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后面一边追车一边喊着,路过的行人都奇怪地看着两个人,但车好像并没有停下的意思,速度也不是非常快,两个人要是努努力是能追上的,但司机却像是故意的,当两个人要追上的时候,他就加快了速度,两个人不得不加速追,等他们在车后面有点距离的时候又慢下来,一直到下次两个人要追上了,又加快了速度,如此反复,大概有一个小时,车进入市区的时候,那车才完全停下来,追在车后面的两个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地跑到车旁边,听到车门里“啪嗒”一声,后面的门锁开了,才开了车门上了车。
“大叔,您是在干嘛呢?一大早上也不用这样吧?”忠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国语埋怨着,而驾驶座上的人一直没说话,在挡风玻璃前的倒车镜里看着两个人,因为戴着墨镜,也让人猜不透他的表情,韩宇觉得车里的气氛不太对劲,就拥胳膊碰了碰忠义,闭着眼睛调整呼吸的忠义这才反应过来,收回了埋怨的表情,低下头。
“你们比韩庆慢了20分钟。”驾驶座上的男人没头没脑地英语说了一句,然后启动了车,向两个人未知的方向驶去,韩宇和忠义对视了一眼,撇了撇嘴。
男人想起当初韩庆刚来的时候,他也是用相同的方式“接待”了韩庆,而韩庆大概只“用”了40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刚刚他们到达的地点,他也只是想对比较和忠义从侧面做一□□能测试而已。
进入市区没一会儿,车就上了高速公路,公路两边荒无人烟,好像进入了无人之境,大概走了半个小时,也好像没有尽头的样子,忠义的肚子叽里咕噜地叫起来,他不好意思地看看韩宇,韩宇很理解地回望了忠义,他其实也饿了,早上只在飞机上吃了猫食一样少的飞机餐,经过刚才的“晨练”早就消化没了。
韩宇看着忠义,向司机侧了侧头,示意让他问问司机大叔有没有吃的东西,忠义一脸惊讶,做出一个“为什么”的口型,韩宇却蹬了他一眼,让他快点,忠义伸出右手,握成拳,猜拳定胜负,韩宇低头看了一眼,明白了忠义的意思,马上伸出“布”的手势,忠义不敢相信地看着韩宇。
“我还没开始呢!”忠义动了动嘴,没出声音,韩宇瞪着眼,威胁地看了看忠义,忠义扁扁嘴,一脸“我好命苦”的表情,然后慢慢转头,看向前面的司机,犹豫了一会儿,刚要开口,司机就打开与副驾驶座位之间的车载储藏箱,随手拿出一个包着玻璃纸袋,巴掌大小的面包,扔到后面,不偏不倚砸到忠义的脸上,然后掉在忠义怀里,两个人都看向那个面包,虽然有层包装,但里面的面包看起来不是很新鲜了,忠义摸了摸还有点硬,封口被打开了一半,翘起的一边卷起来,已经没什么粘力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读出了对方眼中的信息:这东西根本不能吃了。
“不吃么?不吃就到军营里再吃吧。”司机腾出一只手,伸向自己后方,忠义下意识地抱住了面包。
“……吃。”
司机又收回了手,忠义把面包拿出来,分了一半给韩宇,两人犹豫了一下,才咬下第一口,干涩的口感,还有一种隐约的发霉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着,害怕吐出来,两人都是硬咽下第一口,虽然实在不想吃,但还是没抵挡住饥饿的“诱惑”,两个人没几口,就把面包吃完了,但又因为面包觉得口干舌燥,见司机人好像还不错,忠义也大胆了一点,悄悄向那个储藏箱伸手,但还没够到箱子盖,司机的手就迅速地压到上面,还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忠义,虽然隔着层墨镜,但仍然能感受到从眼睛片后面射过来的寒光,忠义吓得缩回手去,靠在车椅上坐好,不敢再造次。
于是,车里再也没有声音,一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三个人才到了隐藏在一片森林里,大概有300平米的军营,两个人下了车,把行李拖下来,跟着司机走进军营,一进去,就看见军营里来回走着一些士兵,还支着大大小小的墨绿色的帐篷,在所有的军帐后面,有一个石头搭的二层小楼,在军营大门的斜对面有两个一平米见方,上可见头,下可见脚的,用木板围的“浴室”,每个浴室上面还支出来一个浴室里才有的花洒喷头,浴室的边上有一个开放的帐篷,此时里面传出勺子与铁锅碰撞的声音,还有正飘出来不明味道的烟味,那味道比早上的面包还不好,闻得两个人都有点反胃。
司机先带着两个人把行李带进了那个石头房子,石头房子里面的布置很简陋,简陋得只能说是一个房子,不能说是一个“家”,不过在一楼的大厅里放着一张三平米见方桌子,上面放着一张跟桌子大小差不多大的地图,上面的图示错综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看清楚的。
从走进这房子,到离开时经过那桌子,韩宇瞥了一眼上面的地图,他总觉得这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但又一时想不起,他纳闷自己从小就没离开过宋叔的那栋大房子,不会见过这样的地方啊。
虽然奇怪,但韩宇只把这奇怪放在心里,没说出来。
司机又带着两个人走去比较靠里面的一个帐篷,一路上,经过的士兵见到司机的时候都会尊敬地喊一声“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