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离抚安巷也不远,一路上也有许多临时早点摊趁着城管还没起都热火朝天地做起了生意,一锅不知炸过多少回的油里翻滚着金黄滚胖的油条,拌面、煎包、煎饼果子、稀饭豆浆啥的很是齐全,一点都不比店铺里的品种少,闻着各式各样的香味,顾钧来到了抚安巷口,那家店已排了不短的队伍。
香味渐渐地让街道有了喧腾的温度,顾钧站在巷口,若有所思地看着排队的人,微眯上了眼,似乎在感受空气中食物的味道。
林泽今天没有出门散步,老板放了假,他就窝在屋内带着耳机听书,窗帘也没拉开,如果他不出门,这院子里也基本不会有人察觉他还在屋内。
习惯性早起的林泽给自己泡了杯牛nai麦片,这是他除了巷子口的早点外最常吃的早餐,不是因为有多好吃,而是热牛nai泡麦片的浓稠香滑的感觉能让他得到自我安慰的某种满足感,很奇怪,说不清这种诡异的依赖牛nai麦片的感觉是从何而来,可偏偏就成了林泽几乎是雷打不动的休息日的早餐。
耳机里正在念诵的是亨利.梭罗的《瓦尔登湖》,“对一个死者来讲,任何觉醒的、或者复活的景象,都使一切时间与地点变得无足轻重。可能发生这种情形的地方都是一样的……”,朗诵者的声音很适合这篇《独居林中》,他口中念诵出的‘我爱寂寞’听不出矫情做作的滋味,林泽试着低声跟着念诵了几句,发觉自己的声音和里面的很像。
“上帝是孤独的,可是魔鬼就绝不孤独,他看到许多伙伴,是要结成帮的。”
牛nai麦片剩下了一半,已失去了滚热的温度,林泽依旧捧着杯子,迟迟未放下,院子里的动静已经大了起来,房东和房东的母亲年复一年不厌其烦地重复问对方要吃什么的对话固定响起,答案基本不会变,可他们还是天天要问一遍才能放心。
林泽缓慢地将耳机的声音调高了些,“我爱孤独。我没有碰到过比寂寞更好的同伴了……”
郑斌打开七七八八的塑料袋和打包盒,相当意外地发现这次顾钧居然完全按照他的要求买回了早餐,瞬间有种对面这人是不是今天出门被什么东西给撞了的古怪念头。
顾钧不理会郑斌探寻的目光,自己打开一盒生煎包子就着牛rou粉丝开吃。
鲜rou小馄钝略有些糊汤了,但不影响它的鲜美,一口小馄钝,一口煎饺,郑斌也甩开腮帮子开祭五脏庙,咸口的吃完再来点甜口的,人生圆满了。
吃完,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收起丢进垃圾箱后,顾钧拍了拍手,“洗耳恭听。”
郑斌扯过两张面巾纸,擦了擦嘴角和沾了些油的手指,“女,年龄在三十到三十五之间,未曾生育过,半年前做个左肾切除手术,创口缝合不算规范,很可能涉及器官私下交易,受害人胃里残留物及血ye中都未发现有安眠药物的成分,但该受害人四肢也没有明显的抵抗搏斗的痕迹,推论该受害人在被罪犯用他物捂住口鼻时,已失去意识,但受害人身体上除了那道手术疤痕外,并无其他任何外力造成的损伤,如果不是外因造成,就很可能是受害人自身存在某种疾病,给了罪犯可乘之机。根据现场遗留的脚印来看,罪犯身高在一七五到一八零之间,有轻微强迫症或者是洁癖,受害人的头发和睡衣都被Jing心整理过,尤其是现场受害人身上的睡裙沾染到泥土的部分都被刻意地压在了身体下面,还有受害人脚趾甲的缝隙里发现的软毛纤维,和宾馆提供的一次性拖鞋很类似,最后确认还需要时间等化验结果,对了,最后还有一点,受害人牙齿缝里还残留了根纤维,如不出意外,也是宾馆提供的劣质的一次性牙刷上的。”
“……”顾钧一头黑线。
“DNA分析需要时间,但你可以先从三星级左右的宾馆着手开始调查,云城五星级酒店就两家,四星级的也不多,如果有人闲着也可以去扫一下的,当然如果受害人有习惯自带一次性拖鞋和牙刷,那这个方向也就未必正确了,街边小旅馆和招待所甚至家庭旅馆都是有可能的,小钧子,你肩上的任务很重啊,”郑斌抬手拍了拍顾钧的肩膀,学着郭局的腔调,“但组织是信任你的,小钧子,不能让组织失望啊。”
“起开!”顾钧没好气地拍开郑斌的手,“DNA报告今天必须给我!”
“没问题,谁让我吃人的嘴软,”郑斌笑眯眯地瞧着顾钧紧锁的眉头,“当年你要是也选了法医科,今天也就不用被人在屁股后追着跑了。”
顾钧不屑地丢了个白眼,“选法医?给你做跑腿小弟?就你这观察力,也就对付下死人了,你刚才吃的早点压根就不是抚安巷那家店买的,吃出来了没?”
“没,”郑斌咂摸了下嘴,“我吃东西不识味和你学法医,有毛关系?”
“见微知著,”顾钧迈开长腿两步跨到门口,伸手拉开门,“你这偏科的观察力和战斗力除了法医,你也没别的可选了,明白不?!”
第10章 Chapter 010
10.会叫的顾猫
走到停车棚,顾钧才想起他昨天压根没骑车过来,他的大凤凰被他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