在于岳不群呆在一处,抬步欲离去。岳不群捏着兰花指一挡,问道:“去哪儿呀~?”
听到这样间隙的声音,女子心中发寒,冷冷道:“去珊儿的房间看看。”言罢,抬步便走。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屋里的喜炷还点着亮,灯笼上贴着的嫣红鸳鸯剪纸已脱落了一般,木门吱呀一开,带入了一阵微风,一半的剪纸飘零着,欲落不落。
宁中则缓缓地进了房间,看着屋中摆设,似乎还是珊儿成亲那晚的式样,丝毫未变。抬手拂过用来搭衣的木架,她记得,这处原来挂了件大红色的嫁衣,现下已经不在了。
到了榻边,看见收拾得齐整的榻上搭了一块红色的盖头,上面是珊儿亲手秀的金丝。捡了起来,靠在了脸上,止不住地抽泣着,为珊儿哭,亦是为自己哭。
恒山无见性峰。
山崖之下,仪清正带着众师妹练着掌门所教的恒山剑法,忽见远处跑来一个小尼,喊着:“仪清师姐!仪清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