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程月见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坚定地断了。
撕了请帖,把购置好订婚宴的东西全部送人,删了所有联系方式,辞掉了工作。
程月见想和过去告别。
可她忘了,那天在她心里冒出的那根刺一直都还在,只不过是用风沙短暂的盖住了而已。
父母的话把她拉回了那段时光。
还剩十三天的中药没扔,皱着眉头喝完了。
记得每句医嘱,不碰生冷,把宠爱的冰饮放弃。
提到中医看病就炸毛,好像自己也变成了一个愚昧无知的人。
……
程母的话把风沙吹去,露出那根稳稳扎在心中的刺。
“月见,要勇敢做自己。”
温柔的话语一落,程月见心口一痛。刺被拔了,只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坑。
看着正坐在沙发上哭得泣不成声的女儿,程母安静地轻抚她的后背。
每轻抚一下就像是一铲泥浇在程月见的心中,一下一下,一铲一铲,坑被抹平了。
程月见从房间收拾好出来,程母煮的牛rou面也刚刚出锅。卤牛rou的浓香和葱花的清香混合,在诱惑着味蕾和舌尖。
昨天太着急回家,也没回去收拾行李。程月见翻箱倒柜找出了一条去年的裙子,穿起来还有点宽松。
周岩站在门口敲完第三次门才确认程月见不在家。
从口袋掏出订单,找到收货人那一栏,下面附有联系电话。
过了好一会,电话才接通。
听到电话响时,程月见正在和牛rou面较劲。
可能是觉得女儿刚刚哭得太耗Jing力,程母料放得很足。
“程女士你好,我是燕子花艺坊的送货员。你是不在家吗?敲门没人开门”
“不好意思啊,我家里有事回去了,现在不在L市”
“没事的,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这边好安排送花时间”
“按之前的送就行了,今天是意外”
“好”
“对了,今天的花我转赠给你吧,没及时通知你还害你多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没关系的!这是我的工作”
“收下吧”
……
程母敲了敲桌子,说:“吃完没,我要收碗了,都快八点半了,得赶紧出发了。”
程父吃完最后一口面,放下筷子,把碗往前一推,抽了张纸巾擦嘴。
目光转向程月见,“我也吃饱了,辛苦妈妈收拾一下,我去房间拿包。”
“记住别化妆啊,化得那么好看医生能看出什么……”程母边收碗边叨叨,“才吃那么一点,怪不得那么瘦”。
程月见:“好,知道了”。
才刚过九点,医院里人多的像是赶集,不过赶集的人们花钱是开心幸福的,在医院里花钱的人多数都开心不起来。
穿过人声鼎沸的门诊,坐电梯前往三楼。
三楼整层都是中医科,还附带着中药房。
一出电梯门,就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各种中药混杂的味道,也说不上具体是什么味,只让人觉得有些压抑有些闷。
跟着程母的脚步,程月见一路走一路四处看。
医院是看待生死别离最好的地方,有人在为诞生的新生命欢呼雀跃,有人在为亲人的离去悲伤难过……
不过,来到三楼的人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喜悦或是悲伤,大多数都是平静的。
也能看见黎明的曙光和暴风雨前的昏暗,多的是内心的挣扎或是期望。
程母在电子取号机上取出预约好的号码,还需等待四人才到程月见。
三人一齐坐在座椅上等待,谁也没有说话,默契地维持这份静谧。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实习生在门口叫了程月见的名字。
和之前的结果一样,医生的诊断也是气血不足导致的月经不调,没什么大事,好好调理注意饮食习惯之类的就行。
吩咐好身后的实习生打处方,医生再次扫过程月见微有红肿的眼睛。
“小姑娘,保持好心情才是治病的第一步哦,”说完停了一下,挑眉笑,“况且你这只能算是来调理身体,病都谈不上的!”
调皮的语气把程月见和程母两人都逗笑了,“我知道了,谢谢您。”
“卡拿好,去缴费拿药吧。”
周岩抱着花回到住处,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合适的容器放花。
只能拿着钥匙出门去买,走了好一段路才找到有卖花瓶的店。
其实兼职的花店就有花瓶卖,各自款式花样都有。
可周岩不想让店里其他人知道,也不敢仔细去想程月见为什么要把花送给他,生怕想清楚了也就失落了。
没有听店员的推荐,周岩拿了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透明瓶子,上面没有繁杂的花纹,也没有靓丽的色彩。
回到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