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怪我。”
江十八不知道这个“他”是顾墨轩还是小宝儿,算了,直接忽视前者,“他这么小,不懂事的,长大了,自然就好了。”
林安歌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极涩极苦的微笑,“不,他什么都懂,他一定恨我。”
林安歌伤心不已,他其实早就明白,他的家,已经散了。
他只有这么一个愿望,就是想有个温暖有爱的家。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林安歌等了一会儿,天气渐冷,在江十八几次三番的催促下,转身往里走。
江十八没想到林安歌直接回到正屋,着实震惊不已,他盼望着苏珏赶紧出现,一定会高兴的。
江十八想什么,就来什么。
苏珏果然惊喜若狂,“朕听说正月里忌针线,不怕对你不好吗?”
原来林安歌正靠在暖榻上,给苏珏一针一线的缝制寝衣,听了这话,停顿片刻,半日方道:“这些规矩用不在我身上。”
苏珏挨着林安歌坐下,“好了,歇歇吧,朕又不急的穿。”
林安歌一面做,一面道:“是啊,我知道你们都不急,可对我就很急,他们不想正月动针线,就让我做这些,反正应在不好的是我,又不是他们。”
苏珏从背后搂着林安歌的腰身,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你说什么呢,朕听不明白。”
顾墨轩也特别喜欢这么抱着他,林安歌越来越发现,苏珏和顾墨轩的习惯脾性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只是顾墨轩做什么都是对,然后苏珏就恰恰相反。
林安歌愣了半日,突然间就笑了,自问道:“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啊?”
苏珏特别喜欢林安歌的笑,像春风拂面似的温暖,嘴唇贴在林的耳朵上,轻轻的,又有些暧昧的道:“说说呗,朕想听。”
林安歌反应的总有些迟钝,“哦,没什么,就是想起亲人了…”
苏珏立刻打断他的话,有讨好卖乖的嫌疑道:“想他们简单啊,朕派人接他们进宫与你团聚便是,他们想住几日就住几日,想在金陵城安家,朕就给他们安排个闲差事。”
林安歌侧着头一直看苏珏,许久才慢慢的把眸光流转在手中的红线,自嘲的笑道:“他们一心想考取功名,读了一辈子的书,却没想到因为儿子成了男宠,他们倒是能如愿以偿,不再做布衣百姓。”
苏珏听到“男宠”二字,居然莫名觉得很是刺耳,待要说什么,还没开口时,林安歌先喃喃自语道:“要是他们知道我能换功名荣华的话…”
会不会不顾我的感受和反对,强迫让我进宫?
后面这句话林安歌只默默的在心里问,想着想着心下凄凉,人已经迷瞪起来,木讷的道:“会的,一定会的。”
苏珏的手指在林安歌的脸上游走,摸到泪水时,方想起什么事情来,“听说他们对你不好?”
“好不好的,都是过去的事情,过去了就永远的过去了,生死不再往来…”林安歌停了片刻,怔怔道:“只是…有时,我会想起他们,可他们…一定不会想起我。”
苏珏心疼不已,“朕给你出气。”
林安歌笑了,顾墨轩也说过这样的话,当时的他是那么的感动,如今再听一次,为什么觉得是虚伪、可笑、敷衍和荒唐,“不用,家长里短的小事你管什么,天下的大事才是你应该管的。”
苏珏脱口而出,“你的事就是大事啊。”
这句话似乎在林安歌耳朵里转了半日,方进去脑子,理解了半晌儿,转身和苏珏相对而视,眸光中满满的期待,诚恳的哀求道:“放我出去,好不好?”
苏珏不知怎么就怒了,“腾”的站起来,指着林安歌大声说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朕,就那么想顾墨轩,他到底有什么好,难道朕对你不好?”
林安歌:“…”
苏珏:“你以为他刚开始就那么爱你,说些甜言蜜语不过是哄你陪着他、照顾他。”
林安歌:“…”
苏珏:“你知道天佑遇到你时正经历了什么?”
林安歌很想点点头,可就是那么心虚,“…”
苏珏:“他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在背叛他、嫌弃他、远离他,只有你这个傻瓜,半个馒头就对他感恩戴德的不离不弃、心甘情愿。”
苏珏说着说着,就特别的心酸,想着若是哪天自己同顾墨轩一样,是否能和他一样的幸运,遇到像林安歌这样纯粹的、真挚的情感对他。
苏珏想了很久,只有两个字回应。
不能。
因为天下就一个林安歌,独一无二,干净的像冰山上的雪莲花,不染一丝尘埃。
苏珏声音突然放的很低,道:“你说月影宫是牢笼,逍遥居何尝不是,唯一不同的,只不过你是的心甘情愿。”
林安歌不悦,他厌恶一切诋毁顾墨轩的人,“我爱他,当然要心甘情愿。”
“好,朕也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留在朕的身边,并且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