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后背,手感顺滑,跟摸在松松头顶似的。
三个孩子头发随了季云喜,发量浓密,颜色黑亮,每次洗完头帮他们擦的时候,徐璐都会忍不住撸几下……反正不用担心会撸秃皮。
松松睡梦中不知梦到了什么,一个劲往妈妈怀里拱,但叫他又叫不醒,像无意识的动作。徐璐不敢强行把他弄醒,只能紧紧抱住他,在背上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回来了,爸爸妈妈在,不怕了啊。”
千盼万盼,终于到医院门口,季云喜接过孩子往里冲,徐璐跟着跑了两步,见梨花亦步亦趋的跟着,怕吓到路人,还是把它哄回车上了。
龙战文早就联系好了大夫,一进门就有医护人员接过去。大家都早就认识徐璐和季云喜了,见他们跟着进治疗室也没说什么。
这年代病人还没那么多,医院各部门的效率也很高,问清楚原因和经过,不用两个小时就化验出来,松松血ye里的□□成分有点高,口腔内没有灼伤,唾ye里没有特别高,初步估计是吸入性的□□,好在没有吐过,也没有神经性症状,判断还没达到中毒的程度。
徐璐软了一天的腿,终于找回点力气。
“太好了,季云喜太好了,太好了……真好。”
男人跟她抱在一起,“嗯”一声,悄悄把眼角的shi润抹在她头发上,松了紧握一天的拳头。
待吸了一会儿的氧气,松松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夫妻俩都不敢吵他,就由他睡着,一左一右的守在床边。
唐丰年进来了两趟,刚才回李家村接媳妇和闺女的时候,林家几个闺女闹着要来看松松,平安和醒醒也哭着找“鸽鸽”,天都黑大半天了还不肯睡觉,他征求过老板的意见后,把他们都带来了。
老太太见孙子好好的,也是跟着抹泪,直念“佛祖保佑”,徐璐低着头当没看见。
进芳进梅和两个女婿觉着不好意思,谁都忙着挣钱,没想到弟弟发生这种事,关键是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什么忙都帮不上了。
进荷和小茹轻轻在松松脑门上摸了一下,也不愿跟大人回家,要在这儿守着。
最让人心疼的是平安和醒醒,找了一天“鸽鸽”,早哭红了眼睛,看见“鸽鸽”睡着不动,挣扎着下地要拉“鸽鸽”的手,可他们还没病床高,根本够不着,哭得更凶了。
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顺着相似的脸颊滚落……这真的就是手足兄弟了。
季云喜直接抱他们上床,也不脱鞋,一左一右靠在松松身边,没一会儿居然就都睡着了。
“可睡着了,我们在家哄了半天都不睡,果然是亲兄弟,心连心哪……”
季云喜点点头,这三个从出生那天起,还从没像今天这样,分开这么长时间过。说实话,他们仨在一起的时间,比跟他们夫妻俩的还长,那种血脉相连的感情,真的只有他们能懂。
见妻子低着头不说话,他以为是还没缓过神来,让她先跟大妞儿回去休息。
谁知徐璐却看了大妞儿一眼就不说话,又把头低下了。
这分明是……生气。
季云喜挑眉,也不当场挑破,先把其他人使回去,才搂着徐璐问:“怎么了?”
徐璐很想翻个白眼,但也理解,他急急忙忙赶回来,又忙着找孩子,忙着找平头男,上医院,确实还没时间弄清楚怎么回事呢。
“大妞儿的事……你看着给办了吧。”
“怎么了?”才问出口,季云喜马上反应过来:“今天,又是她?”上次招呼不打抱孩子去李家他就恼了,只是看在他妈的面子上没炒她。
徐璐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但想到这样的错误,她一辈子也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还是客观的把事情说了,没有加任何主观情绪。
可饶是如此,季云喜也气得腮帮子紧咬,“怎么不早说?”
是啊,徐璐也想拍拍自己脑袋,怎么不早点跟她说清楚。如果她只是普通的来三叔家玩几天的侄女,看不好堂兄弟,徐璐无话可说。可明明她跟季云喜是开工资给她的,光每个月三百块的工资,就是进芳在厂里累死累活也没这么高,更别说每次给她买衣服鞋袜,凡是进荷小茹有的,都没漏了她。
平时吃的玩的,除了已经成婚的进芳进梅,她不好插手太多,季家这三姐妹真是一模一样。
徐璐扪心自问,对大妞儿,她这三婶也算仁至义尽了。
她要谈恋爱她理解,要约会她理解,但能不能事先打个招呼,等她们睡醒了说一声自然会放她过去……最起码,她就算要偷偷去,也该确保把门锁好了。
锁门这个事,季云喜真是三令五申强调过的。
可见,在她心目中,谈恋爱比本职工作还重要……”那她也不需要这份工作了。”季云喜冷哼。
以他们现在的条件,不愁找不到认真负责的保姆。
徐璐点头,表示同意。进荷和小茹对视一眼,都低着头嘟着嘴,这个堂姐真是,还好松松没出事,不然她们可不会原谅她。