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尘光说完这些的时候看向聂珵。
聂珵心说看我干啥我就养个傻子又没养闺女——
然后他怔了一下。
“冯富贵!?”
聂尘光点头。
“我没钱!!!”
这冯富贵到底是个什么女妖怪!
怎么就真被抓了!
还能自己跑出来?
跑出来也就罢了!咋还得赔钱啊!不赔!没钱!
“……”
聂尘光表示知道你穷冯富贵已经被她自己赎回来了,关键是,方才他与她说话,听她无意间提到,她被关在段府密室时看到过一样东西——
一处形状十分诡异的云纹徽记。
聂珵眼皮一跳,看一眼身旁秦匪风仍绑在左眼的发带:“和这上面的图案一样?”
聂尘光点头:“她说秦匪风每日对这发带宝贝得紧,她便也印象深刻,所以才会觉得那徽记眼熟。”
聂珵闻言心思涌动,想了想,目光灼灼地望向聂尘光。
“不去。”
聂珵听聂尘光干脆的拒绝,有些咂舌,想不到聂尘光一个仙子,活成了他肚里的蛔虫。
“你身子可好些了?好了的话尽快随我回无心台,师父定然十分担心你。”只听聂尘光又道,“至于其他事情,等见过师父再做决定。”
聂珵“啪叽”一下栽回床,两眼一闭:“我浑身疼,可能要躺几年,你先回去吧。”
而且聂老头担心我?他亲口说任人处置我的你没听到吗!
聂珵一下睁开眼。
不对啊,他确实没听到!他不是打从一上来就跟寒一粟打架去了吗?然后人呐?
“聂仙儿,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没说吧。”
聂珵眯眼看着聂尘光,语气笃定。
聂尘光面上却是一阵古怪,过了半晌,才老实告诉聂珵。
原来他和寒一粟打了半天,寒一粟被他实力碾压得心态有点儿炸,却宁折不弯,一口咬定聂珵就是害死他弟弟的大辣鸡,聂尘光一气之下与他一起去了谪仙楼。
然后折腾将近一个时辰,连楼中拉粪车的边角大爷他们都仔细盘问过,终是有人回忆起来,说聂珵带秦匪风离开时,寒一粟的弟弟还活着。
所以罪魁祸首是不是只有段知欢还不确定,但是聂珵,却分明与此事没有任何关系。
寒一粟之前脑子里全是弟弟的死,哪有心思问得那么仔细,就听说聂珵上来便和段知欢狗在一起,还胡诌八扯说弟弟有病,让弟弟独自在房间等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直接给他定了罪。
于是,破案了。聂珵被他冤枉了。
聂尘光本想替聂珵讨回公道,结果扭头一看,寒一粟想到弟弟的惨死,悲愤之下又叫了壶酒。
而兴许被寒一粟的伤感触动,聂尘光竟就鬼使神差坐下来,象征性地,陪他抿了一小口。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自幼不曾沾过一滴酒的聂尘光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
“所以你们不止打了一架,还打了一炮?”聂珵脑内已然有了画面感。
然后他趁逢君剑还没出鞘,赶紧转移话题:“那你后来又怎么知道段府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