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就是个通讯兵。”
“哦,那挺能跑的。”
“哈哈,是,那小子真挺能跑的,中学时跑一千五百米冠军的料,哎,媳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他为什么干这行了……”
“你、你一会别乱叫,”林泽有些烦恼,这顾钧最近是媳妇不离口了。
“那叫你‘宝贝儿’?”顾钧特喜欢看林泽这种带着些许羞恼但又小欢喜的表情,常故意逗他。
胡斐拎着一个不大的随身行李箱走出机场时,心里还是挺质疑顾钧会那么好心来接他的,一出大厅胡斐第一件事就是看天,嗯,太阳如往常一样,没闹幺蛾子。再低头扫视四周,心里也没抱啥希望会看到某个车牌,看到才惊悚呢……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啊,要是顾钧现在说回京城,估计一帮人都会屁颠屁颠地去机场抢着接人,可这帮人要是来云城,没一个心里会惦记着让顾钧来接,没人觉得这有啥不对,好像挺天经地义的,所以说别说情侣之间存在抖M,就连做兄弟的也有。
抱着这种心态,胡斐在三十秒之内没有看到某个车牌后,就扬手打车了,就知道又被这丫的给涮了一把!哼!要不是看在马上能见到真神了,老子才懒得跑云城看你这张二五八万的脸……蓝色伊兰特出租车已在十米外朝他缓缓驶来,胡斐放下打车的手,准备拉车门。
一阵风,一片黑影,猛地窜到了胡斐面前,胡斐下意识地往后大跳了一步,还未站定就想上脚踹这辆不讲规矩的意图抢客的车,脚刚抬起就放下了,辉腾!
车窗缓缓地降下一小截,顾钧那张拽了吧唧的帅脸露出了半截,副驾驶的位置上露出一个黑绒绒的头顶。
“你是上车还是砸车?我数三下,三……”
“得了,您别数了,”胡斐麻溜地拉开后座的车门,一屁股坐了进来,后面的伊兰特愤怒地按了下喇叭,胡斐‘哐叽’关上门,顾钧刚数到二。
“哎,嫂子好,我叫胡斐,是顾钧的哥们,”胡斐特别自来熟地打着招呼,身体微微前倾右手指尖轻轻地碰了下林泽的手臂后就不动了,林泽微微侧转身,右手准确地朝着胡斐的方向伸出,胡斐主动握了握。
林泽的耳朵尖有点红,“我叫林泽,你好。”
“哦,林泽嫂子好,”胡斐快速地打量了下眼前这人,眼中的惋惜之情藏都藏不住,抬头和顾钧的视线对了一下,顾钧眼中却是他难得一见的平和满足。
这家伙,是真栽进去了!身为死党一秒就发现了真相。
“我、我不是什么嫂子……”林泽颇有些无奈地解释着,但却没有发现他起初担心的尴尬和陌生全然消失了。
“哦……”胡斐的声音带上了尾调,“原来是姐夫啊,林泽姐夫好。”
“找死啊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顾钧从后视镜中狠狠地甩了两个眼刀,胡斐却嬉皮笑脸地凑到林泽身后,戏谑道:
“姐夫,我‘姐’害羞了。”
“……”林泽。
“狐狸,你够了啊,林泽脸皮薄,你要是把他惹恼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顾钧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让林泽见他这几个不着调的死党?
“狐狸?”林泽好奇一问,胡斐干咳两声,顾钧笑了。
“狐假虎威,你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儿的,小时候跟个豆丁似的,就知道跟着人屁股后面……”
“那那个被他利用的老虎是谁?”林泽好奇宝宝的再次一问,顾钧干咳,胡斐拍着座椅大乐。
“嫂子,你太厉害了,那个傻老虎就是他啊,顾大猫,那时他可嘚瑟了……”
“哦,跟在傻老虎后面?狐狸很聪明吗?”林泽歪了歪头,一脸的求知欲。
胡斐愣神,顾钧大笑,伸手宠溺地摸了摸林泽的脑袋,“宝贝,你别欺负他了,他笨,斗不过你的。”
看着前面两人的互动,胡斐突然有种老怀安慰的感觉,就像家里愁了许多年的傻小子终于有人要了的长辈心态,姑且不管是老丈人还是老公公的身份,总之挺替顾钧高兴的。
吃完中饭,顾钧先把林泽送回家,然后再送胡斐去宾馆,他没有告诉林泽他请胡斐帮忙查他父亲过去的档案。
眼前的资料并不多,云天河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汽车班的士兵,中规中矩勤勤恳恳的服完兵役,退役时是汽车班班长,大概也因此才得到了进市政府机关给领导开车的工作机会,父母早亡,云天河是被舅舅家养大的,但高中后云天河就基本上自己打小工赚学费了,然后没有考大学直接去报名参军了,考上大学也没人管学费,舅舅家经济条件也不好,再说农村里涉及到钱财,亲情往往很快就变质了。
云天河退役后,把国家发的补贴金寄了一半给舅舅,算是还了那几年的收留养育之恩,然后自己就到了云城打拼,林泽的外公说他是个啥也没有的穷小子是真没说错,要房没房要钱没钱,就一份饿不死也撑不到的工作和老实本分的性格,原本他和林明华会把日子越过越好,一家三口也会幸福地抵消他从小就缺失家庭的遗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