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而后,彗星只听见赵容真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赵容真就挺起胸膛走向舞台,彗星从舞台的侧面看着舞台上的赵容真带着正好的笑容,向观众打着正好的招呼,弹奏着正好的钢琴曲,一切都那么正好。
“不要忘记我”一句话说得多么自然,忘记一个人又多么难呢?
章玮和赵谦坐在观众席的前排,彗星站在舞台的幕布后面,在观众席的中前部找到了韩庆,他坐在座位里,似乎正在认真地听着演奏会,还偶尔跟身边的一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交流一下,彗星奇怪这个人是谁。
韩庆出了化妆室,就发短信给忠义,告诉他彗星在后台,让他去后台找彗星,收到信息的忠义在演奏会刚开场就离开了座位,只有这个时候,后台的工作人员的注意力都在赵容真身上,才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他绕了些地方,还好去后台的路上都没什么人,大家的注意力果然都在赵容真身上,最后终于来到正对观众的幕布后面,赵容真的钢琴声正响亮地演奏着。
还有几步的距离,忠义就能见到彗星了,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手心都有点出汗了,他轻步走到舞台侧面,穿过人群,他看见了“许久”未见,正穿着白色衣服的彗星,即使只有1个多月,忠义就觉得过了好久,只看背影,他就能认出那个人。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忠义向后躲了躲,看看能不能等彗星自己出来。
静静地听着赵容真的琴声,彗星觉得他的琴声不是激荡人心,动人心魄的激昂,也不是涓涓细流,细水长流的安静,而是在它们中间的匀速前行,不会让人懈怠,也不会让人疲惫,彗星之所以喜欢赵容真的琴声,正是因为如此,他自己的琴声就太过缓慢了。
随着上半场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自己上台的时间越来越近,彗星也不禁紧张起来,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内急,于是他回身穿过同事,走向卫生间。
距离后台最近的卫生间在离开后台不到20米的地方向右转一个弯,彗星刚转过去,忽然被人掩住了口鼻,双手也被扣到背后,拖到几步远的卫生间里,虽然被掩住了口鼻,也被扣住了双手,但身后的人明显没有多用力,只要彗星用点力气就能挣脱,但他闻到身后的人身上熟悉的气息,他能猜到这个人大概是谁,所以他没有挣脱。
等卫生间的门关上的一刹那,彗星就被放开了,他转身看着身后的人,只是看帽子和口罩之间的眼睛,彗星就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了。
“忠义啊……”彗星没有办法来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有获救的喜悦,也有能预见的离别的微微的伤感。
“哥……”听见彗星的声音,忠义就像听见了天上来音,这一声是这一个多月来听到的最悦耳的声音,这一个多月的等候也像是最难熬的等候,一种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他不禁紧紧地把彗星抱在怀里,轻轻的抽泣也在彗星耳边响起,彗星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愣,不过,他的表情也马上缓和下来。
“我这不是好好的,哭什么,像个孩子……”彗星的双手也轻拍着忠义的后背,安慰着他,忠义的哭泣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他放开彗星,擦干了眼泪。
“我们快走吧,去咖啡厅,一会儿韩庆哥也去,车就在外面……”忠义拉着彗星要往外走,彗星却还停在原地,忠义回头奇怪地看着彗星,“还不走么?”
“我今天有节目,安可曲……”彗星不好意思地看着忠义,忠义一愣。
“……还演什么节目?演完安可曲再走就没机会再走了。”
“可是……我这是第一次以钢琴师的身份在舞台上……”
“哥,”忠义严肃地看着还在憧憬着舞台的彗星,“你是杀手,再用什么身份掩饰,你也只是杀手,永远都不可能是钢琴师的,那个舞台不是你的,你也不应该站在灯光下,像我们这种人,只能生活在黑暗里,醒醒吧,哥。”忠义的话针扎般刻在彗星心上,这道理他怎么不懂?又是为什么让他那么想站在那个光明的舞台上的?
是什么来着?是了,就是赵容真,是他让自己燃起站在众人面前的欲望,不顾一切的。
是啊,他不能站上舞台的,那个舞台只是个流光溢彩的泡沫,一戳就破。
彗星深深地叹了口气,低下头,几秒钟过后,“……我们走吧。”
中场休息时间,赵容真回到后台,却没看见彗星的影子,他以为彗星回了化妆室,回到化妆室,服装师一边给他换衣服,他一边在化妆室找着彗星,结果还是没找到。
“彗星呢?”赵容真问身边的服装师。
“刚刚说是上卫生间了,不过一直都没回来,不知道去哪里了,你先别着急,我们等等再找找,要是找不到会提前给你‘信号’的。”服装师安抚着赵容真,赵容真却隐隐地感到不安,换完衣服,趁中场休息的20分钟,他几乎找遍了男卫生间,但都没有找到彗星的身影,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不过在上场前2分钟,他又回到后台,团长也似乎在找谁。
“Eric,你看见彗星了么?”团长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