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意,朕就偏不。”
德福听了,再不敢多言一句,心中想着,若是林安歌真就是顾墨笙口中那样的人,只要别人对他半分好就能上床报答倒好了,皇上或许觉得无味,会遵守之前的话,尝尝鲜儿就放出宫,可没想到林安歌却是这般的…
再说江十八抡起两条腿拼命的跑,还没进月影宫的大门,早就扯着嗓子喊道:“皇上有旨,放公子下来。”
鲁忠隐隐的听见了,便立刻抽刀一挥,身影一闪,伸手接住落下来的林安歌。
这系列的动作快如闪电,鲁忠将昏迷的林安歌抱到床上,盖上被子,再走到屋外,才看到江十八远远的往这里跑,“快…快把…公子…”
和江十八气喘吁吁火烧火燎的情景儿相比较,鲁忠就显得特别的冷静,“已经放下来了,当务之急,是去御医署请位大夫来。”一面说,一面往外走,模样别提多高傲和漠然。
江十八见他这般,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人家是御前带刀侍卫,身份原比他们做太监高贵的多,所以气归气,并没有表现出来,还忙忙的说了一句,“已经请了”。
江十八不知道,鲁忠只是在逃避,这一夜,他更受煎熬,看着林安歌的影子在地上晃来晃去,就不由的想到那晚向他求助时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懦夫,空有一身武艺,连个可怜的人都不敢出手相救。
他认为,经过昨晚的事情,皇上一定不会再理林安歌,谁知过了五日,便又去月影宫,回来自然被气的不行,次日早朝时,连众臣都骂了,结果三日之后,还是找林安歌,回来就是震怒,如此这般反复,宫里的人似乎摸出了规律,慢慢琢磨出了缘故,可没人敢说。
月影宫的宫人更是怕的不行,他们觉得林安歌的胆子比天还大,他敢对着至高无上的王者又打又骂,尽管他每次伤痕累累,可也气的苏珏不轻。
月影宫的人就跟刀架在脖子上当差,不知哪天,就因为他们主子的举动,一起下了黄泉。
想想也亏啊,就各种托关系要调离月影宫。
谁知他们还没调走,林安歌居然翻墙跑了,这跟他们无关啊,可到底是挨了二十板子,就是再老实的人,也对林安歌生出怨恨来。
林安歌被侍卫围住时,简直跟疯魔了似的,他拼命的挣扎,却没有向他们哀求一句话,因为为首的那人是鲁忠。
他被带回月影宫,更加绝望和无助,因这次他是翻墙而出,苏珏大怒,命人把宫墙又加了几米高,宫门外也由太监换成了侍卫看守,林安歌就像被关进牢笼里,除非插翅才能飞出去。
林安歌在池子里,冰凉的水浸泡着他的身体,肌肤像是被无数的针扎着似的,这让他清醒不少,在偌大的皇宫里,他太过渺小和低微,想走出这里,简直比登天都难,但必须离开这里。
因为他有太多的牵挂、太多的哀怨。
还有更主要的是,他不逃跑的话,总有一天会被苏珏折磨死。
苏珏根本就不是人,如同猛兽,张着血盆大口,把他生吞活剥。
当然苏珏也没把他当成人,应该就是他们贵族口中的玩物吧,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林安歌痛恨这种感觉,像是从灵魂中彻底羞辱他。
可是怎么出去呢?
林安歌望着高高的宫墙,然后慢慢的将整个人沉在水里,他憋着气睁着眼,突然感觉水似乎在流动,便顺着那方向游,一直游…
第106章 出不去了1
林安歌不知游了多远,才跟着那丝明光浮出水面,抹去脸上的水,睁开双眼一看,先是茫然,然后原本麻木的心“怦怦”直撞,像是活过来似的,原来月影宫的水是通向外面的,虽然他不知这里是哪儿,但总之逃出了牢笼。
林安歌上了岸,风一吹,打了个冷颤,衣衫黑发shi漉漉的粘在身上,迈开已经冻的麻木又刺痛的双腿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越来越冷,他不知会游出来,要不然一定会选择天气暖和的时候,而不是现在Yin沉沉,伴随着冷风,仿佛刺透过他的血rou,直接冻到了骨头,特别是左臂,又疼又沉又酸,只有那颗心在跳。
可既然出来了,就断然没有回去的道理。
林安歌微微躬身,双臂抱在一起,漫无目的的走啊走,绕过亭台,远远的听到一阵脚步声,望眼看去,只见一群宫女太监围着轿子急匆匆的行走,想来是赶在下雨前回到住处。
林安歌想到自己,正自伤感悲凄之际,突然一声“谁”,惊了他一跳,赶紧的将身子缩回去,企图用前面的巨石挡住众人的视线。
几个太监过来,见林安歌shi漉漉的在风中颤抖,便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林安歌对这句话厌恶至极,不由的就生气,“我不是哪个宫里的人。”
他特别想把这句话说的强势些,可是寒冷让声音又颤又柔,反倒可怜兮兮。
这些太监并无恶意,听林安歌这般说,想是犯了错,受到主子的责罚,看这全身shi透,想来是让他浸泡在冷水里,然后罚在这里被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