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中学高一(三)班的新生,同时也是以本市中考状元的身份进入这所高中的,所以在他刚入校时就得到了各个老师的青睐和同学们的崇拜,一举一动都受到关注和瞩目。
按理来说,老师关心,同学和善,除了生活清贫困苦一些,封嵘的校园生涯也该是舒心的,可唯独一件事,或者说是一个人却让他尤为在意。
那个女孩叫做郝欢颜,是封嵘的同班同学。
不过不同于与她同龄的其他女生们的天真烂漫,活泼开朗,郝欢颜就像是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沉默而又内敛,丝毫没有存在感可言。
开学快一个月了,她却从来不跟同学交流,甚至有好奇的同学主动跟她搭话她也爱理不理的。而且她从不听课,几乎每每刚进教室她就会趴在桌子上睡觉,老师们对此也熟若无睹,从不管她,只是交代课代表以后不用收她的作业了,然后放任自流。
时间一长,班上就开始传出一些莫名其妙的风声,说郝欢颜脑子有毛病,是个神经病,能进这所学校完全是因为她有一个有钱的“干爹”,硬生生的用钱砸进来的。
原本这话还没几个人信,甚至还有同学对此嗤之以鼻。可渐渐地,随着郝欢颜越来越奇怪的表现,同学们不信也不行了。
郝欢颜不爱说话,有时即使说了声音也很小很低或是自言自语的重复一些单调的旁人听不懂的话。而且她行为刻板,就像是被人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般几乎每天都在重复着相似的事情。她还非常讨厌周遭环境发生改变,上次不过是一个同学不小心弄掉了她的钢笔,捡起来后没能摆放在她先前放置的位置上她就动怒了。
虽然依旧没有说话,可那双连眼镜都藏不住的深黑双眸却迸发出光亮的火焰,那是几乎恨不得吃掉对方的愤怒与焦虑。衬托着她那快要遮住半边脸的长刘海和Yin郁的气质,整个人就如同从地狱来索命的恶鬼一般让人胆寒,让人畏惧。
然而,当年的校园信息闭塞,孩子们能获取知识的渠道除了书本再无其他,怎会了解郝欢颜是患有自闭症呢?就算知道了,依照那时国内偏于保守的风气看来,心理障碍就是等同于神经病。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大家都认同了郝欢颜是个神经病的说法,然后下意识的对她敬而远之。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女孩,却让封嵘不知不觉的上了心。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无意间一瞥,却仿佛是于前世就镌刻在灵魂的颤栗与熟悉,手指一动,似乎都能感受到月老早早系上的红线,让他的心脏也为之疯狂跳动,从此再也没能忘掉这个女孩。从好奇到关注,从关注到认真,再从认真到总是忍不住去追寻她的身影,这期间的层层转变究其也不过几瞬而已。
可她却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从来都不曾也不愿抬头往前望一眼,所以她恐怕永远都没有发现过,有一个青涩的大男孩悄悄地关注了她很久。
可郝欢颜的浑然不知却并不代表着旁人会毫无察觉,很快,就有几个经常围着封嵘打转的女生半是开玩笑半是轻蔑道,“封嵘,你为什么老是偷看郝欢颜啊?你该不是喜欢她吧?”
“哎,你别胡说,封嵘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神经病呢!一定是有别的原因的!对不对,封嵘?”
可女孩的偏帮不仅没能换来封嵘的感激,反而让他眉头紧锁,怒意丛生。
“她不是神经病。”
“什……什么?”女孩一脸愕然的看着封嵘,似乎对于他的话难以置信。
“我说,郝欢颜不是神经病,你们以后绝对不能再这么说她,否则,哪怕我以前从不打女生,我也会破例揍你们。还有其他人……”封嵘用警告的目光扫过教室里一众同学,“如果谁再敢骂郝欢颜是神经病的话,我一样不会放过他们。”
话一说完,封嵘就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将围在他身边的女孩们赶走,全然不顾她们快要哭出来的神情。
从那天起,封嵘的名声也变坏了。
除了牧野和姜军这两个好兄弟坚定不移的站在他的身后,其余人对他都是饱含非议,甚至这件事还惊动了班主任,接连找了封嵘谈过几次话要他收敛一点,他却还是死性不改,为了郝欢颜接连跟好几个男生都打过架,还被记了大过。要不是封嵘的学习成绩太好,恐怕早早地就会被退学了。可他却依旧没有悔意,哪怕,她一直都未能发觉,也不曾在意,他也绝不后悔。
直到那一天,一切都迎来了转机。
高一(二)班的景廉素来看他不顺眼,那天终于按捺不住了,狂妄的找上门来,说要跟封嵘讨教讨教。封嵘本不想搭理他,可架不住景廉嘴太贱,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更别提是封嵘这个大活人了。所以两帮人在学校的后面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准备“过过招”。
岂料郝欢颜突然经过,而那时景廉手中的木棍刚被封嵘抢下来往外一扔,恰好砸向了郝欢颜的方向。
“小心!”
封嵘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他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奔了过去,想也没想的就把郝欢颜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