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
“哦……”唐夕的嘴巴就没和上,忽而又做一副小鸟状,“黄老师,好可怕呀……”
黄励笑笑:“我都呗骂习惯了,你别去招惹这种厉害角色不就好了。”
唐夕就说起了自己学校的事:“你们听我说……”
唐夕的表情特别丰富,鼻子嘴巴眼睛眉毛都生动活泼,是个合格的说书人,天生有一股吸引力。
“我们学校有个男孩子是迟到专业户,有一天他迟到了,但是这个人每天都迟到,班主任都习以为常,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天挨打了呢?”
唐夕顿了一下,留给听众想象空间。
乔筝和黄励都伸长脖子,静待唐夕一一道来。
“因为这个班的班主任昨天喝了羊rou汤,那么问题来了,羊rou汤为什么会让班主任火气变大呢?”
乔筝是个急性子,“你快说呀唐夕。”
唐夕神秘地笑笑:“因为他喝羊rou汤加多了胡椒面,那么问题……”
乔筝受不了了,打断她:“咱们忽略这个问题,唐老师,请言简意赅。”
“所以班主任第二天就发现嗓子哑了,他来看早读,发现迟到专业户姗姗来迟,他就用他破锣般的嗓子喊这位同学,但是嗓子坏了音调上不去,那同学没听到,照样悠哉悠哉的。”
“再加上这位同学考试名次也下降了不少,数罪并罚,班主任怒火中烧,把男生揪到教室外踹了几脚。过了几天,微信上某公众号就出现了一篇文章,点名道姓说这位班主任多变态,还附了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照片。”
乔筝心中不平:“很多公众号为了哗众取宠,无中生有,歪曲事实。”
唐夕一甩头发:“但是家长们一看到这种事,肯定被愤怒冲昏头脑,疯狂地转发,这位班主任还被学校找了好几次,还写过检讨呢。”
乔筝知道很多小学老师这几年不敢体罚孩子了,连大声说几句也得掂量掂量,但十七八的男孩子,长得皮实,揍几下也是为了让他们长记性,要是高中老师惩罚学生还要畏首畏脚的,那上学跟放养有什么区别。
唐夕感慨道:“要是遇上那种小痞子,说不定他还要还手呢!”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又排练了半小时。
高三权利冲刺,高一高二的压力也不小,特别是高二,正是学东西最多的一个阶段。
不一会儿就有班干部下来催,说班主任让同学们回去,怕耽误学习。
乔筝他们也没办法,比起考大学,一次小小的运动会团体Cao根本不值一提,班主任们才不关心开幕式多壮观,他们只关心同学们考多少分。
最终的方案确定之后,唐老师和田老师也回去了。
乔筝一直忧心忡忡,总是跟黄励抱怨:“以前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你说,咱们各两个学校自练各自的,效果能好么,我还是担心。”
黄励看得开:“有什么好担心地,动作都设计好了,到时候跟着节奏跳,怎么会出错?”
可能有些男人天生就是粗心肠,不够细腻,乔筝也不跟他抱怨了,自己愁得很。
一直到了彩排的日子。
Cao场上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二中的孩子初来乍到,连位置都不会找了,现场几百人在疾奔,混乱不堪。
唐夕只好动用了学校的广播:“二中的同学,都站到单数列,以前怎么站,现在还是怎么站!不要乱不要乱!”
十几分钟之后,大家终于找到了位置。
乔筝蹙着漂亮的眉毛,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次团体Cao是很失败的。
存着侥幸心理,她以为音乐响起之后大家就会进入状态,但事与愿违,她站在看台上,下面是什么样子一览无余,这还是团体Cao嘛,明明就是各跳各的。
有些后排的同学,明显就是在滥竽充数,除了胳膊和腿伸一伸,身体根本就没有在动!
因为二中的同学在单数列,一中的同学在双数列,仔细找一找就可以发现两边的效果大相径庭。
乔筝害怕弄错,又仔细地看了几眼,她百分百确定,二中划水的同学实在是太多了。
她也不想得罪人,但运动会迫在眉睫,她直截了当地说了:“田老师,你看你们学校的同学,就看第一列吧,动作太乱了。”
田老师也不乐意了:“你别血口喷人啊,张口就是我们学校跳的烂!”
乔筝急了:“田老师我没有,本来就是按照单双列来站,第一列不是你们学校,难道是我们学校吗?”
田老师自知理亏,但她死要面子,还不想在一个小辈面前承认水平不行,指着乔筝的鼻子,用眼睛逼视着她:“小姑娘脾气还挺大,你说现在怎么办?我们也是辛苦排练了那么久,明天就是开幕式,你光指责我有什么用?”
唐夕一看,马上过来劝。
田老师瞅了乔筝一眼,拂袖而去,乔筝想也没想就过去拉住她的袖子:“田老师先别走啊,不是还有半天的时间嘛,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