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拿着背篓正好奇它的编织方法,眼前突然一暗。
头上多了一顶草帽,她把背篓放到地上伸手去碰,帽子是用草绳编制而成,有些粗糙却不扎手,日晒风吹帽子的颜色变得暗沉。
刚欲摘下来好好看看,大手盖住程月见头顶,固定好之后两只手沿着耳边顺下来,抓住两边的绳子打结固定。
绳子不长,距离近些才方便打结。
周岩膝盖微曲半蹲,身子和程月见平行,双眼平视就能清晰的看清他的脸庞,细到眼眸的颜色皮肤的汗毛都一清二楚。
突然的亲昵程月见有些不适应,僵了几秒身子后就平静接受。
少年没有躲避她的目光,平和自然。
干瘦的手指灵活地摆动,不一会就打好结,对上程月见不加掩饰的目光,他抿嘴笑后眨了下眼松开了手。
距离太近,眼睛眨动时睫毛晃了几次程月见都看得明白,脸颊泛起的红色衬得更加清秀腼腆。
周岩给自己也带上帽子。
帽沿将头发盖住,也将一部分青涩盖住,黝黑的肤色配上草帽的深黄莫名合适。
果然是耐看一型,换一种打扮也觉得无比合适。
借着周岩带上草帽的样子,程月见在心里想象自己该是什么模样,会不会一样合适。
老板娘从工具房拿着镰刀和竹竿出来。
“哎呀我都忘记让你们戴帽子了,这个一定要戴好来哈,要是让板栗砸到头很疼的!”
原来是这个原因,程月见下意识地去碰那个结。
周岩接过老板娘绑好的杆子,肩头背上篓子,和老板娘告别后拉着还站在原地的人抬脚就走。
他拉的位置是手腕,隔着衣物,程月见感受不到温度,只能凭着力道和步伐猜测。
力道很小,步伐都是迈的挺快。
是着急了还是不好意思了?
走到板栗林,周岩的手才松开。
板栗树大概五米左右,不算茂密果子倒挺多。
有游客嫌长钩太麻烦直接爬上树去敲打。
一棍子下去,青色的一团刺就往下掉。较远的果难打,游客猛地用力一敲,惹得板栗四处蹦,还有几个从程月见两人身边擦肩而过,差点就打身上了。
太危险了,吓得程月见不受控制地往周岩边靠。
抖抖动的手突然有了依靠。
周岩宽厚的手掌贴过去,手指沿着指缝穿过,大小不一的两只手紧紧地贴合。
他的手很热,与程月见的清冷完全相悖。
程月见惊得望过去,周岩神采飞扬,笑得露出白齿,手掌稍稍收紧,握紧了就拉着她继续前进。
可惜帽子盖住了头发和额头,不能瞧见风吹过他扬起的发丝,不能瞧见他高兴时上挑的眉头和眼角。
风似乎听见了程月见心里的遗憾,带来一阵劲爽的风想把帽子吹掉满足她的心思。
可惜绳子系得结实,帽子岿然不动,帽沿倒是随风摇晃。
少年手握得很紧,牵着手里的人儿一路向前。
*
下午四人在山脚下摘柚子和橘子。
柚子树很高,即使周岩已经爬上树拿着长钩也没能弄下几个柚子。
没办法只好放弃,转战方便采摘的橘子树。
两天的游玩到此结束,临走前沈墨和周岩早早就收拾好东西,避开女生扛着锄头去凉薯地。
等程月见和谢冉冉下楼时,不服输的两老小孩蹲在水龙头下洗凉薯。
凉薯个个饱满,洗去污泥显出韧性的皮。
黄泥水溅起在裤脚留下深色的印记,周岩白色的球鞋经过两天的历练已经染成浅黄色。
少年没有在意,拎着洗好最大个的凉薯招手让程月见过来看。
丰收的喜悦和满足让少年嘴角的笑容未曾消退,看见程月见那一刻,笑容里又多了一份宠溺。
☆、屋檐下
国庆结束,周岩回到学校上课。
从农庄游玩回来后他就再没见过程月见,只在微信上闲聊过几句。
公司临时有事,她假期跑回去加班,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消息也是偶尔回复。
冷淡地有时让周岩觉得之前的亲昵都是梦境。
可偏偏在梦境中他又能清晰地回忆出那两天的每一个细节。
是梦境里的梦吗?
不然怎么会那么美好。
没有厌恶他突然的靠近,没有拒绝他有意的接触,没有回避他的每个眼神。
周岩每每在夜里醒来时候都在想,她现在在干嘛?
是在美梦,还是和他一样在想念对方。
想找个理由约她出来,吃顿饭或散散步都可,只要能见到她就够了。
一串文字打了又删,删删打打,最后一场空。
这种时候周岩就很嫌弃自己闷葫芦的性格,空长一张嘴又不会好好说话。
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